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然登上飞往杭州的头等舱时,特意选了靠窗位置 —— 不是为了欣赏云景,而是想借着密闭的小空间补觉。昨天的 “消耗” 实在太大,此刻浑身骨头都透着股酸软。
他刚在座位上坐定,身着香槟色制服的空姐便轻声上前询问需求,魏然揉了揉眉心,声音带着疲惫:“麻烦一会儿不用特意关照,全程想休息,谢谢。” 空姐会意点头,细心帮他把座椅调至半躺角度,又递来一条薄毯。
没过两分钟,旁边座位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魏然眼角余光扫去,只见一个穿黑色丝绒长裙的女人走了过来 —— 裙身垂坠感极强,勾勒出纤细却不干瘪的腰线,乌黑的长发被鸭舌帽压在脑后,橘红色蛤蟆镜遮住了大半张脸,口罩边缘露出的下颌线线条流畅,连抬手放行李的动作都透着股慵懒的优雅,浑身上下散发着 “刻意低调却难掩贵气” 的气场。
这不是候机厅那个女人吗?魏然心里嘀咕了一句。他又瞥了眼女人的胸前,丝绒长裙贴合身形却不显局促,曲线平缓得没什么起伏,顿时没了探究的兴趣,裹紧薄毯靠在椅背上,闭眼准备神游。
可刚静下来没几秒,手臂就被轻轻碰了一下。魏然睁眼转头,就见女人微微俯身,双手合十放在胸前,蛤蟆镜后的目光透过镜片传来,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帅哥,能和你换个位置吗?我想靠窗看会儿风景,麻烦你了。” 她的声音清甜却不发腻,像浸了蜜的泉水,尾音还带着点软糯的讨好。
“好。” 魏然本就打算睡一路,靠窗与否没区别,干脆利落地起身。
女人立刻直起身,连声道谢,起身时丝绒裙摆轻轻扫过魏然的脚踝,带着一丝凉意,她下意识拢了拢裙摆,露出的一小截脚踝白皙细腻,脚腕上戴着一条细巧的铂金链,在灯光下闪着微光 —— 这细微的动作,倒让魏然觉得她不像表面那般冷傲,反倒多了点娇憨。
飞机平稳升空后,魏然摸出眼罩刚要戴上,旁边的女人突然摘下了蛤蟆镜。
刹那间,一双杏眼撞进他视野 —— 眼尾微微上挑,睫毛纤长浓密,眨眼时像两把小扇子,眼底盛着细碎的笑意,连带着眉梢都染上了温柔:“谢谢你和我换了位置。”
魏然愣了一下,敷衍着点了点头,赶紧把眼罩戴上 —— 昨天的画面还在脑子里打转,哪有心思应付陌生人的搭讪。
清晨在科技学院苏婉的那边,苏婉穿着酒红色吊带睡裙,领口开得极低,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事业线,她从身后抱住魏然,手指轻轻划过他衬衫下的腰线,声音黏腻。
一旁的易秘书则是一身白色秘书制服,衬衫纽扣系到第二颗,露出小片肌肤,她端着牛奶走过来,弯腰递到魏然面前,故意让领口蹭过他的手臂,态度明显。
下午回关索时,刚进门就被丁佳莉扑了个满怀。她穿着灰色运动背心和黑色短裤,露出线条流畅的腰腹和马甲线,常年健身的身体充满力量,缠上来时像条灵活的蛇,双腿紧紧勾住魏然的腰,声音带着挑衅:“听说你上午被苏婉她们‘榨干’了?”
此刻闭着眼,这些画面轮番在脑子里回放,魏然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没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魏然被旁边的轻声对话吵醒。空姐正弯腰和黑衣女人沟通,见他醒来,赶紧歉意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打扰您休息了。”
魏然摇摇头,刚要重新戴上眼罩,就瞥见女人已经摘下了口罩。
这一看,他瞬间愣住 —— 女人的五官精致得像精心雕琢的白玉,眉毛细长却不纤细,鼻尖小巧挺拔,嘴唇是自然的樱粉色,笑起来时嘴角会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尤其是眼神,带着几分狡黠的灵动,明明是妩媚的长相,却透着股少女的娇俏,像极了电影里走出来的女明星。
女人见他看呆,笑得更开心了,眼底的笑意像要溢出来,“我叫杨影,刚才谢谢你换位置,下机请你吃饭吧?就当报答你。” 她说话时会轻轻歪头,语气带着点撒娇的意味,让人很难拒绝。
魏然回过神,赶紧摆手:“不用了,我叫魏然,还有急事要忙。” 心里却在嘀咕 —— 这女人的气质太特别了,既有着明星的美艳,又带着普通人的鲜活,若是平时,他说不定真会答应,可现在满脑子都是要见冉朝华的事,哪有心思搞艳遇?
下机时,魏然走的 VIp 通道,刚到入口就看见杨颖正和工作人员争执。她没戴蛤蟆镜,口罩拉到下巴,脸上满是沮丧,却没失了仪态,只是轻轻蹙眉:“我真的提前预约了,可能是系统出了问题,能不能再查一下?”
工作人员面露难色,语气带着歉意却很坚决:“抱歉杨小姐,系统里确实没有您的预约记录,不能放行。”
魏然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 毕竟同坐过一程,看着她尴尬也不是回事。他掏出自己的钻石卡递给工作人员,语气平静:“你好,这位是我的朋友,我们一起的。”
工作人员刷了卡,看到屏幕上的信息后,立刻换上恭敬的笑脸:“不好意思魏先生、杨小姐,这边请。”
杨颖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眼底满是真诚:“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了魏然,以后有机会一定要请你吃饭。” 魏然笑了笑,没多停留,快步走出通道 —— 接他的迈腾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坐在车里,魏然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心跳越来越快,手心都开始冒汗。
冉朝华是省委书记,正儿八经的封疆大吏,自己以 “准女婿” 的身份见他,本就够紧张了,更别提他还和陶虹泉有私情。
前几天去找陶虹泉时,那女人得知他要见冉朝华,像是受了刺激,红着眼眶缠上来,手指紧紧抓着他的后背,缠了魏然整整一夜,从客厅到卧室,用尽了浑身力气,仿佛要把他整个人都吞进肚子里。
现在想起陶虹泉的体温和喘息,再想到马上要面对她的丈夫,魏然心里就像揣了只兔子,砰砰直跳,生怕哪个细节露了馅,被冉朝华看出破绽。
车子驶入北山路的一个小区,门口的武警身姿挺拔,看到车牌后没有丝毫犹豫就抬杆放行。魏然知道,这里住的都是省部级以上的领导,空气中都透着股严肃的气息,他下意识挺直了腰板,连呼吸都放轻了。
车停在一扇中式大门前,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已经在门口等候。他穿着深灰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没什么表情,却透着股沉稳的气场:“您就是魏然吧?我叫芩树清,是冉书记的秘书。”
“芩大哥好,麻烦您特意等我,真是不好意思。” 魏然赶紧下车握手,手指碰到芩树清掌心时,才发现自己的手有多凉。
进了屋,一股淡淡的檀香扑面而来。魏然抬眼望去,只见冉安安穿着米白色连衣裙,坐在沙发上和一个气质典雅的女人说话 —— 那女人应该就是冉朝华的 “保姆” 陈敏,穿着浅灰色家居服,头发盘在脑后,戴着一副细框眼镜,看起来温和又知性。
冉朝华则靠在另一边的单人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份报纸,眉头微蹙,刘语熙坐在他腿上,手里拿着个玩具,眼睛盯着电视里的动画片。
“爸爸!” 刘语熙一看见魏然,立刻从冉朝华怀里跳下来,迈着小短腿扑进他怀里,小胳膊紧紧搂着他的脖子,眼睛却还黏在电视上。
“小心摔着,慢点跑。” 魏然赶紧抱住小家伙,感受着她柔软的身体,心里的紧张稍微缓解了些。
可当他抬头看向冉朝华时,心又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 冉朝华已经放下报纸,正眼神锐利地看着他,那目光像带着穿透力,仿佛要把他从里到外看个透。
“冉书记,您好。” 魏然的声音有些发紧,甚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
冉朝华只是点了点头,没说话,眼神里没什么温度,倒让魏然更紧张了。
陈敏微笑着点头,语气温和:“快坐吧,刚下飞机肯定累了,我去给你倒杯茶。”
她起身时,悄悄给冉安安使了个眼色,冉安安会意,赶紧走过来,拉着魏然的胳膊坐在沙发上,轻声说:“别紧张,我爸就是看着严肃,人挺好的。”
可魏然哪能不紧张?他能感觉到冉朝华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像针一样扎得他浑身不自在。
尤其是想到陶虹泉,想到自己既和她的女儿冉安安暧昧,又和她偷偷在一起,心里就像翻江倒海一样,又慌又乱。
晚饭很快就准备好了,都是刘语熙爱吃的家常菜 —— 糖醋排骨、番茄炒蛋、清蒸鲈鱼,摆了满满一桌子。
魏然没敢放开吃,只是象征性地夹了几口,筷子都快拿不稳了。一是紧张,二是怕自己吃相不好,惹冉朝华不满。
冉安安也吃得很少,说是要保持身材,只有陈敏偶尔给刘语熙夹菜,冉朝华则一边吃饭,一边时不时看魏然一眼,眼神里的审视越来越明显。
饭后,冉安安懂事地带着刘语熙在院子里玩,芩树清识趣地跟在后面,把空间留给了魏然和冉朝华。两人沿着湖边散步,西湖的晚风带着凉意,吹在脸上却没让魏然冷静下来,反而更紧张了。
走了没几步,冉朝华突然停下脚步,手扶着湖边的石栏杆,转头看向魏然,语气严肃得像在审犯人:“魏然,我问你,如果你和安安结婚,你能保证以后只对她一个人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