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位上有生活区,也有生产区,医院,学校都在一起,非常方便,到了学工学农年龄了,我们得跟着师傅们去学习长辈的生产经验,也好让我们走向新环境而更好的生活。
富裕,最美丽的地方。
而我们这从幼小就开始遭受打击的心,依旧看不到这些。
就像我们生成的心已成为了一颗好斗好争的心一样。
就像表面不严,而心却是无休止地嫉妒与斗争了,因为人不去这么做,人也许真的就连活的地方都没有了。
这一场电影的影名,把那些敢死队的影迷都吓走了。
放映员依旧那么认真地做着工作。
像他们在影室里看不见的露天地的人们一样。
白毛女的舞姿再好,音乐再动人,在这个时刻也是让人讨厌的东西。
就像我们这个活体的心,要被装进一个漫长的无知的匣子一样。
在这样用眼睛看不到的残酷中,我们只有用感觉去感觉这样的难受。
就像我与老抬杠,张二立只有选择那一尺多长的烟,在这无人的场地里尽情地吸着。
就像这辣辣的烟叶,随着我们无法接受的系统去接受。
就像张二立老抬杠,我,都由着这烟而发出,咳咳的咳嗽声,我的心实在是承受不了了。
就像我那么喜欢去叫他们,去出这样一秒钟变几回的主意,但我的心劲儿也确实无法去承受,我因叫他们来看这场电影而产生出的乏味。
就像我的心,就像一个在热锅里煎熬着一样。
但我们还是一直看完了白毛女,我们又看到了放映员在黑天地里收摊子,张二立想去帮人家,老抬杠则说:
算了,人家是大人,咱们是小孩儿,帮不好人家骂一顿就不划算了。
我们走了。
初中二年级学校里发生的事真多。
学校里买了一台手扶拖拉机。
当教导主任马立正手扶着拖拉机,在校门口的学工学农的田地里犁地时。
那拖拉机的响声与震撼,同马立正的仪表与他那趾高气昂的气势真的很匹配。
更多没事的同学,都前来围观,那些与我有同类性格的那些同学,那么缺少精神,甚至在手扶拖拉机前挡来挡去的做些怪动作。
在马立正那由着美丽的姿势转到一种丑恶,在承受不了的态势时。
这些看似牛球,其实并不牛的同学则立即像灰心丧气的老鼠一样地窜了。
学工学农开始了,当我们由着厂里的师傅堂而皇之的领着我们从厂区的大门进到工厂时,我的心里似乎有一种血淋淋的光明感,因为我们再也不用偷偷摸摸地翻铁门钻墙根进到工厂里了。
工厂的厂房很高大,机器的隆隆声与杂声混响在整个厂房里。
同学们,一进到车间,工人师傅就给我们分成了小组,分了师傅。
可巧的是,我依然与牛上天分到了一起,和我在一起的还有一位同学向天意,我喜欢与向天意在一起。
因为他的长相很好,他的父辈是单位的领导。
我的这种思想就喜欢依附在这样的人与环境当中。
当我的极度的内向性格,那么让我极为不正常时。
就像我的心已让我生成了倔强的心,一切的一切都由着心的感应来做事,心中想个啥,就一定是个啥一样。
向天意不是这样的性格,我无法与他呆在一起,只有牛上天像统治孙子一样统治着我,在我的心极不愿意与他在一起时,我的恐惧的头脑又不得不去听从他的话,我必须和他在一起。
在学工时,我们就遇到了夜班。
向天意是一个完全的我行我素的人,他甚至连班都不上,白天晚上都跑到其他小组里面去了。
晚上,夜气由着秋凉,而阴森森的。
这个干活的地方又在单位,最偏僻的一个角落,由着天长日久的同化,厂房与四周的杂丛形成了一体,只有进到厂房里,听到机器声与极少人的说话,才会使我的心安静一点。
而在这些师傅也随着单位的惯性而关掉机器,去睡大觉之际,这儿就静的只有那几盏灯泡,发出的亮光了。
我真的很害怕,我一点也离不开牛上天。
就像我学会了这个简单的任何人都能干的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