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晚猛的低下头,不敢再看。
他耐心等着她漱完口,用毛巾轻轻拭去她唇周的水渍。
滚烫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周凛一把抱住她,抵在墙边卷住她的舌头,发狠地吻上,林听晚轻哼一声。
唇舌间是牙膏的清新气味,交织着一丝她独有的甜,像清凉的火焰,烧得人理智尽失。
一吻结束,两人都在急促地喘息。
“晚晚,”他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含混不清,“嘴巴里……一股草莓味。”
林听晚脸颊爆红,羞赧瞬间席卷而来。
她抬手想捂住他的嘴,却被他轻易捉住手腕,按在墙上,无奈之下,她只好仰头用自己的唇堵上去,含糊地抗议:“……不许说。”
周凛低笑一声,欣然接受这个投怀送抱的吻,含住她柔嫩的唇瓣。
在换气的间隙,用气声在她唇边厮磨: “好,那就不说……”
随即,一个更模糊,却更惊心动魄的音节,随着滚烫的呼吸钻进她的耳廓:“……我们做。”
的一声,林听晚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
浴室里,微妙的水声与愈发急促的呼吸声隐隐交织。
新得的黄铜笔筒在客厅的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与一旁憨态可掬的棕色小熊相映成趣。
他滚烫的掌心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引导着她的手向下。
林听晚别开脸,连耳垂都染上了绯色,指尖发颤。
林听晚动作温吞,周凛含住她敏感的下唇,用牙齿不轻不重地啃磨,带来一阵细密的战栗。
“呜……”她呜咽着撇开头,另一个只手下意识攥紧了他的衣料。
所有反应都顺了他的意,唯有视线,羞怯地垂着,不肯与他对视。
周凛盯了她片刻,眼底暗流汹涌,忽然极轻地笑了一下。
他空着的那只手抚上她的后颈,带着不明的意味轻轻揉捏,声音又低又沉:
“晚晚。”
“嗯。”她下意识应声,却仍垂着眼睫。
他俯身,温热的唇擦过她的耳垂,气息灼人:“乖乖。”
这个特定地亲昵称呼让她浑身一颤,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别叫。”
然而,下一秒,另一个更过分、更直接的称呼已从他唇间滚落,带着斩钉截铁的占有和难以言喻的宠溺:
“老婆。”
林听晚猛地抬起头,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里,那里翻涌着的情潮几乎要将她溺毙。
“你……”,她抬起头,他就趁机封缄了她的唇,将剩余的所有惊诧与羞涩全都没。
“就是我老婆。”他在唇齿交缠的间隙,固执地重复,宣告着不容置疑的主权。
花洒不知何时被碰开,温热的水流哗然倾泻,氤氲的水汽迅速弥漫。
模糊了镜面,也模糊了两人紧紧相贴的身影。
“晚晚。”声音贴着她耳廓呢喃出来的,带着滚烫的呼吸,穿透淅沥的水声。
林听晚耳根酥麻,心跳快得几乎要挣脱胸腔,全身的重量都倚靠在他环住她的手臂上。
“我、我没力气了……”
“没关系,”周凛低笑,手臂稳稳环住她的腰,略一用力便帮她转换了重心,将她更牢固地拥在怀中。
“我有就行。”
他的目光扫过一旁布满水汽的镜面,脚步移动,一只大手随意地抹开一片清晰的区域。
朦胧的灯光下,镜中瞬间映出两人紧密相依的身影,以及林听晚那张布满红晕的脸。
镜子里的映像让她惊得立刻闭上眼睛。
长长的睫毛因羞怯而剧烈颤抖,把脸死死移开,仿佛这样就能逃离这令人脸热心慌的境地。
周凛带她转身,林听晚把脸埋进他湿透的肩头,声音带着破碎的哭腔求饶,
“周凛……别看了……我们不在这里……”
周凛低笑应着,“好。”
他答应得爽快,身体却不为所动,甚至将她圈得更紧。
他的唇流连在她早就已经红透的耳廓与颈侧,像是最耐心的猎手,循循善诱,声音沙哑而充满诱惑:
“晚晚,我刚才叫你什么?”
刺激过于强烈,林听晚只能无助地摇头,细白的指尖在他后背蜷缩,留下浅浅的红痕。
他不急不恼,用高挺的鼻尖爱怜地蹭着她发烫的皮肤,动作温柔,语气却带着步步紧逼的执着:
“我叫你老婆,”他顿了顿,每个字都清晰无比地敲在她的心尖上。
“那你……应该叫我什么?”
林听晚还是摇头,那个称呼在唇齿间滚了千百遍,却羞涩得如同被黏住,怎么也吐不出口。
周凛深邃的眼眸暗沉如夜,里面翻涌着势在必得的浪潮。
他不再等待,而是用了些力道,将她更深地拥向自己。
“晚晚……”他唤她,声音里带着忍耐的沙哑,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
“叫我,我想听。”
带着一丝祈求意味的“我想听”,像最后一根稻草。
她终于溃不成军,将滚烫的脸颊深深埋进他带着沐浴露清香的肩头。
用细若蚊蚋、带着颤音的气声,极快极轻地呢喃了一句:
“……老公。”
声音轻得就像羽毛拂过,却像一颗烧红的子弹,重重击穿了周凛的理智。
他浑身猛地一僵,随即,所有克制土崩瓦解。
他俯身,近乎掠夺的吻封住了她的唇,滚烫的掌心牢牢扣住她的后颈,不让她有半分退却。
这个吻带着野蛮的占有欲,仿佛要将她拆吃入腹,从此骨血相融。
“我在。”他在换气的间隙,抵着她的唇喘息,一遍遍地回应,“晚晚,我在。”
他稍稍退开,双手捧起她绯红未褪的脸颊,眼底是前所未有的明亮,像星河倾泻,所有的星光都只为她一人闪耀。
“再叫一声,”他抵着她的额头,嗓音哑得不成样子,带着餍足的蛊惑,“乖,再叫一声给我听。”
……
花洒不知何时又被打开,水声淅沥,像一场盛大的烟花雨,掩盖了所有羞人的声响与呢喃。
从浴室到床上,林听晚没有了时间概念。
第二天醒了,她只觉得浑身像是被重型卡车反复碾压过,每一寸肌肉都酸软乏力,动一下都牵扯出令人脸红的记忆。
她试图下床,脚刚沾地就是一个踉跄,差点软倒在地,无声地控诉着某人的不知节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