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之后,众将聚集在了城门之外。
“首领,我们先打哪个府?”
卢俊义早已成竹在胸,“先把全罗道几个州府拿下,然后我们向庆尚道进军,然后一路向北,再南下,最后取杨广道,杨广道是高丽皇城所在地,肯定是块难啃的骨头,最难的留在最后吧!”
卢俊义很快定下作战顺序。
“众将听令,全速赶往罗州。”
卢俊义一声令下率先一人一骑,朝罗州的方向杀去。
卢俊义精挑细选的三百轻骑,随后跟上。
这三百人的队伍可是不得了,大将就包含:王寅、李逵、索超、扈三娘、琼英,更是有许贯中这个不显山不露水之人。
这几人要是冲入敌阵,那绝对就是单方面的屠杀。
何况这还不是正面进攻,而是奇袭。
半日的时间,三百人的先锋队伍,身穿高丽兵服已经出现在罗州城门前。
“你们是什么人?”
许贯中也不废话,直接掏出金牌,大喊一声。
“速开城门,延误军机你们担待不起。”
平常的一句话,但那气势不容置疑。
金牌在阳光的照耀之下,显得格外耀眼。
即便是在城墙之上,守将也可以轻易识得。
“快开城门,这是国王近卫的通关金牌。”
守将看到金牌,根本不敢延误。
不过这也给卢俊义提了一个醒,“许军师,今后不管我们成事如何,这种东西趁早别制造,简直就是坑人神器。”
许贯中不由一笑,“首领,这个形容挺贴切,确实这东西就不应出现,他们倒是方便了,同时也方便了咱们。”
如此紧张的场面,二人竟然还有闲情逸致闲聊。
不等二人再说其他,城门就已经缓缓的打开。
原本二人平静的脸上,瞬间泛起一抹寒霜和冷冽之气。
不由自主,手中的兵器也紧了几分。
“嘎吱吱……”
一声刺耳的响声,厚重的城门被缓缓打开。
卢俊义已经做好了冲锋之势。
“哐当。”
当城门完全展开的那一刻,卢俊义坐下战马如离弦的箭一般,直接冲了出去。
开门迎接的将领和士兵,看到卢俊义这个样子,竟然不是做出阻拦或者是抵挡,竟然是下意识的招呼众人朝两边靠了靠直接让出阳光大道。
卢俊义嘴角一挑,人马已经到近前,根本不给敌将反应的时间,一枪划破了敌将的咽喉。
敌将临死之际都搞不懂他是做错了什么?
这开门的速度也不慢啊!
可他也只能去阴曹地府让判官给评评理了。
卢俊义的这一枪,可不是只有他一个目标,而是这一排的人。
几乎是一个冲锋的机会,一侧的士兵都被划破了喉咙。
留给他们的是同一个想法。
反观许贯中几乎是和卢俊义同样的动作,只是兵器不一样罢了!
待二人冲进城内的时候,两侧列队迎接的几十兵将已经是下了地狱。
这一巨大变故,也只是发生在弹指一挥间。
挨的近的士兵,不等通风报信,也已经紧随其后下了地狱。
看到自家首领和军师都是这样的神勇。
后面的人都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兴奋不已。
“首领,给我留点,不然我都没人可杀了!”
李逵这个比马勥还二的人,不管此时是什么情景,就开始了哇哇大叫。
可卢俊义此时已经杀的兴起,哪能听到其他的声音。
可是扈三娘和琼英却是听的真切,不由直扶额。
扈三娘灵机一动,“李逵兄弟,往城墙上杀,别让城墙上面的人跑了通风报信。”
“好咧!嫂嫂,放心,一个也跑不了。”
道了一声,李逵嫌弃战马累赘,他竟然直接跳下了马,抽出身后两把门扇大的斧头就朝城墙上杀去。
虽然李逵是从下往上冲,可这一点也不影响他的战力发挥,谁挡在前面,不由分说就是板斧伺候。
可是李逵所过之处的场景,依旧是一副不忍直视的场景。
因为视角不一样,死者不是开膛破肚就是双腿皆断。
一路上除了猩红之物,就是那残肢断臂。
这让原本也想和李逵杀上城墙的兄弟们,直接放弃了打算。
这场景实在是不忍直视,还倒胃口。
但将领们一个个气势如虹,这让士兵们也是斗志昂扬。
三百人的队伍直接打出了三千人的气势。
这样的场面,让高丽官兵生平仅见,一个个都是瞪大了眼睛,没有丝毫的抵抗之力。
这罗州府使和防御使这是得罪了何方的恶魔?
杀人根本不眨眼,一个个鲜活的高丽人在这些人面前简直连蝼蚁都不如。
待后面的三千大军杀进城中之后,眼前的一幕都让他们胆寒。
进城一炷香的时间,竟然找不到一个可杀之人。
众人只能散开,朝有喊杀声的地方赶去。
“首领,你们先歇一歇,剩下的这些杂碎交给我等。”
追上来的酆泰看到自家的首领,赶忙出言提醒。
“谢啦!兄弟,这点人还不够我热身的,传令众将,时间宝贵,尽快杀尽高丽异族,尽快赶往下一城。”
听到自家哥哥的话,酆泰也就不再多言,干就完了,多杀一人,节省了时间,首领自然就有了喘息的机会。
酆泰也是妥妥的杀神,手中双锏上下翻飞,每一锏下去,高丽士兵就是脑浆炸裂的下场,根本连一丝痛苦的声音都发不出。
两个时辰之后,罗州城内再无喊杀声传来。
“众将听令,全部散开,全城筛查一遍不得放走一个漏网之鱼。
今天你放走一个,明天我们也许就会死掉两个兄弟。
为了每一个兄弟的性命着想,大家都把眼睛睁得亮一点,搜查的仔细一点,一个时辰之后,城外集合。”
卢俊义快速的把命令传达了下去。
“谨遵首领号令!”
“谨遵首领号令!”
众将领命而去,许贯中凑到了卢俊义身前。
“首领,我们真的打下城池就离开吗?我们一离开这里的刁民岂不是会把府库和粮草都洗劫一空,这样我们岂不是给他人做了嫁衣。”
卢俊义没有着急的回答,而是仰头看向天空。
有半分奈何,卢俊义又岂会不懂这个道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