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愚昧，不知真人用意，之前还妄想和真人作对，险些铸成大错。”
“直至今日，得真人施教，白莲如醍醐灌顶，才知真人用心良苦。”
“哎呀，你这就没意思了，磨磨唧唧的，不说出来的话，本殿可不知道你想做什么哦。”
“白莲，白莲想，想，想……”
“嗯哼？”
被绑在柱子上的白莲根本没眼看床上这副情景剧。
自己绝不可能说那种话的，绝对不可能！
用心良苦？齐星宇哪有什么用心良苦，他就是这个世间最大的祸害！
无论到什么时候，自己都不会对齐星宇发出那种请求！
但是，看着齐星宇床上跟自己的声音身形都一模一样的女子，白莲还是不可避免地被混淆了认知。
她越是拼命地告诉自己那不是真的，就越觉得心里没有底气。
越没有底气，就越要这样在心里重复。
最后弄得脸上又气又红，冰块脸久违地变成了桃子脸。
齐星宇则很享受。
小欢真是结实耐用啊，而且精神抗性很高，不会晕过去。
除非齐星宇示意想玩那样的play。
而且不用明说，一个眼神小欢就能懂。
顺从的还是反抗的，清纯的还是堕落的，调教完成度多少的，一个字都不用说。
用眼神，动作，节奏，力度，这些方法传达信息就够了。
小欢自然能理解齐星宇的期望，调整自己的演出。
唯一受苦的，可能就是被绑在房间里被迫观看这极具冲击力的场景的白莲。
一直到太阳升起，白莲的身体都产生幻痛了，齐星宇才把她放下来，然后宣布了对她肆意伤害自己身体这项罪名的最终处罚。
“你，去把式道第一拿下来。”
……
早上。
合欢宗里稀稀拉拉的女修汇聚在论道台下。
齐星宇很不满意。
什么？退宗了？
这怎么行？
毕业典礼都不来？
都跟本殿叫回来？
什么？评委没了？
本殿不是还在吗？什么叫评委没了？
这式道大会，必须给本殿开起来！
正好评委就只有自己一个，放心大胆地玩吧。
天煞真人发话，谁敢不听啊。
于是乎，原本退宗的女子都被叫过来，继续论道。
说是退宗，实际上前一天晚上白莲把其它所有过来当评委的邪修都砍了以后，退不退宗的，就没什么区别了。
在那之前退宗，是不给宗里惹祸。
在那之后退宗，更像是怕即将降到宗门的天火烧了自己，趁邪修们还没报复，先行跑路。
大部分人还是没跑的，只有少部分人趁夜溜之大吉。
她们懂得这事要看齐星宇的心意，如果当晚合欢宗解散，遣散所有弟子，那天煞真人没得玩了，肯定是要发火的。
指不定要有多少姐妹遭殃。
所以，既然天煞真人想玩，就陪他玩好这最后一天。
到时候，是去是留，由宗里的姐妹一起决定。
合欢宗在这方面还挺有凝聚力的。
妖女们还都想努力拼一把，以为只要讨好齐星宇就能让合欢宗得到庇护。
可方惜月觉得，莫非是真人就是为了让合欢宗投靠他，故意指使白莲杀了所有评委，逼迫合欢宗在修仙界混不下去。
她不敢跟众人说这个，只是心存疑虑，准备看最后一场式道，齐星宇要怎么论。
合欢宗，论道台。
“今天打分的就本殿一个，要是全由着本殿来，你们肯定也不服气。”
齐星宇坐在高台之上，俯瞰芸芸众妖女。
“所以呢，本殿就破个例。”
他把一大堆计分板扔下去。
“你们每人拿一块，谁上台了，就给她打个分，然后交到红尘圣女那里，她会统计你们的打分。”
众妖女心说真人今天转性了，居然还允许她们打分？
“最终得分……”
齐星宇一顿：“本殿占九成，你们打的平均分占一成。”
众妖女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按照之前的名单，方惜月点名，尹红尘当她的助理，统计分数。
分数很好统计，打分时几乎所有的弟子都是弃权，而上台时所有的弟子倾尽全力也不能撼动齐星宇那位天下无敌的二弟分毫，只能拿上0分遗憾离场。
南域，北域的弟子也是一样，毫不例外。
总有种感觉，这届合欢宗的式道要零封了。
不是某个队伍被对手零封，而是所有队伍被裁判零封。
好吧，跟前两天的奇葩事相比，最后这式道反倒正常多了。
起码不可能再死评委了是吧。
术道死了一个评委，器道疯了一个，最后丹道死得只剩齐星宇一个了。
有史以来最费评委的论道会。
齐星宇对合欢宗的表现很不满意。
这论道大会里根本就没几个有实力的选手，你看之前拿第一的都谁？
白莲，柔柔，还有小欢。
虽然这说明自己的二次元合欢道才是正道，但……没新意啊。
如果谁稍微有点实力，也就是西域的奥米珈了吧。
最后的重头戏，式道，她会有什么想法呢？
虽然小欢不能直接用红尘诀复制奥米珈，但如果奥米珈真的值得，也可以考虑带上小欢去西域寻找奥米珈的本体。
到时候，嘿嘿嘿……
“让让，让让，你们挡着本小姐路了。”
这具人偶不管走到哪里，都能听到齿轮啮合的机械音。
可这次，跟随她的，还有整齐的脚步声。
奥米珈登上论道台。
“式道，本小姐可是准备了王牌，让你们这些外域的乡下人，好好看看本小姐开创的新时代。”
“都睁大眼睛看好了，这可是能毁灭合欢宗的伟大发明……来吧，到你们出场了！”
从人群中，挤过二十余位足蹋草履，身披麻袍的女子，步伐整齐划一，双眼凝视前方的虚空，比奥米珈更像人偶。
乍看去，她们的长相也十分相似，互相之间只有一点点差异。
“全自动合欢人偶，或者用你们东域的话讲，合欢傀儡，这就是本殿要论的‘式’。”
齐星宇有些失望：“昨天你那么大言不惭，本殿还以为你有什么好东西呢。合欢傀儡这种东西，你应该去器道那场啊。”
期待了半天，最后就来个这？
合欢傀儡还用你做？市场上到处都是。
“不，本小姐就要论式。”
奥米珈打个响指，后面的二十余位人偶立刻摆出各种各样的动作，再也无半点机械感，节奏和真人无异。
“合欢之式那么多，怎么可能争个高下，依本小姐之见，自己喜欢的，才是最好的。你们说是不是啊。”
底下的妖女们不敢说，只有齐星宇连连点头：“嗯，你说得对。”
“但是吧，合欢是双修法啊，你喜欢没准你的搭档不喜欢呢，两个人沟通起来多费劲啊，只有你自己才最懂自己。”
“所以，本小姐要，把双修，变成单修！”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这些合欢人偶用意念就能操纵，只要一个念头，你想让她们用什么式，她们就用什么式。既然上仙方才都认可了，喜欢的式就是最好的。”
“那么，总能做出您最合您心意的动作的人偶，还有谁能与之相比呢？”
不得不说，这个理论确实毁灭合欢宗。
直接把人的付出全都异化掉了。
最受不了的是方惜月，站在台边，脸都气红了。
齐星宇示意她自由发言，她这才上前说：
“胡闹！老……小月绝不承认这种离经叛道的东西！双修双修，重要的是修！人偶怎么修，连灵气都没有，怎么和人双修！”
“人偶只是纯粹享乐的工具，不可能代替真人！……小月没有冒犯您的意思，真人。”
奥米珈露出得意的微笑：“如果我说，这些人偶，都是用人做的呢？”
“那也一样！”方惜月怒道，“人死灯灭，留在世上的只是一副无灵的躯壳。你就算把人的身躯炼成人偶，还是无法运转灵气，和死物没有半点差别。”
“别急，老前辈。”奥米珈笑容不减，那份洋洋自得的样子反倒让人有些害怕，“本小姐才不会做那么拙劣的人偶。”
“场上这二十三位啊……都是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