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我还特意带了一堆别的零食,早知道扔了算了。”
“别呀!”时愿看他身后一堆零食,眼睛弯着月牙,小手悄咪咪的偷了袋薯片。
“哎瞅瞅,跟你闹着玩呢。”
猎鹰冷哼一声:“那你也叫我一声鹰哥听听?”
时愿靠近他,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才不叫,谁要叫你哥。”
猎鹰看她小辫子垂在肩前,眼尾微微垂着,像只恶作剧完挠人的小猫。
他本想再坚持两句,可下一秒就改了主意:“不叫就不叫,傻念念。”
说完给她丢了一块奶糖过去,时愿决定和他和好:“猎鹰最好了~”
待大兵回来,两人早就又重新玩上了。
东北虎眼尖,刚进门就喊:“哟,猎鹰你俩玩得不错啊?”
猎鹰正给时愿递饼干呢,闻言手一顿:“就带念念随便玩玩。”
“我们刚通关呢!就是猎鹰太菜,刚才差点被boSS团灭。”
“谁菜了!”猎鹰急了,“要不是我提醒你躲技能,你早死八百回了!”
“那你刚才还说我操作烂!”
“本来就……”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拌着嘴,时愿看到他们走进来,眼睛滴溜一转。
忽然往旁边挪了挪,胳膊往桌上一搭,脑袋埋进去半张脸。
“你们可算回来了,猎鹰他欺负我!”
这话一出,猎鹰刚到嘴边的本来就菜卡在喉咙里:“我啥时候欺负你了?”
时愿却不看他,小辫子耷拉着,声音软乎乎的:“他不光说我游戏打得烂,还抢我薯片吃,刚才还凶我呢。”
影豹一听这话,当即撸了撸袖子走过来,黑狼没说话走近他。
东北虎跑过来一个泰山压顶就给他扑倒。
一群人围着猎鹰闹,连银狐都偷偷绊他一脚。
猎鹰被锤的躺在地上,余光瞥见时愿躲在苍龙身后偷偷笑,还朝着自己做鬼脸。
坏小妞。
闹声渐渐歇了,猎鹰从地上起来,冲过来伸手,狠狠的揉了揉她的头。
时愿被揉得嗷一声,小手扒拉着他的手腕往后躲,毛绒绒的脑袋都被弄乱了。
最后躲苍龙怀里才勉遭一难。
“好了好了,不许欺负我们念念。”
苍龙伸手护着怀里的时愿,将猎鹰避开。
转头时神色比刚才沉了些:“刚在外头听了收音机,得跟你们说个事。”
猎鹰见他神色不似玩笑,也收了打闹的心思:“怎么了?”
“听收音机里正播报呢,说最近城里大面积发烧,很多人甚至昏迷不醒。”
“是很厉害的流感吗?”时愿从他怀里退出来,仰头看他。
“没细说结果啥样,但听着不像小打小闹。”
猎鹰捏了捏饼干袋的边,没吭声。
东北虎急了:“既要躲吃人的丧尸还得注意传染病,这还让人活不。”
“我想了一下,一会儿咱们去趟医院。不用等不舒服,拿点必要的药备着。”
银狐点头同意:“比起来干等着,不如先提前避险。”
“黑狼,去看看车油够不够。十分钟后门口集合,别耽误。”
他话音刚落,屋里的人就动了起来,刚才还闹着玩的劲儿早收了,谁都知道,这事儿可不能马虎。
时愿挤在中间,左边是影豹,右边靠着黑狼。
车窗外的旧楼往后退,大街上安静的很,但很快这份安逸就会被打破。
车刚拐过一个路口,前车玻璃忽然哐当一声响。
时愿下意识往前探脑袋,还没看清是什么,眼前忽的一暗,黑狼的手稳稳覆在了她眼睛上,冰冰凉凉的。
“别乱看。”轻轻往回揽了揽她的肩膀,把人往自己这边带了带。
时愿愣了愣,刚要问怎么了,就听见前头东北虎高喊一声:“坐稳了!”
车猛地加速,她身子一晃,被黑狼和影豹扶住。
耳边传来丧尸嘶哑的嘶吼声,时愿隐隐约约知道周围发生什么了,小脸一下就白了。
过了好一会儿,嘶吼声渐渐远了,车也慢了下来。
黑狼才慢慢松开手,脸上依旧冷冰冰的:“没事了。”
时愿重获视力,眨了眨眼,看向窗外。
影豹见她盯着窗外出神的侧脸,安抚道:“不用怕,有我们呢。”
猎鹰在后面拽了拽她的小辫表示同意。
东北虎沿着市中心的大街一路遛弯,转了好几条街才撞到一个医院。
“到了。”他忽然开口,指着前头,“终于找着这么一个。”
七拐八拐的进到医院的后门,就见大门紧闭着,门口堆着几个废弃的担架。
“门是锁着的。”苍龙推了推。
影豹从车上跳下来:“要不直接给它崩了?”说着就摸向腰间的枪。
“别。”苍龙立刻按住他的手,朝四周看了看,“这枪一响,指不定引来多少丧尸,咱们是来拿药的,别自找麻烦。”
黑狼也跟着下了车:“撬开。”
他从背包里翻出个小铁片,走到门边蹲下身。
手指灵活,没多久大门咔哒一声就开了。
“行啊黑狼!”东北虎拍了拍他的肩膀,“队里的手艺没白练,不愧是当初爆破小队第一名进来的。”
猎鹰带着时愿:“跟紧了,别乱跑。”
时愿乖乖点头,跟着众人进去。
医院里静得出奇,他们刚进去就见几个男人和他们迎面撞上。
几个人原本在走廊里晃,见了有人进来马上警惕起来。
影豹几人迅速架枪,黑洞洞的枪口指向对面。
领头的那个男人约莫四十来岁,脸上一道疤从眉骨划到下颌,眼神落在他们的枪支后猛的讨好笑道:
“是军人吧?我们就是在这个医院的幸存者。”
“算不上,几个凑一块儿抢的这身装备。”
苍龙压了压影豹的枪口:“路过这儿,想找些退烧药,队里有孩子发了烧。”
那刀疤脸听着这话,脸上的笑更热络了些,连忙摆手:“嗨,早说啊!都是苦命人,别拿枪对着嘛,吓人。”
他搓了搓手,往旁边让了让:“药有!医院一堆药,我们也不会用,整栋楼到处都有,尽管拿。”
银狐在旁边插话:“你们在这儿多久了?就你们几个?”
“快半个月了,原本还有十几个人,后来……后来跑丢了几个,就剩我们五个守着这儿,也没有多少吃的。”
他说着,眼睛不经意的扫过时愿,但涉及到他们手中的枪又马上移开。
银狐拉着时愿的小手将她挡在身后。
“那就多谢了。”苍龙点头,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我们带了些压缩饼干,要是不嫌弃,匀你们两包。”
“哎呀!那太谢谢了!”刀疤脸眼睛一亮,连忙应下,“我这就带你们去药库!跟我来!”
他前头带路嘴里还絮絮叨叨说着这几天的遭遇。
苍龙几人跟在后面,互相递了个眼色,警惕戒备。
时愿被大兵围在中间,小步子跟着,眼睛却没闲着。
这医院走廊看着杂乱,墙角却扫得干净,连散落的药盒都堆得规整,哪像是几个不会打理的大男人能弄出来的样子?
她刚要说话,前头刀疤脸忽然停了脚,转头笑道:“到了!就这儿!”
眼前是间仓库,门用铁链锁着。
刀疤脸摸出钥匙开锁:“里头药乱得很,你们自己找,我们也看不懂那些瓶瓶罐罐。”
苍龙点头,示意影豹和黑狼在门口守着,自己则和猎鹰往里走。
时愿也想跟着,银狐却轻轻按住她的肩,低声道:“乖乖等着。”
苍龙应了声,没多久两人就出来了,猎鹰拿着个带着血的骨头。
“这是什么?”
刀疤脸眼神慌得往旁边飘:“不……不知道啊,许是之前动物留下的?这医院以前……”
“动物?动物会自己煮进锅里?”
时愿往银狐身后缩了缩,小手攥得他袖子发皱。
刀疤脸闪过懊恼,谁吃完没收拾。
脸上的慌乱被狠厉取代:“既然看见了,就都别想走!给我弄死他们,女的留下,男的加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