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棠将顾思甜母子送上火车,细心地为他们安排好床位,并拜托列车员在旅途中给予特别关照。
一切安排妥当后,他才放心地下了火车,站在站台上,目光紧随着缓缓启动的列车,直到它完全驶出火车站,消失在远方。
回到部队,林砚棠立刻拨通了林父单位的电话,电话铃声只响了两声,就被迅速接起,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喂,你好,京市钢铁厂,请问你找谁?”
林砚棠一愣,听到接电话的正好是父亲林锦行,他连忙开口道:“爸,是我,砚棠!”
电话那头的林锦行显然也有些惊讶,随即关切地问道:“砚棠啊,你怎么有空打电话回来?今年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啊?”
林砚棠深吸一口气,略带歉意地回答道:“爸,今年我和寒洲都没有假期,实在没办法回去了。
不过我媳妇儿带着珩宝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她们坐的是后天早上七点半的火车,到时候会到达咱们家。
爸,你能不能借辆车去火车站接一下她们啊?她们带了不少东西呢,而且里面还有小妹给苏姨家和咱们家的礼物,都已经分好并且写好名字了。”
“那你小妹也不回来吗?”林锦行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期盼和失望。
“爸,小妹说她也回不去了。”电话那头传来林砚棠的声音,他解释道,“她现在手头上有一个研究心脏的药正处于关键阶段,实在抽不开身。
而且我们也没有假期,所以今年就先不回去了,不过等我和寒洲有假了,我们一定会尽快回去看望您和妈妈还有苏姨,墨叔他们的!”
林锦行默默地听着,心中虽然有些失落,但还是理解女儿的工作重要性,他作为林晚棠的父亲,不能拖孩子的后腿,他只能轻声回应道:“哦!”
林砚棠似乎察觉到了父亲的情绪,连忙补充道:“爸,您别太难过,等我这边忙完,一定找时间和小妹一家一起回去看您和母亲的。
对了,您可别忘了后天早上七点半,要去火车站接甜甜母子哦!”
林锦行赶忙回答:“放心吧,忘不了!那可是我儿媳妇儿和孙子,我怎么可能把她们给忘了呢?
一会儿我就给你妈打电话,让她也知道这个好消息,你去忙你的吧,不用担心我们。”
挂断电话后,林锦行立刻拨通了阮清雅的电话,虽然女儿女婿一家没回来,但总算儿媳妇儿和孙子回来了,这也算是一个好消息。
电话接通后,他兴奋地说:“媳妇儿,告诉你个好消息,后天早上七点半,儿媳妇和孙子要回来啦!到时候咱俩一起去火车站接她们母子吧。”
阮清雅的声音中也充满了喜悦:“真的吗?太好了!不过,咱闺女和小星星、小糖果怎么没一起回来么?”
“刚才儿子打电话过来,告诉我们一个消息,说咱闺女今年没办法回家了。”林锦行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遗憾,他接着向阮清雅解释道,“闺女手头上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研究项目,现在正处于关键阶段,她实在抽不出时间。
而且寒洲也没有假期,所以他们只能等忙完这一阵,等寒洲有假期了,他们一家子再回来看望我们了。”
阮清雅听了,脸上露出些许失望的神色,但她还是理解地点点头,说道:“好吧,那也没办法,闺女的工作确实很重要,我们应该支持她。”
林锦行见状,急忙安慰道:“别太难过了,等闺女忙完这一阵,我们就能见到她了。”说完,林锦行看了看手表,接着说,“行,那你先忙吧,我也得去开会了。”
挂断电话后,林锦行匆匆赶往会议室。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顾思甜正带着儿子坐在火车上。
这次林砚棠依旧贴心地为她订了卧铺,还特意拜托列车员多关照一下他们母子。
因此,尽管母子二人携带了大量行李,但这次的返程之旅还是相当顺利的。
当顾思甜和她的儿子缓缓走下火车时,她的目光迅速扫过站台,很快就发现了正在那里等待的公公婆婆。
这次回家,只有顾思甜和她的孩子,所以他们带回来的特产特别多,多到一个人几乎无法搬运。
当他们下车时,列车员热心地帮助他们把行李从车上搬到了站台上。
林锦行看着顾思甜艰难地提着这么多行李,心中不禁有些不满,他皱起眉头说道:“这个砚棠,真是太不懂事了!他怎么不知道提前把这些特产寄回来呢?还让思甜自己一点点背回来,也不怕把思甜累坏了。”
站在一旁的阮清雅也连忙附和道:“就是啊,等会儿我一定要打电话骂他一顿!”
然而,当她转过头看向顾思甜时,脸上的不满立刻被笑容所取代,她温柔地说道:“来,甜甜,快把珩宝给我抱抱,这一路上肯定把你累坏了吧。”
顾思甜微笑着将珩宝轻轻地递给阮清雅,然后温柔地解释道:“妈,我真的不累。
上火车的时候,砚棠特意嘱咐列车员多关照我们一下,不仅帮忙拿行李,还帮我们把行李搬到了座位上呢。
下火车的时候,列车员也只是顺手帮我拎了下行李,我自己抱着珩宝完全没问题的。”
然而,阮清雅却并不领情,她皱起眉头,有些不满地说道:“那也得怪他!你一个人带着孩子已经够辛苦了,他还让你带这么多行李,也不知道提前寄回来,不骂他骂谁啊!”
与此同时,远在黑省的林砚棠突然连续打了三个响亮的喷嚏。
他一边揉着鼻子,一边嘴里嘟囔着:“这是谁在骂我呢?”似乎对这突如其来的喷嚏感到有些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