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拉姆走在街道上,看着一旁的警戒线中,还昏迷着躺在地上的几万人,几十个警备队骑士手中持着简易的记忆抹除装置,一个个的将这些人的记忆抹去,然后便又有另一批人出来,将这些人送到附近的医院去。
要知道,最初这里的昏迷者足有几十万。全靠警备队骑士从黄昏到清晨连轴转地忙碌,才总算缩减到如今这几万的规模。
而这些人经过记忆抹除装置的处理大概都会忘记这两天的记忆。
至于像之前那样,只是将和欲望大奖赛有关的记忆抹去,并编织出虚假的记忆将空白的记忆填补上,面对这么庞大的人口基数,是不可能做到的。
而借此,欲望大奖赛的那些赞助商们,则是编造了有特殊的宇宙辐射照射在这个地方使得很多人都失去了记忆的假新闻。
在配合上使用欲望大奖赛提供的隐形技术已经把天空上漂浮着的巨大竞技场掩盖了过去,总算是没有让贝洛芭的操作将欲望大奖赛暴露出来。
看着不远处的天空上漂浮着的巨大竞技场,觉得恨得牙痒痒的。
他嘴角带着一丝微笑,显然是气急反笑:“竞技场被打成这个样子,居然还能在天空上安稳的漂浮着,还真是不亏贝洛芭将这些年积攒下来的能量全部用上了!”
他对着身后说道:“计算的如何了?现存的能量还够吗?”
他的身后穿着一袭黄色连衣裙的萨玛斯手指不停的动作,点击在手中的平板上,正在计算着,如何使用现存的能量,将天空中的这座超大竞技场转移到没人可以发现的地方去。
“请稍等一下,尼拉姆大人,我这里马上就要计算完成了。”
萨玛斯的指尖在平板屏幕上敲打得更快了,几乎要连成一片模糊的虚影。额头上沁出的汗珠越来越密,顺着鬓角滑落,先在白皙的脸颊上洇出两道浅痕,又顺着下颌线淌到颈侧,积成小小的水洼。
她一边进行计算,一边在心中抱怨着,不早点来干活,偏偏要等到现在天快要亮了,才想起来要把这竞技场搬走。
偏偏能量计算,这事还是自己的活,自己只能在短时间内完成这些计算。
明明是一天之中最凉爽的早晨,她却累得额头、颈间全是汗。那件罩在黄色连衣裙外的黑色西装上衣,早就被她热得耐不住脱了,随手扔在旁边的台阶上。
没了衣料的裹缚,光滑白皙的肩膀彻底裸露出来——圆润的肩头带着恰到好处的弧度,往下是流畅收紧的上臂,过了手肘,才渐渐细成纤细的小臂,肌肤在逐渐明亮的天光下白得像浸了水的玉,可她顾不上这些,指尖依旧在屏幕上急促点动。
“嘀——”平板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提示音,萨玛斯的指尖猛地顿住,连呼吸都跟着屏住了半秒。
看到了最终的结果出现,这才喘出了一口气。
她飞快扫过屏幕上跳动的最终数值,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下来:“尼拉姆大人,计算结果已经出来了。幸好先前尼拉姆大人您及时察觉了贝洛芭对能量的大量消耗,及时地制止了她,挽回了一部分能量。”
尼拉姆抬手挡在她眼前,制止这通废话:“直说该怎么做,才能把这东西弄走。”
萨玛斯敛了神色:“目前,现存能量加竞技场内的储存,还能支撑它悬浮三小时。所以您得变身为假面骑士谛倪,把它拉去遗失之地。”
“你是说,要我亲自动手拉?”尼拉姆的声音里浸着难以置信。本还望着竞技场的他猛地转过身,晨光漫过肩线,将他眼底的寒意衬得愈发刺骨,“没有别的办法?”
萨玛斯摇了摇头,心里却悄悄漾起窃喜:别说没办法,就算有,也绝不会告诉你。
她等这个看尼拉姆出丑的机会,已经等了太久。
尼拉姆冷笑一声,视线重新落回空中悬浮的竞技场,最终重重叹口气:“行,那就我来。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不管。”语气里带着几分自我安慰的无奈。
他抬手理了理袖口,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萨玛斯连忙上前,将幻视驱动器扣在他腰间,一条金属腰带立刻从驱动器一端延伸而出,精准扣合在另一端。
接着,她从右侧腰间的卡盒里取出天意卡片,在幻视驱动器前一刷。最后,尼拉姆的右手拇指按在驱动器上方,指纹识别通过的瞬间,变身程序启动。
一道奇特的白色五角星法阵骤然升起,边缘泛着金色流光,每个角都连着一个圆圈。法阵攀升时,圆圈中各坠下一枚通体雪白、缀着金纹的圆球,球上嵌着类似眼睛的部件,瞧着像摄像头。
当法阵升至尼拉姆头顶,又骤然俯冲而下,一层白底金纹的铠甲瞬间覆上他的身躯。那些圆球绕着他周身旋转一周,随即精准嵌在胸口、肩膀与膝盖处。
这便是假面骑士谛睨!
就绪的瞬间,一条白金色能量束从他掌心射出,精准连接上竞技场一端,化作紧绷的能量绳。被连接的位置,竞技场外层的能量罩立刻泛起点点光纹,顺着接触点迅速扩散,边缘泛起水波般的扭曲。
萨玛斯举着平板上前:“尼拉姆大人,目前所以准备都已经妥当了。外层能量罩的悬浮与隐形功能都正常,您现在可以开始牵引了。”
她在平板上向上一滑,规划好的通往遗失之地的地图立刻显现在尼拉姆的头盔内置界面。
尼拉姆微微颔首,手上开始加力。能量绳被拽得绷直,空中的竞技场随着他沉稳的脚步,一点点向堆满废墟的遗失之地挪动。
萨玛斯见状,迅速提起裙摆小跑着跟上,脚上那双黑色圆头高跟鞋踩在路面上,发出“哒哒哒”的清脆声响。
紧随在尼拉姆身后,一手攥着平板,游刃有余的跟在尼拉姆的身影后面。
晨光终于爬过街角的屋顶,漫到两人脚边。萨玛斯那件黑色西装上衣还搭在台阶上,被晨风吹得轻轻晃悠,像是在替它的主人抱怨这早得离谱的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