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幕上只有两个字：【聘礼】。
安全屋里，唐小蛮盯着这两个字，愣了足足五秒。
随即，她又好气又好笑，更多的是不服。
“聘礼？哼！”她对着空气挥了挥拳头，“装神弄鬼！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她带着挑衅的心态扑回自己的指挥中心，双手快速敲击键盘，调出了全球监控界面。十二个窗口瞬间亮起，锁定了“毒蛇”核心成员的所有网络活动。
她抱着歪耳朵的兔子玩偶，咖啡还冒着热气，已经做好了通宵大战的准备，甚至准备好了紧急撤离方案，以应对“毒蛇”的反扑。
然而，她预想中的网络大战，根本就没发生。
战斗，在她打开监控的时候就已经结束了。
屏幕上，代表柏林安全屋的窗口第一个出现异常。目标的绿色信号没有被干扰，也没有被切断，而是直接消失，瞬间跳红被【pERmANENt oFFLINE】（永久离线）的字样覆盖。
唐小蛮敲击键盘的手指僵在半空。
“断网跑了？”她下意识地猜测。
可她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东京的窗口也黑了，同样是【pERmANENt oFFLINE】。
接着是硅谷、伦敦、莫斯科……
一个接一个。
不到十分钟，十二个窗口全变成了刺眼的红色。
这十二个让她头疼了几个月的顶级黑客，就这么永久下线了。
这不是断网。
这是人在现实里被抹除了！
唐小蛮脸上的不服和轻松彻底凝固了。她慢慢坐直身体，手里的兔子玩偶被她无意识地捏得变了形。一股寒意从背后升起，让她头皮发麻。
她颤抖着手指敲下最高权限的追踪代码，试图找到信号消失前的痕迹。
但反馈回来的信息让她脊背发凉。
太干净了。
没有任何网络攻击的痕迹，没有任何数据对抗的记录。结论只有一个，简单又粗暴：物理清除。
有人在现实世界里，几乎同一时间，对分散在全球的十二个目标发动了致命打击。
“叮。”
恰在此时，叶凌霄的邮件又弹了出来。
内容还是那两个字：
【聘礼。】
这两个字，现在看来分量完全不同了。
聘礼？
这就是他说的“小事一桩”？
这就是他送的“聘礼”？！
他根本没用什么黑客团队，而是动用了一股能在全球范围内同时动手的恐怖力量！
唐小蛮呆呆地看着满屏的红色，第一次认识到，自己引以为傲的黑客技术，在那种碾压一切的现实力量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而那个叫叶凌霄的男人，只需要一个念头，就能让她头疼的敌人全部消失。
她猛地抓起桌上的手机，点开那个被她标记为“混蛋未婚夫”的加密号码，手指颤抖着，却怎么也按不下去。
她想打电话质问他，想吼他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但很快，她心里的震惊和恐惧，就变成了一种让她浑身战栗的兴奋。
像是一个顶级玩家，终于遇到了一个神级对手。
找到了！
她找到了一个比全球所有加密数据库加起来都更复杂、更强大的终极谜题！
这个游戏，比她想象的要刺激多了！也正因为这样，才真的有趣起来了！
唐小蛮把手机扔回桌上。不用打电话确认了，那十二个红色的“离线”就是最好的答案。
她重新坐到电脑前，眼里的迷茫和犹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燃烧般的专注与狂热。
她利索地关掉所有关于“毒蛇”的监控窗口，那些都已经是没用的垃圾信息了。
她直接调出了一个被她层层加密的文件夹，名字是“复仇名单”。
文件夹里，只有两个名字：
【帝都，叶家。】
【幽冥殿。】
她深吸一口气，双手稳稳地放在键盘上。
“未婚夫先生……”她对着空气轻声说，嘴角勾起一个狡黠的弧度，“聘礼，我收到了。”
“那么，现在轮到我……”她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手指在键盘上飞速敲击，一行行代码如瀑布般出现在屏幕上，冲进了深不可测的全球网络，“……送上我的‘回礼’了！”
这一次，不再是玩闹，不再是试探。
“幽灵”拿出了压箱底的真本事，开始真正履行她对“未婚夫”的承诺。
她抓过那个被捏皱的兔子玩偶，用力亲了一口，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
“我们，开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