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药香味比上次在家里煮的还浓郁。
浓郁的香味进入到油烟机管道里。
香味顺着管道向顶楼的管道排出。
住在顶楼附近的人家，闻到这个香气怡人的味道，纷纷打开窗户。
到底是哪家煮了什么好吃的东西，这么香。
“小绿，这次煮的应该不臭了吧！”
“不好说呀主人。”
周千凝搅动着这些浓稠的汤汁，水越来越少。
她搅动开始有了一点阻力。
水差不多干了，丹药似乎开始初见了端倪。
药渣如湿润的泥土一样，沉淀在砂锅底部。
周千凝怕它糊，只好关火，不停搅拌着。
忽然一股熟悉的恶臭味扑面而来。
周千凝捂着鼻子，皱着眉头。
为什么刚刚还是好好的，它又变臭了。
那些开着窗享受香味的人，闻到这股味道。
立即又把窗户关严实了。
嘴里骂骂咧咧：“到底是谁啊，不关窗就拉屎？太不文明了。”
周千凝可不知道这些，她纠结的把臭泥刮出来，放进碗里。
看着这一小碗恶臭的药泥，周千凝陷入了沉思。
这里面是一副丹方的药量。
这些泥刚好能搓出了五粒玻璃珠大小的小药丸。
这黑乎乎的药丸虽然散发出一些恶臭，周千凝忍住恶心把它们装在了一个早就准备好的小药瓶里。
臭点就臭点吧。
也就跟电视上的伸腿瞪眼丸差不多。
明天拿回家去让爸爸试试。
只要他的病痛能好，忍忍臭味应该没关系的吧。
“天气这么热，这样闷着不知道会不会馊？”
“不会馊的主人，里面有紫晶幽兰，放多久都可以的。”
她把装好药丸的瓶子丢进了空间里。
周千凝想了想，又继续煮一锅。
……
李晓芸一身狼狈的回到宋家齐公寓。
她现在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周千凝真是太狠了，居然算计她。
她眼中满是恶毒的目光，嘴里恶毒的说：
“周千凝只要你能回头，咱们的友情还能和过去一样，既然你执意要和我划清关系，还害得我丢了那么大的脸。”
一想到她的人设全崩了，她一脚把行李箱踹倒：“本来想就此放过你一马，既然你不领情，就别怪我心狠了。”
许燕，这下该你出马了吧。
第二天一早。
李晓芸打电话约了许燕见面。
许燕母女自从被赶出周家后，带着女儿在宁城郊区租了个房子。
她跟她妈周美兰翻脸了，周美兰不让她回娘家。
她爸爸回去之后，立即和她妈妈离了婚。
他说他什么都不要，净身出户，乡下的房子也不要了。
离婚后人就消失了，电话也打不通。
可能找她大哥去了。
许燕现在离开了周家，没了工作，也就意味着没钱。
她女儿暑假报名学跳舞的课程，也就到此为止了。
以后她也没钱再送她去学了。
之前工作存下了一些小钱，这两年内，省着点花，还勉强够母女两个人花。
她带着女儿在莫里屯镇的宾馆住了两天。
但是熟人太多，她一出来就能碰上好几个，还被那些人指指点点。
她受不了，只好离开了莫里屯，跑来了宁城。
李晓芸不知道在哪里找来了她的电话，说约她见面。
许燕本来不想见她的，因为她也实在讨厌这个从小就巴结舅舅家的女人。
为此舅舅家还免费供她上学，想想心里就不平衡。
可是李晓芸开门见山的和她说，说有办法对付周千凝，让她永远都翻不了身。
外面太阳大到吓人，马路除了车辆，行人没几个。
肯德基的角落里，许燕和李晓芸一人一杯奶茶，对面而坐。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店里吃东西的人不多，来蹭空调的倒是有不少。
小孩时不时的在餐桌跑来跑去，大人就在一边闲话家谈。
大热的天气出来，除了超市，也就只有这些地方舒服凉爽。
李晓芸吸了一口奶茶：“听说你被周家赶出来了。”
许燕听到这话，脸色就沉了下来。
“李晓芸你今天叫我出来，是要来嘲笑我的吗？”
“许燕表姐，你别生气嘛！”
“你别叫我表姐，我可不是你表姐，少特么来拉关系，有事说事。”
李晓芸内心十分鄙视许燕，拽什么抓拽，还不照样被赶出来了。
不过嘴里却说：“行吧，你被周家赶出来，就不生气吗？”
许燕美貌一立，瞪眼道：“你说呢？”
见她这副懊恼的表情，李晓芸肯定知道她不甘心的。
“你有没有发现周千凝变了？”
说到这个，许燕没出声。
她当然知道周千凝不但变漂亮了，还变聪明了。
那天她们被周千凝摆了一道。
害得周美兰被捉奸在床，她们一家的名声也毁了。
也因此被舅舅厌弃，一想到这个，她怎么都想不明白。
“因为她根本不是周千凝，周千凝已经死了。”
李晓芸说出一个让她差点惊掉下巴。
“……什么？这怎么可能？”
“呵！”李晓芸冷笑一声反问，“你不信？”
许燕皱眉，那个人绝对就是周千凝，不可能是假的。
她住在周家那么久，几乎天天都和她见面。
那层皮不可能认错。
“你说她死了，是什么意思？”
李晓芸神秘兮兮的左看右看，小说道：“你就没发现吗？她16号那天是跟我出来参加同学聚会的，回去之后，她是不是就变了。”
“同学聚会？”许燕倒是不知道这件事，只知道她那天出去回来就性情大变。
李晓芸继续说：“就是同学聚会，但是那天我怀疑她已经死了。”
许燕被她说的一阵汗毛直立：“这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这个世界上有许多奇怪的事不是很正常吗？周千凝是什么样的人，我和她一起长大，一起读书，难道我会不知道。“
李晓芸继续说：“她小时本来就烧坏了脑子，说话又结巴，怎么可能一下就变正常了，还变得这么聪明，这么心狠手辣。”
许燕咬了咬嘴唇，仔细想来，她确实那天出去回来之后，就变了。
回来就打了她女儿，她去质问的时候还和她顶嘴。
还不给她们吃饭。
这一桩桩，一件件，确实很怪异。
“她确实变了很多，但她绝对就是周千凝，我不会认错的。”
李晓芸勾唇，语气带着一丝促狭和神秘：
“她的身体是周千凝的，你有没有想过，那她的灵魂还是不是？”
“……”许燕又被她说的话惊出一身冷汗。
她眼皮跳个不停，心也砰砰砰的跳动，手不自觉的搅在一起。
“这……不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