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甚至喘不上气儿，一个劲儿的用手不断顺着她的胸口平复心跳和气息。
我是真不想吵闹，毕竟这样很浪费我的口舌，浪费我的精力。
我也觉得脑瓜子嗡嗡嗡的响，还有点疼。
但是必须得镇压住她。
她把手举到半空。
“你打一个试试。”我直接怂恿她，即便我现在手里没有任何可以防身的东西，但我依旧不怕她。
我太了解她的脾气，或许他也从来没见过我这种什么都豁得出去的样子。
从前还是太好了，对她、对杨杰都太好了。
然而当他们都选择背叛我，选择牺牲我，选择对不起我的时候我也没什么需要顾忌的。
他们犯贱。
他们最终还是只适合看到我冷漠的一面。
“你以为我不敢吗？你个小杂碎！”
她骂我。
“你骂错人了，小杂碎是你儿子，至于我是不是杂碎跟你没关系！”
“你就是个烂人。”
“你尽管骂，如果我心情好你可能会保住一条命，但如果我心情不好，呵~~”
我最后一个尾音特别渗人，好像是从阴险黑暗的角落里钻出来的幽灵一般。没有任何确定性，随时会制造意外。
她也感受得到，所以从她的眼神和神态中就能看到那种恐惧和退缩。她举在半空中的手也是犹豫着往后仰的。
“你吓我？你以为老娘是吓大的？”虽然口头上还在逞强，但她的嗓音有些颤抖。
我嗤笑。
打从心底看不起她。不是挺牛的吗？怎么一点都扛不住？还是一个贪生怕死之徒，人家随便说点什么就能把她吓退。
还是骨子里缺德，欺软怕硬。
“你可以试试。”
她把手放下，往后退了两步，强势的火焰被灭下去后，她开始找别的岔了。
先是用脚轻轻踢了一下我丢在地上的两个口袋。
她的幅度也不大，我倒也不至于因为这么一个动作就再次跟她开战。
我在等她继续作死。
果不其然，她有些不太自然的蹲在地上，掀开口袋看。
一看两包衣服，睁大了眼。
“一个小孩你给他买这么多衣服干什么？他现在能穿得到鞋？走路都还不会，我说你一天天就这么败钱败家……
这是什么东西？”
她把王琳琳的衣服和鞋子拿出来抖开。
自己仔细打量着，拿着走过来摊开在我面前。
“从哪里拿的给我放回哪里去！”
我吼她。
她眉头动了动，紧接着装逼一样的壮着胆子继续说：“我问你话呢！李明凤，这衣服和裤子还有鞋，谁的？”
“给你穿你穿得下吗？死胖子！”
“李明凤，你再说一遍？我劝你好好回答我的问题，老娘再问你一遍，这东西谁的？
我儿子辛辛苦苦挣钱，就活该你这么败家？这么浪……”
啪的一巴掌重重落在她的脸上，她疼不疼我不知道，但是我的手特别疼。
我已经把儿子放回沙发上，背对着他，甩了甩刚刚打她这只手，活动关节，一副随时还要再动手的样子。
她被吓得连连后退两步，嘴里喊着“你要做什么？你敢打老娘？你不要命了！”
“打的就是你，再说一遍，从哪里拿来的放回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