窗外的月光漫过实验室的操作台，将江晏黎专注的侧脸切成明暗两半，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
沈星辞倚在门框上看了片刻，指尖把玩着那枚与江晏黎同款的戒指，金属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忽然出声：“调试完了？”
江晏黎闻声抬头，镜片后的眼睛亮了亮，闪着细碎的光，刚要说话就被走过来的人捏住下巴，带着熟悉的力道。
沈星辞俯身吻下去，带着点不容拒绝的强势，将他嘴里的话全堵了回去，唇齿间带着清冽的薄荷味。
江晏黎的手还搭在键盘上，被吻得呼吸发乱时，指尖不小心按到了某个键，屏幕上的代码瞬间跳成一片乱码，红得刺眼。
他闷哼一声想推开沈星辞，手腕却被对方牢牢按在操作台边缘，掌心贴着微凉的金属台面，激起一阵战栗，顺着脊椎蔓延开。
“别动。”沈星辞的声音带着笑意，吻从唇角移到颈侧，在敏感的皮肤上留下一串灼热的痕迹，“程序崩了可以重写，现在……该调试别的了。”
江晏黎的耳尖瞬间红透，却偏过头露出更多的脖颈，像是无声的纵容，连呼吸都放轻了。
沈星辞低笑，伸手扯开他白大褂的纽扣，金属扣碰撞发出轻响，指尖划过他腰线时，对方忍不住绷紧了身体，带着细微的震颤。
“怕了？”他故意放慢动作，指腹摩挲着细腻的皮肤，带着点逗弄，“上次是谁说自己的抗压能力强？”
江晏黎咬着下唇没说话，只是反手抓住沈星辞的领带，将人拽得更近，镜片后的眼神亮得惊人，带着不服输的倔强：“那得试试才知道。”
沈星辞挑眉，干脆将他打横抱起放在操作台上，金属器械被撞得叮当作响，混着两人交缠的呼吸格外清晰，在安静的实验室里漾开。
江晏黎的手指插进沈星辞的头发里，在他发间摩挲时，忽然摸到了什么硬物——是那枚戒指，冰凉的金属硌在掌心，却烫得惊人，像团小火苗。
“沈星辞……”他的声音有点发紧，却主动仰起头，吻上对方的喉结，带着点试探的轻咬。
沈星辞低笑出声，抬手摘掉他的眼镜扔到一旁，看着那双失去镜片遮挡的眼睛，里面盛满了自己的影子，清晰又专注。
“专心点。”他咬住江晏黎的耳垂，指尖解开他衬衫的纽扣，动作带着掌控力，“今晚不用看代码，看我就够了。”
操作台的空间不算大，江晏黎不得不蜷起腿，膝盖抵着沈星辞的腰侧，能清晰感受到对方身上传来的温度，熨帖得让人心慌。
他忽然想起第一次在这里和沈星辞因为算法争得面红耳赤的样子，那时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会在同一个地方，被这个人吻得晕头转向，连指尖都在发颤。
沈星辞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吻得更重了些，将那些无关的思绪全搅成了混乱的电流，只剩感官的叫嚣。
“想什么？”他的手滑进江晏黎的衣摆，指尖划过脊椎时，对方控制不住地轻颤，像被按到了敏感的开关，“分心可是要被惩罚的。”
江晏黎的呼吸彻底乱了，只能紧紧攥着沈星辞的肩膀，指腹陷进皮肉里，将脸埋在他颈窝，声音闷得像含了水：“没什么……”
沈星辞低笑，不再追问，只是将他的衬衫推到肩头，吻顺着锁骨一路往下，在胸前留下暧昧的红痕，透着隐秘的色泽。
月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照进来，在两人交叠的皮肤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如同不断运行的代码，写满了只有彼此能懂的指令。
江晏黎的手忽然摸到操作台边缘的芯片模型，那是他们合作的第一个成品，边角被摩挲得光滑，被他视若珍宝。
沈星辞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忽然咬住他的唇角，带着点痒意：“想要？”
江晏黎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沈星辞拦腰抱起，走向实验室角落的休息间，脚步沉稳。
“这里太硬。”沈星辞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点不容置疑的温柔，“换个地方，让你慢慢‘调试’。”
门被带上的瞬间，外面的月光被彻底隔绝，只剩下彼此急促的呼吸和压抑的低吟，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江晏黎被放在柔软的床垫上时，看着沈星辞眼里的自己，忽然觉得，所谓的最优解，大概就是这样——在每一个深夜，被这个人牢牢拥在怀里，连心跳都同步成最完美的频率。
沈星辞俯身吻下来时，他抬手环住对方的脖子，主动迎了上去，带着全然的信任。
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悄悄爬上窗台，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地上投下两道交缠的影子，温柔得像一行永远不会出错的代码。
沈星辞的吻落得又深又沉，指尖在江晏黎后背轻轻划过，带着不容错辨的掌控力，却又藏着小心翼翼的珍视。
江晏黎的呼吸愈发急促，下意识地收紧手臂，将人抱得更紧，像是要把自己嵌进对方的骨血里，再也不分开。
沈星辞低笑一声，抬手扯开自己的领带，随手扔到床尾，衬衫纽扣被一一解开，露出流畅的肩线和紧实的胸膛。
“放松点。”他在江晏黎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带着蛊惑，“这里没有代码，不用时刻紧绷着。”
江晏黎“嗯”了一声，声音带着明显的颤音，却听话地松开了紧绷的脊背，像卸下了所有防备。
沈星辞的吻一路向下，从颈侧到胸口，再到腰线，所过之处，激起一片细密的战栗，像电流窜过。
江晏黎的手指在沈星辞的后背上抓出几道浅浅的红痕，却在对方抬头看过来时，慌忙移开视线，耳根红得快要滴血，透着明艳的色泽。
“害羞了？”沈星辞故意逗他，指尖捏了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对视，眼底满是笑意，“刚才谁说要试试的？”
江晏黎被堵得说不出话，只能用行动回应——他猛地仰头，吻住了沈星辞的唇，带着点青涩的莽撞，却格外认真，带着编写重要程序般的认真。
沈星辞眼底的笑意更深，反手扣住他的后颈，加深了这个吻，像是要将所有的在意都揉进这个吻里，再也分不开。
床垫陷下一个温柔的弧度，将两人包裹其中，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和彼此的气息，奇异地交融成令人心安的味道，形成专属的氛围。
夜渐渐深了，休息间里只剩下彼此交缠的呼吸和偶尔溢出的低吟，温柔而缠绵。
江晏黎迷迷糊糊间，感觉沈星辞在给自己盖被子，动作轻柔得像怕惊扰了他。
他下意识地抓住对方的手，不让他走，指尖还带着点微颤。
沈星辞无奈地笑了笑，躺回他身边，将人揽进怀里，力道收紧：“不走。”
江晏黎这才安心地蹭了蹭他的颈窝，带着找到归宿般的安稳，很快就沉沉睡去，呼吸均匀而安稳，是难得的好眠。
沈星辞低头看着怀里人的睡颜，月光透过窗帘缝隙落在他脸上，柔和了平日里的锐利，显得格外乖顺，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影。
他抬手，指尖轻轻拂过对方的眉眼，动作温柔得不像话，带着珍视。
或许，这才是他穷尽所有世界，想要寻找的最优解。
不是完美的代码，不是无懈可击的程序，而是此刻怀里的温度，和身边这个人，是他永恒的答案。
沈星辞收紧手臂，将人抱得更紧，闭上眼，鼻尖萦绕着属于江晏黎的气息，一夜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