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饭啦,把菜端出去吧!
今天大姨父的手艺绝了,每道菜都香得很!梅文华一边说着,一边将热气腾腾的菜肴摆上餐桌。
梅文华一家围坐在餐桌旁,欢声笑语不断。
他们特意将窗户敞开,炖肉的香气弥漫在整个院子里,引得邻居们纷纷探头张望。
这味道真诱人,梅家今天又吃肉了?
人家大姨父确实提了肉菜来,吃顿好的开窗散味也正常。
等发了工资,咱家也买点肉解解馋。”
比起其他邻居,阎埠贵一家更是食不下咽。
老头子,你就不能想想办法把孩子们弄出来吗?
哼!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连梅家都敢招惹!阎埠贵脸色阴沉,我都不敢打梅家的主意,他们倒好,戴个红袖标就以为能无法无天了!
想起当初娄晓娥出租房子的事,阎埠贵就一肚子火。
他本想从中捞点好处,结果梅家直接租下了房子,让他白忙活一场。
要不...去求求梅家?
让我这个二大爷去低声下气?门都没有!阎埠贵梗着脖子,现在的梅家可不比从前,连易忠海都得给梅文华面子。”
想到昨天易忠海亲自押着他三个儿子去派出所,阎埠贵心里更不是滋味。
以前院里出事,易忠海总会出面调解,现在却完全变了样。
你的面子重要还是儿子的命重要?家里要是没了他们三个,我也不活了!二大妈说着又哭了起来。
别嚎了!我明天就去找许主任,花点钱试试看吧!阎埠贵烦躁地摆手。
听说要花钱,二大妈止住了哭声,却又开始心疼起钱来。
......
晚饭后,梅文华和妹妹一起收拾着碗筷。
梅妈妈和大姨一家围坐在收音机旁,悠闲地享受着宁静时光。
大姨一家决定留宿,不再返回。
大姨想与妈妈叙旧,两人同睡一屋。
刘奶奶和妹妹共眠,听着妹妹讲述故事。
大姨父和梅文华前往娄晓娥家休息。
有大姨父在侧,梅文华打消了进入空间的念头,签完到便安心入睡。
次日早餐后,大姨一家离去,梅妈妈和妹妹也出了门。
梅文华独自留在家中,周建军未归,无人指派任务,他也懒得去单位。
上午在空间锻炼,午饭时分,竟瞧见阎家三兄弟归来!
才关押一日便被释放!
梅文华踱步至派出所打探详情。
原来是阎解放的主任出面,直接将人领回。
唉,梅同志,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警员无奈道。
理解,这些人确实棘手。”梅文华点头。
虽遗憾未能严惩阎家三兄弟,但他也明白红袖标势力庞大。
若他们安分便罢,若再挑衅,休怪他不留情面!
阎家三兄弟经历一夜关押,嚣张气焰全无,个个愁容满面。
他们用来栽赃的金手镯是向许主任借的,如今遗失,许主任勒令赔偿。
许主任正是为此才将他们保释。
我怎养出你们这三个孽障!拿什么赔许主任?咳咳......阎埠贵气得直咳。
我...明明放在小梅兰枕下,只有那小 进过屋,定是他拿了!阎解旷嘀咕。
蠢货!阎埠贵甩手一耳光,再敢胡言,看我不收拾你!
现在倒好,赔了夫人又折兵,赶紧想法子还债!
我们哪有钱?那镯子值几百块呢!阎解成哭丧着脸。
现在知道贵了?老子没钱,你们自己闯的祸自己扛!
当家的,要不卖了收音机抵债?阎母提议。
对!把收音机给许主任就行!阎解成眼前一亮。
休想!收音机是老子的命!阎埠贵死死抱住收音机。
三兄弟瞪着父亲,眼中燃起怒火。
爹!儿子还不如破收音机?日后赔你新的!阎解成吼道。
爸,咱们可是亲儿子,许主任那边耽误不得,您先把收音机给我们应急,回头再给您弄台新的!阎解放直勾勾盯着父亲怀里的收音机。
这破收音机都老掉牙了,干脆给我们得了,反正您百年之后不还是我们的?阎解旷小声嘟囔。
三个孽障!都给老子滚!我就当没生过你们!咳咳......滚......阎埠贵气得直咳嗽,差点背过气去。
这三个混账东西真是白养了!
要走可以,把收音机交出来!阎解放一个箭步冲上前就要硬抢。
阎埠贵见儿子竟敢动手,心口一阵绞痛,抬腿就踹了阎解放一脚。
愣着干嘛?不把收音机弄来怎么赔给许主任?阎解放扯着嗓子喊。
阎解成和阎解旷对视一眼,立即加入抢夺。
横竖收音机平时都是老头子霸占着,他们顶多蹭听。
赔给许主任后,大不了以后不听广播了。
作孽啊!我怎么会生出你们这三个白眼狼!
阎埠贵死死搂着收音机,但架不住三个儿子围攻。
阎解旷抢不到手,抡起拳头就朝父亲头上砸去。
反了天了!小畜生敢打老子!阎埠贵痛呼。
别打了!老头子你就松手吧!二大妈急得直跺脚,想劝架又怕被误伤。
三兄弟已经红了眼,不抢到收音机誓不罢休。
屋里顿时乱作一团,拳脚声、叫骂声此起彼伏。
我 你们这三个忤逆不孝的东西!
阎埠贵的怒吼传遍整个四合院。
梅文华听得心痒痒,不少邻居都凑过去看热闹。
一大爷易忠海也背着手往阎家走去。
二哥按着他手!我抱住腿了......
我来拿收音机......
阎解旷终于抓住收音机使劲往外拽。
阎埠贵怕扯坏机器,稍一松懈就被夺了过去。
阎解旷猝不及防,抱着收音机仰面摔倒,机器重重砸在地上。
哐当!
屋里瞬间鸦雀无声。
收音机摔得四分五裂,彻底报废了。
造孽啊!现在看你们拿什么赔!阎埠贵双眼通红地瞪着三个逆子。
三兄弟呆若木鸡地看着地上残骸。
作孽啊!你们......你们......二大妈气得语无伦次。
我......我也没想到爸会突然松手......阎解旷一脸委屈。
真晦气!早知道就不使这么大劲儿了!
阎解旷觉得自己最近倒霉透顶:枕头底下的金镯子不翼而飞,想抓梅家把柄反被送进派出所,现在又把收音机摔坏了。
阎解放和阎解成恶狠狠地盯着弟弟,恨不得活撕了他。
果然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这两个当哥哥的真不该轻信老三的话,好好的事全让他搅黄了!
出啥事了?咋还动起手来了?易忠海跨进阎埠贵家门,一脸关切。
阎埠贵瞅瞅地上摔坏的收音机,又瞪向三个不孝子。
唉!别提了!养了这三个孽障,早晚得把我气死!
收音机咋摔成这样?这玩意儿多金贵啊!不要了?易忠海盯着地上的残骸。
几个胆大的邻居也跟进来凑热闹。
闹矛盾归闹矛盾,拿收音机撒什么气?院里多少人家想买都买不起呢!
阎埠贵看着涌进来的街坊们,闭口不言。
家里这三个混账干的丑事好不容易才摆平,可不能再提赔钱的事。
眼下外人这么多,更不能让他们知道内情。
二大妈颤巍巍挪到收音机旁:哎哟......造孽啊!这可咋......咳咳......咋整?
阎解旷赶忙蹲下收拾零件:能修......肯定能修好的!
眼见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阎埠贵也顾不上训儿子了:对不住各位,家里孩子不听话,我正管教呢,大伙儿都回吧!
散了散了,别堵着了!易忠海帮着赶人。
院里这些邻居纯粹是来看笑话的,没一个能帮上忙。
明眼人都看得出,老阎家这不是普通吵架——衣裳都扯破了,鞋印子还在身上留着,连收音机都砸了!
梅文华本想挤进去看个究竟,见邻居们都被轰出来,只好蹲在院里等着。
等闲杂人等都出去了,阎埠贵地关上门,只留易忠海在屋里。
老阎,再大的火气也不能往死里打啊?
晦气!这三个讨债鬼是要送我早见 !阎埠贵捶着胸口直喘。
易忠海板起脸:阎解放、阎解成,你们都是成家立业的人了,怎么还敢跟老父亲动手?孝道都喂狗了?
我整天说尊老爱幼、和睦邻里,你们全当耳旁风?
一大爷您不知道,我爸抠门得要命!阎解成抢先告状。
阎解放帮腔:不就是个破收音机嘛!等我们出息了,给他买十个八个都不在话下!
滚!都给我滚!抱着你们的破烂滚远点!咳咳咳......阎埠贵气得直哆嗦。
走就走!谁稀罕你管!阎解旷搂着收音机残件夺门而出——他仔细检查过了,只要找个懂行的师傅,准能修好!
阎解成俩兄弟冲易忠海点点头,也追了出去。
他们得赶紧把收音机修好赔给许主任,否则往后甭想有好日子过!
把东西给我!别再让你拿着了!阎解成伸手就要抢。
“哼!拿去吧,接稳了!”
阎解旷将收音机塞给阎解成,猛地撒手。
“砰!”
收音机重重摔在地上!
“阎解旷,你搞什么鬼?”
“我明明让你接好的!自己没本事怪谁?”
“真晦气,又摔一次,这还修得好吗?”
阎解放慌忙捡起收音机翻看。
阎解放刚检查完收音机站起身,正要去找修理铺,那收音机却像块火炭似的突然从他手里滑落。
幸亏他反应快,一把抄住,才没让它再砸地上。
“你到底能不能行?不行就给我!”
阎解成狠狠剜了阎解放一眼。
多大个人了,连个收音机都端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