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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意渐深,白鹿书院的山林像是被造物主打翻了颜料盘,枫叶燃得似火,银杏铺得如金,连空气里都浸着清冽的草木香,吸一口都带着凉意。

花澜(花念安)站在致远斋的窗前,望着院中那棵半黄的梧桐树,心中去意早已笃定——顾山长的警告、谢珩的书信,还有沈先生的提点,都在提醒她,此地不宜久留。

她想起前世毕业离校时,也是这样望着宿舍楼下的梧桐树发呆,只是那时是对未来的憧憬,如今多了几分对前路的审慎。

她选在午后讲论结束的时辰动身,此时学子们多在斋舍休憩或讨论学问,观澜阁一带格外清净。

刚走到门口,守阁的童子便笑着迎上来:“花公子,山长早吩咐了,您来了直接进去便是。”

花澜颔首道谢,推门而入时,正见顾山长坐在茶台前烹煮普洱,紫砂茶壶在他手中转得沉稳,热气袅袅升起,将他鬓边的白发染得愈发柔和。

“决定要走了?”顾山长没有抬头,指尖捏着茶针,轻轻拨弄着茶饼,声音平和得像院中的流水。

花澜走到茶台旁坐下,双手交叠放在膝上,恭敬道:

“是。蒙山长不弃,允晚辈入院研学,这数月来,听各位先生讲经义、论实务,看同窗辩学问、探真理,晚辈受益匪浅。

只是游学之途本就无定所,晚辈还想往南走走,看看不同的风土人情,学些书本外的知识。”

她顿了顿,斟酌着用词,补充道:

“况且近日因青川策之事,晚辈自觉才疏学浅,未能周全,恐久留此地,既惹是非,也辜负山长期许。”

这话半真半假,既表达了谦逊,也隐晦提及了离开的真正原因。

顾山长终于抬眸,目光深邃如古井,落在她脸上:

“你能有此见地,甚好。白鹿书院虽好,终究是一方池塘,容不下你这想入江海的游鱼。离去,是明智之举。”

他将煮好的普洱斟入白瓷杯中,茶汤澄澈如琥珀,推到花澜面前:

“不过,临别之前,老夫有几句话相赠,你且听好。”

花澜挺直脊背,双手端起茶杯,认真道:“晚辈洗耳恭听,定当铭记。”

“其一,藏锋守拙,非是畏缩,乃积蓄之力。”

顾山长的指尖轻轻叩着茶台,“你在青川策中显露的才华,如出鞘之剑,虽锋利却也易招嫉。

往后行事,要学春雨润物,先谋后动,权衡利弊,莫要因一时意气,坏了长远打算。”

花澜心中一动,这与沈先生的教诲不谋而合,她点头道:“晚辈明白,锋芒过露易折,当学水之柔韧,方能长远。”

“其二,学问之道,永无止境。”

顾山长呷了口茶,语气中带着几分期许,

“莫因青川策有了些成效,便觉得自己学识足够。

世间万物皆可为师——田间老农的耕作经验,河边纤夫的漕运见闻,甚至市集小贩的经营之道,都藏着学问。

你要永葆求知之心,多听、多看、多做,躬行实践,方能得真知。”

这话让花澜想起前世导师常说的“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她郑重颔首:“晚辈定不固步自封,将每一次历练都视作学习的机会。”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顾山长的语气陡然加重,目光变得锐利起来,

“无论将来你身处何地,位居何职,都要记住今日青川灾民的苦难,记住你‘学问济世’的初心。

权势名利皆是过眼云烟,今日你求它,明日它或许会反噬你;

唯有以所学泽被苍生,方能不负此生所学,不负你自己。”

这番话字字千钧,像重锤般敲在花澜心上。她起身离座,对着顾山长深深一揖,腰弯得极低,声音带着几分哽咽:

“山长教诲,字字珠玑,晚辈必当铭刻于心,终身不忘。”

顾山长看着她,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起身走到书架旁,取下一只暗红色的锦盒,递到她手中:

“这里面是老夫毕生的读书心得,还有几位已故大儒关于经世致用的未刊稿抄本,都是些关于水利、吏治、民生的实用学问,于你或有裨益。”

他顿了顿,补充道,

“另有一枚白鹿书院的银质信物,你收好。日后若遇难处,可凭此信物,向各地书院的旧友求助,或许能得一二方便。”

花澜接过锦盒,只觉入手沉甸甸的——这不仅是书籍文稿,更是一位长者的心血与人脉托付。

她眼眶发热,再次躬身:

“山长大恩,晚辈无以为报,唯有日后践行初心,不负您的期许。”

“但行前路,莫问前程,便是最好的回报了。”

顾山长挥了挥手,笑着打趣,

“去吧,去跟你那两位‘不打不相识’的朋友道别吧。

少年人意气相投,最是难得,别让人家觉得你不告而别。”

离开观澜阁,花澜握着锦盒,心中暖意与离愁交织。

她沿着小径往苏文瑾和秦锐的斋舍走,刚转过拐角,就听见“哐当”一声,伴随着秦锐的大嗓门:

“不对不对!出剑要快!你这慢悠悠的,跟绣花似的,怎么能防身?”

走近了才见,后院的空地上,秦锐正握着木剑指点苏文瑾练剑。

苏文瑾穿着月白长衫,动作略显笨拙,额角沁着薄汗,却依旧认真地跟着比划。

见花澜过来,秦锐立刻收了剑,抹了把汗,大咧咧地笑道:

“花澜小弟,今日怎么有空来看我们‘舞刀弄枪’?是不是觉得秦大哥的剑法厉害,想拜师学艺了?”

苏文瑾也停下动作,擦了擦汗,温和地笑道:“花兄来了,快过来坐,我刚泡了新茶。”

花澜看着眼前这两位数月来同甘共苦的伙伴,心中不舍更甚。

她深吸一口气,放缓了语气:“苏兄,秦兄,我今日来,是想跟二位辞行的。”

“辞行?”苏文瑾手中的茶杯顿了一下,眼中满是惊讶;

秦锐更是直接跳了起来,嗓门又提高了几分:“辞行?

你要去哪?

好好的怎么突然要走?

是不是书院里有人给你气受了?

你跟我说,我去帮你教训他!”说着就要撸袖子,一副随时要找人算账的模样。

花澜连忙拦住他,无奈地笑道:“秦兄误会了,没人给我气受。

只是我本就游学在外,总不能一直待在书院,想多去些地方看看,学些新东西。

而且……”

她顿了顿,坦诚道,

“我自觉学识还不够,需要多历练,才能更好地践行‘明理济世’的初心。”

秦锐看着她坚定的眼神,知道她去意已决,重重地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次花澜早有准备,稳稳地接住了这“力道十足”的一拍。

“罢了罢了!好男儿志在四方,秦大哥不拦你!”

他皱着眉,却又很快舒展,

“不过说好了,将来你要是去了边关,或者回了京城,一定要来找我!

到时候我请你喝最好的烧刀子,带你去吃京城最有名的烤肉!”

苏文瑾也压下心中的失落,温声道:

“游学本就如萍踪浪迹,岂能久居一隅?花兄志存高远,文瑾佩服。

只是此番别离,不知何日才能再见,心中难免不舍。”

他转身回屋,很快拿出一卷用蓝布包裹的东西,递给花澜,

“这是我亲笔抄录的《历代边塞诗集》,还加了些自己的注解,里面有不少关于各地风土人情的记载。

小小礼物,聊表心意,望花兄见字如面,莫忘故人。”

花澜接过诗集,指尖触到细腻的宣纸,能感受到苏文瑾抄录时的用心。

她正想道谢,秦锐也挠了挠头,解下腰间的短匕——那匕首柄是黑檀木做的,刻着简单的花纹,刃口虽未开锋,却透着一股古朴的锐气。

“我是个粗人,没文瑾兄那么雅致,不懂什么诗词歌赋。”

他把匕首塞到花澜手里,语气带着几分郑重,

“这匕首跟着我三年了,当年我爹送我的,虽没沾过血,却也锋利得很,你带在身上防身。

记住,遇事别慌,该亮家伙的时候别含糊,要是有人欺负你,就想想秦大哥教你的‘出剑要快’!”

一诗一剑,一文一武,却同样饱含着最真挚的情谊。

花澜握着这两份礼物,眼眶微微发热,她对着二人深深一揖:

“苏兄,秦兄,厚赠难忘!他日若在京城相见,定要把酒言欢,畅叙别情。

二位多保重!”

消息不知怎的,很快在相熟的学子中小范围传开了。

花澜平日虽低调,却在算学课上帮同窗解过难题,在实务讨论中提出过独到见解,早已让不少人折服。

傍晚时分,几位常与她一起讨论学问的学子找到她,笑着说:

“花学弟,你要走了,我们几个在山下的‘清雅居’设了便宴,给你饯行,可不许推辞!”

花澜本想婉拒,却架不住众人的热情,只好应下。

晚宴设在酒肆二楼的雅间,窗外能看到书院的灯火,室内气氛轻松——没有师长在场,学子们都卸去了拘谨,纷纷向花澜敬酒。

“花学弟,你在算学课上提出的‘丈量土地新法’,我回去试了,比老方法快多了,多谢你啊!”

“花兄,你上次说的‘吏治需重实绩’,我深以为然,将来若能为官,定当以此为准则!”

花澜以茶代酒,一一回敬,脸上带着真诚的笑意:

“诸位兄台客气了,我不过是随口一提,能给大家启发,是我的荣幸。

这数月来,与诸位切磋学问,我也学到了很多,多谢大家的照顾。”

她言辞恳切,没有丝毫因才华而生的傲气,让众人更觉投缘。

席间有人提议作诗赠别,花澜略一思索,便提笔在纸上写下:

“相逢白鹿下,论道共灯前。

此去江南路,清风伴客船。”

诗句简单却真挚,赢得满堂喝彩。

直到月上中天,雅间里的笑声才渐渐散去,学子们握着花澜的手,反复叮嘱“一路保重”“常寄书信”,才依依不舍地离去。

回到致远斋时,夜色已深。

花澜点亮烛火,开始默默收拾行装。

她将苏文瑾的诗集小心地放在行囊的最上层,秦锐的短匕则系在腰间——触到冰凉的匕首柄,仿佛能感受到秦锐的豪爽;

顾山长的锦盒与沈先生给的书籍放在一起,那是她前行的“弹药”;

谢珩的书信早已被沈先生处理掉,只在心中留下与他“并肩同行”的约定。

她环顾这间住了数月的斋舍:

书桌上还放着她临摹的字帖,窗台上摆着她从山下捡来的鹅卵石,墙角的竹篮里还剩着半袋桂花——那是前些日子摘来想做桂花糕的。

这里有她汲取知识的踏实,有面对试探的紧张,有收获友谊的温暖,更有对“澜兮”使命的清晰认知。

“都处置妥当了?”平静的声音自身后响起,花澜回头,见沈惊鸿不知何时已站在门口,玄色长衫在烛火下泛着淡淡的光泽,手中还握着一个小巧的锦盒。

“是,先生。明日一早便可动身。”花澜答道,心中却有些好奇——先生很少会在这个时辰主动来找她。

沈先生走进来,目光扫过她收拾好的行囊,最后落在她脸上,缓缓道:

“离别是为了更好的前行。此间种种,皆为历练。记住顾永的话,也记住你自己的本心。”

说完,他摊开手掌,掌心躺着一枚温润剔透的白玉小印,印纽雕刻着简朴的流云纹。印身并未刻字。

“这枚素印,你且收着。”

沈先生道,“待你真正想明白,要以何种姿态、何种名号去践行‘润物’之志时,再自行镌刻印文。届时,它或许会是你新的起点。”

花澜接过那枚触手生温的玉印,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郑重感。

这不仅仅是一枚印章,更是一份沉甸甸的期待和一份来自师门的、无声的授权与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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