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儿，我们能聊聊么……？”
得到莫语的承诺，大离贵妃脸上神情放松了不少，看向幽泉的目光也渐渐柔和。
幽泉淡淡开口，眼神平静：
“贵妃娘娘，大离公主早已与大离一同灭亡。”
“我只是幽泉。”
“十二冥府神君之一。”
“尊上最忠心的下属。”
“你如果想和我聊如何帮助尊上，我很乐意，但若是从前之事，那大可不必。”
“我身为冥府神君的时光，比大离公主要长得多。”
大离贵妃一顿，眼神黯淡下去。
“我知道了……”
莫语并未干预，尊重幽泉的选择。
他看向贵妃，开口询问：
“这太灵之墟中，最强大的灵在哪里？”
“最强大的灵？”大离贵妃神色微微一动，“应该会在太灵之墟中心，也是整个太灵之墟的起源，初墟之中。”
“初墟？”莫语好奇。
“传闻，初墟是整个太灵之墟的源头，蕴含灵永生不灭的秘密。”
“看来，十有八九就在那里了。”
莫语眼中闪过希冀。
玄女的灵，也是这记忆碎片中原本应有的记忆……
“去初墟！”
话落，莫语催动记忆碎片将大离贵妃的灵纳入其中。
紧接着，四周环境变幻。
莫语与幽泉一同回到那灵墟茧飘荡的虚空之中。
“尊上。”
玄穹、苦莲、寂归应声而现。
“幽泉，心结可解？”苦莲莞尔一笑。
当年，便是她引渡的幽泉，对幽泉过往再熟悉不过。
“嗯，都过去了。”
幽泉淡然一笑。
“尊上，太皇山亦是当年覆灭冥府的几大势力之一。”
“噢？那可真是太巧了。”
莫语扬起嘴角，“太皇山，天道宫，挨个清算！”
不过，当务之急是找到的记忆，然后突破涅盘境！
有先天五太法为根基，他修为无时无刻不在增长。
如今，已经通幽巅峰，即将涅盘。
涅盘境，九死一生。
整个苍宇大陆，通幽境多如牛毛！
可涅盘境却是凤毛麟角。
无他，突破涅盘太过困难。
只有踏足涅盘境，才算真正的高手。
所谓涅盘，顾名思义，向死而生。
换句话说，必须死一死。
而且必须是极度濒死，就剩0.000...1口气的那种。
死的越多，实力越强。
同为涅盘修士，死一次的绝对打不过死两次的，其余同理。
涅盘之后，跨境界对战也几乎不可能。
除非是死上十次的涅盘初期，对上死上一次的涅盘巅峰这种才有机率。
不过。
没人会选择死上十次。
莫语除外。
这太灵之墟，简直是量身定制的突破之地！
在这里，灵不死不灭。
随便怎么造，都不会有事！
换句话说。
莫语的死亡次数可达无限！！！
这样的涅盘境，光是想想就让人可怕！！！
他决定，先死个一百次洒洒水。
玄穹等人皆不知道莫语的想法。
否则高低得吓个半死！
……
“前面，便是初墟，整个太灵之墟中心区域。”大离贵妃缓缓开口
“啊！好吓人！”小夕瑟瑟发抖，根本不敢向前看。
“再往前有什么，我便不知道了。”
“初墟神秘，我们这个等阶的灵进不去，不知道里面有什么。”
莫语点头。
看着前方，是一大片的白芒凝聚在一起，宛若银河，渺无边际。
莫语尝试触摸，但却被一层无形的屏障挡住在外。
“进不去？”
想了想，他祭出记忆碎片。
岂料，记忆碎片刚触碰到那屏障，便直接被吸了进去！
“嗯？”
莫语还未反应过来，又是一道巨大吸力传来，好像有只大手一把将他抓住。
！！！
“尊上！”
玄穹、幽泉、苦莲、寂归面色皆是一变。
纷纷向前探去，想要抓住莫语。
然而。
一股无形力量轻而易举将他们震开！
莫语身影一闪，瞬间被抓入初墟之中。
“尊上！！！！”
玄穹大喝一声，拍向初墟。
可，并没什么用。
准帝的力量，依旧被那无形的屏障化解，没有一丝波澜……
……
“这是哪里？”
四周白茫茫一片。
记忆碎片飞回他的手中，只是其中大离贵妃和小夕的灵却消失不见。
不过，此刻记忆碎片正一闪一闪。
似乎和什么东西相互呼应。
莫语心中更加疑惑。
没过多久，周围的白芒一点点散去……
一辆装载货物的马车从他身边驶过……
还有叫卖的商贩、行走的路人、佩刀的侠客……
这里，似乎是凡俗世界？
“你好，需要帮助么？我的朋友。”
莫语身前，一名年轻人缓步走来。
他面容平静、祥和，面带微笑，天生便有亲和力。
“你好。”
“请问这是哪里？”
“此地乃是毗罗城，我的朋友，你可以叫我迦尼。”
莫语悄然点头。
这应该也是是某人的记忆吧……
“迦尼兄，你可有空？”
“能否带我逛一逛这里？”
“乐意之至，我的朋友！”迦尼面露笑颜，给了莫语一个拥抱。
“刚好，城北菩提树下，有一位大智慧者传道，你我二人一同前去请教如何？”
莫语微微一笑，点头同意。
距离城北有些距离。
一路上，迦尼十分热情介绍着此地的风土人情。
莫语悉心听着。
他越来越觉得，这里和西陵佛国大为相似。
唯一的区别就是。
这里似乎没有和尚。
一个也没有……
“到了，我的朋友。”
城北，迦尼有些兴奋，指着前方远处的菩提树。
那菩提树不算很高，但却极为粗壮。
树下，站着一道身影。
正凝视着树梢，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是，一名女子。
容颜绝美的女子。
莫语看着那道身影，渐渐失了神……
“师尊……”
菩提树下，女子似感应到了什么，回眸落在莫语身上。
她浅浅一笑，脸上宁静与柔美。
“我的朋友，我们快过去吧。”
“能提前和大智慧者交流，是我们的幸运。”
莫语深吸口气。
他似乎，有些明白了。
“走吧。”
他与迦尼一同上前。
“见过大智慧者，迦尼有问题想要请教。”
女子微微一笑，“你，想问什么？”
迦尼缓缓开口。
“请问大智慧者。”
“何为因果？”
“何为众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