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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国府家宴“玉楼春”的余波,并未随着车轿的离去而平息,反而如同投入静湖的石子,涟漪一圈圈扩散开来,触动了京城餐饮行当本就敏感的神经。

与“玉楼春”相隔不过百步之遥,同处东市口的“会宾楼”,是京城有数的老字号酒楼之一。三层楼阁,飞檐斗拱,金字招牌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门前车马往日也是川流不息。其东家姓胡,祖上三代经营此业,在京城餐饮行里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与不少衙门胥吏、地面上的头面人物都有些交情。

往日不到午时,“会宾楼”大堂便已上了七八成客,雅间也多半有了主顾。可今日已近午时正刻,大堂里却只稀稀落落坐了几桌老客,二楼的雅间更是大半空着,显得有几分冷清。伙计们没了往日的忙碌,三三两两聚在门口或柜台旁,眼神却都不由自主地瞟向斜对面那栋新起的三层小楼——“玉楼春”。

但见“玉楼春”门前,早已排起了不算长的队伍,有青衣小帽的伙计专门维持秩序,递上热茶和号牌。进出的客人络绎不绝,个个脸上带着期待或满足的神情。那隐约飘来的奇异香气,更是勾得人心痒难耐,对比自家楼里熟悉的酒菜味道,竟显得有几分寡淡。

掌柜的姓钱,是个五十来岁的干瘦老头,此刻正站在柜台后,手里噼里啪啦打着算盘,眉头却拧成了一个疙瘩。账本上的数字,比去年同期少了将近三成,而且这下滑的趋势,近半个月来是越来越明显。他抬头看了看冷清的大堂,又望了望对面“玉楼春”的热闹景象,忍不住重重叹了口气。

“掌柜的,东家来了。”一个伙计低声提醒道。

钱掌柜抬头,只见东家胡员外沉着一张脸,从后门走了进来。胡员外年约四旬,身材微胖,穿着簇新的宝蓝色绸缎直裰,手指上套着个硕大的玉扳指,只是此刻那富态的脸上阴云密布,不见半分平日里的和气生财相。

“东家。”钱掌柜忙迎上前,脸上堆起勉强的笑容。

胡员外“嗯”了一声,径直走到临街的窗边,掀起帘子一角,死死盯着对面的“玉楼春”,看了足足有一炷香的功夫,才猛地放下帘子,转身走到柜台后的太师椅上坐下,沉声道:“老钱,这账目……你也看到了。再这么下去,咱们这百年的招牌,怕是要砸在咱手里了!”

钱掌柜苦着脸道:“东家,不是小的不尽心。咱们的菜色、分量、价格,可都没变过,老主顾也都说好。可……可架不住对面那家邪性啊!您说那叫什么吃食?一群人围着一个锅,自己动手涮生肉生菜,跟野人似的!偏生那些贵人老爷们还就吃这一套!”

胡员外冷哼一声:“什么邪性?我看是妖性!一个锅子,能弄出什么花样来?定是那何宇,不知从哪里弄来的海外番邦的邪物香料,或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才让那些人上了瘾!”

这话就说得有些恶毒了,几乎是明指“玉楼春”在食物里加了不干净的东西。钱掌柜心里一跳,偷眼看了看胡员外阴鸷的脸色,没敢接话。他知道东家这是真急眼了,投进去的本钱眼见着要打水漂,任谁也冷静不下来。

“我派人去打听过了。”胡员外压低了声音,身子往前倾了倾,“他那锅底,红油翻滚,味道刺激,绝非寻常花椒、辣椒能有那般浓烈。还有那汤色奶白的,说是菌菇,可我尝着那鲜味,倒像是放了过量提鲜之物!还有那些肉,片得那般薄,颜色那般鲜亮,谁知道是用什么药水泡过的?还有那些猪牛的内脏下水,本是贱物,他竟也敢堂而皇之端上桌,卖得还不便宜!这里头,能没点猫腻?”

钱掌柜顺着他的话道:“东家说的是。小的也听闻,有些西域番僧,会弄些叫‘罂粟壳’的东西,放入汤中,能让人食之上瘾,久食则形销骨立……当然,这只是市井妄言,做不得准。”他先是抛出一个极其恶毒的猜测,随即又自己否定,但这颗怀疑的种子,却已悄无声息地种下了。

胡员外眼中寒光一闪:“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他何宇一个带兵杀伐的武夫,懂什么庖厨之事?定是用了些旁门左道!”他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心中那股因生意被抢而生的怨气,仿佛找到了一个合理的宣泄口。“光咱们着急没用。‘一品鲜’、‘宴宾楼’那几家,最近日子也不好过。你去找人递个话,约他们东家或掌柜的,今晚在‘醉仙楼’(另一家受影响较小的酒楼)聚一聚,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咱们的饭碗,都被那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子砸了!”

“是,东家,小的这就去办。”钱掌柜连忙应下。

类似的情景,也在京城其他几家规模较大、同样受到“玉楼春”冲击的酒楼里上演着。恐慌、嫉妒、愤怒,种种情绪在这些曾经的行业翘楚心中蔓延。他们无法理解“玉楼春”成功的奥秘,便将之归咎于歪门邪道。共同的危机感,促使这些平日或许还有竞争的对手,开始隐隐有联合起来的趋势。

……

流言的滋生,往往始于阴暗的角落和心怀叵测的私语。

当日下午,离“玉楼春”不远的一条小巷里,一家门面普通的茶馆内,几个穿着各色短褐的闲汉正聚在一起喝茶闲聊。话题自然而然地,就引到了如今东市口最热门的“玉楼春”身上。

一个塌鼻子汉子咂咂嘴道:“他娘的,那‘玉楼春’的味儿是真勾人!昨儿个从他们后巷过,那香味,馋得老子口水直流!可惜啊,听说贵得很,不是咱这等人消受得起的。”

旁边一个三角眼的汉子嗤笑道:“贵?王老五,你就知道吃!我劝你啊,还是惜命点好。”

那塌鼻子汉子一愣:“李三,你这话啥意思?”

被称作李三的三角眼汉子左右看看,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道:“啥意思?你以为那味儿是白来的?我有个远房表侄,原先在城外义庄帮过忙,他说啊,那‘玉楼春’用的牛羊肉,来路不正!专收那些病死的、瘟死的牲畜,价格便宜得很!用他们那秘制的汤料一煮,什么怪味都压下去了,只剩下香!不然你们想想,哪有好端端的鲜肉,能煮出那么浓的味儿?”

“啊?!”桌上几人都是一惊,面露嫌恶之色。塌鼻子汉子更是觉得胃里一阵翻腾:“真……真的假的?你可别胡说!那可是伯爷开的店!”

“伯爷?”李三不屑地撇撇嘴,“伯爷怎么了?伯爷就不贪财了?越是位高权重,捞起钱来才越狠呢!再说了,你们没见他们家还卖什么毛肚、黄喉、鸭肠这些玩意儿?那都是些什么东西?下水!脏腑!正经人家谁吃这些?也就是他们,弄得花样百出,骗那些不知底细的贵人老爷们!”

另一个一直没说话的瘦高个迟疑道:“可我听说,不少公侯老爷们都去吃了,也没见吃出毛病啊?”

李三哼了一声:“一时半会儿当然看不出来!那种东西,都是慢毒!积在身子里,日子久了,哼哼……而且,我还听说,他们那红油锅底里,加了西域来的‘忘忧草’籽,吃了能让人迷迷糊糊,只觉得快活,上了瘾就离不开了!不然,你们以为那些贵人为什么天天往那儿跑?真是东西好吃?那是中了邪术了!”

他这番话半真半假,绘声绘色,将市井间对陌生事物的恐惧和恶意揣测发挥得淋漓尽致。塌鼻子汉子等人听得面面相觑,将信将疑,但“病畜肉”、“忘忧草”、“慢毒”这些字眼,却像毒刺一样扎进了他们心里。这类谣言,一旦在底层市井中传开,其扭曲和放大的速度是惊人的。

……

流言并未止步于市井。在一些文人雅集、清谈场合,也开始出现针对“玉楼春”的非议。

这日,在一位致仕翰林家的花园里,几位颇有文名的清流文士正在赏梅品茗。酒过三巡,话题不知怎的,就转到了近日风头无两的“玉楼春”上。

一位姓张的御史,素以方正自诩,捋着胡须道:“那‘玉楼春’的火锅,老夫也曾被友人力邀去过一次。滋味确是新奇,然而……终究非君子所宜常近。”

旁边一人问道:“张公何出此言?可是觉得其价昂,有奢靡之嫌?”

张御史摇摇头:“非仅如此。价昂与否,尚在其次。关键在于其‘礼’。《礼记》有云,‘毋抟饭,毋放饭,毋流歠,毋咤食,毋啮骨,毋反鱼肉,毋投与狗骨。’ 诸位请看,那火锅之食法,众人同涮一锅,箸来箸往,已失‘共食不饱’之谦让;且生肉生菜,自行烹煮,火候难控,往往失之于生,或伤之于老,更有甚者,为争抢一片熟肉,全无揖让之仪,只闻呼喝之声,与市井之徒何异?长此以往,只怕礼崩乐坏,人心不古啊!”

他这一番引经据典,将饮食之道上升到了礼制存废的高度,顿时引得几位同样崇尚古礼的文人连连点头称是。

另一位姓王的员外郎接口道:“张公所言极是。而且,弟观那‘玉楼春’,伙计过于伶俐,笑容过于殷切,颇有谄媚之态,失了‘君子之交淡如水’的真味。更兼其内装饰,虽看似雅致,实则处处透着机巧与算计,譬如那特制的锅子,那薄如蝉翼的肉片,无不是炫技之作,与吾辈所求之‘天然去雕饰’的意境,实在相去甚远。何伯爷以军功封爵,正当以韬略武功报效朝廷,如今却汲汲于商贾末技,与民争利,弄这些奇技淫巧以悦俗众,实非士大夫之正途。”

这些议论,虽然不像市井流言那般恶毒,却也从道德、礼制、士人气节等方面,给“玉楼春”和何宇贴上了一些负面的标签。在这些清流士人看来,何宇的行为是“不务正业”、“有失身份”,其成功反而成了原罪。

……

这些或阴毒或清高的流言,如同悄无声息的瘴气,开始在京城某些圈子里弥漫。虽然暂时还未对“玉楼春”火爆的生意造成实质影响,但那种无形的压力,却已经透过各种渠道,隐隐传递过来。

这日傍晚,贾芸正在柜台后核对账目,只见负责采买肉类的二管事邓山一脸忧色地走了过来。

“芸姑娘,有点事要禀报。”邓山低声道。

贾芸抬起头,见邓山脸色不对,便放下账本,问道:“邓叔,怎么了?是肉铺那边有什么问题?”

邓山道:“肉铺倒没问题,咱们定的都是最好的货,钱也给得足。只是……今日我去城南李记肉铺结账,那李掌柜旁敲侧击地问我,说外面有些风言风语,说咱们用的肉……来路可能不太干净,还问咱们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处理法子,能让不太新鲜的肉吃起来没怪味。”

贾芸闻言,秀眉微蹙,放下手中的笔:“哦?他怎么说的?原话是什么?”

邓山愤愤道:“那老李说得还算客气,但意思就是听到些闲话,说什么‘病畜肉’、‘死畜肉’之类的混账话!姑娘,咱们用的可都是现宰的鲜肉,经得起查验!这定是有人眼红咱们生意好,故意泼脏水!”

贾芸沉吟片刻,脸色恢复了平静。这事本就在她和何宇的预料之中。“玉楼春”崛起太快,动了别人的奶酪,怎么可能不招人嫉恨?流言只是第一步。

“邓叔,不必动气。”贾芸温声道,“清者自清。咱们的肉,从采购、检验到入库,都有严格规矩,每一步都可追溯。你回去告诉李掌柜,还有其他合作的铺子,多谢他们提醒,也请他们放心,咱们‘玉楼春’做的光明正大的生意,用的都是顶好的材料。若有人不信,随时欢迎他们来后厨亲眼瞧瞧。至于那些闲话,不必理会,越是理会,传闲话的人越来劲。”

邓山见贾芸如此镇定,心下也安定了不少,点头道:“姑娘说的是。是小的沉不住气了。我这就去办。”

邓山刚走,前堂领班的伙计又过来,低声禀报道:“掌柜的,方才工部赵员外郎家的小姐来用饭,私下问咱们的番茄锅底是不是用了西域的什么‘神仙草’,吃了会不会……上瘾?小的按您之前交代的,解释了番茄是海外传来的蔬果,咱家是自己庄子上种的,绝无问题,赵小姐才放心用了。”

贾芸点了点头:“嗯,应对得不错。以后再有客人问起,都照此解释,态度要诚恳,不必刻意反驳流言,只陈述事实即可。”

“是,掌柜的。”

打发走了领班,贾芸独自坐在柜台后,指尖轻轻敲着桌面。流言果然起来了,而且版本多样,从食材到锅底,从吃相到东家人品,全方位地进行诋毁。这背后,显然不是一两个人,而是一股势力在推动。她想起那日王熙凤在席间看似无意实则探究的眼神,又想起何宇之前提醒她要小心旧有酒楼势力的反扑。

她起身,轻轻走上三楼。何宇通常会在三楼一间僻静的雅室看书或处理事情。她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何宇沉稳的声音:“进来。”

贾芸推门进去,只见何宇正临窗而立,望着楼下华灯初上的街市。听见她进来,何宇转过身,脸上带着一丝了然的微笑:“怎么了芸儿?看你神色,是听到些不中听的话了?”

贾芸将邓山和领班汇报的情况,以及自己观察到的流言趋势,仔细说了一遍。末了,她担忧地道:“夫君,流言虽暂不足惧,但众口铄金,积毁销骨。长此以往,恐对酒楼声誉有损。我们是否要做些应对?”

何宇走到桌边,给贾芸倒了杯热茶,示意她坐下,自己则从容道:“预料中事。应对是自然要应对的,但方法要讲究。此时我们若大张旗鼓地辟谣,反而显得心虚,正中了散布流言者的下怀。”

“那夫君的意思是?”

“第一,练好内功。”何宇目光锐利,“我们的食材采购、处理、储存流程,要更加严格,确保万无一失。后厨管理,要更加透明规范,甚至可以适时邀请一些有影响力的老主顾或文人雅士参观,以正视听。第二,借力打力。冯紫英、陈也俊这些好友,还有那些真心喜爱咱们火锅的客人,他们的口碑,是最好的辟谣武器。我们可以通过他们,将咱们用料讲究、管理严格的事实,以更自然的方式传播出去。第三,静观其变。散布流言者,见初期效果不彰,必会采取进一步行动。我们要沉住气,等他们先露出破绽。”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冷峻的弧度:“这京城的风,既然已经因我们而起了波澜,那就不妨让它吹得更猛烈些。正好借此看看,这潭水底下,究竟藏着哪些魑魅魍魉。”

贾芸看着何宇镇定自若、胸有成竹的样子,心中的那点担忧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坚定的信心。她点头道:“妾身明白了。妾身会安排下去,加强内部管控,同时留意外面的动静。”

何宇走到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辛苦你了,芸儿。这只是开始,后面的风浪可能会更大。但只要我们自身立得正,根基打得牢,便无惧这些宵小手段。‘玉楼春’不只是一家酒楼,更是我们扎向这旧秩序的一根钉子。有人想把它拔出来,就得先问问我们答不答应。”

窗外,暮色渐浓,京城笼罩在初春的寒意中。“玉楼春”楼内,却依旧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暖意融融。但这暖意之下,暗流已然涌动,一场围绕声誉、利益乃至理念的无声较量,才刚刚拉开序幕。流言是刀,而何宇和贾芸,已然握住了自己的盾牌与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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