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事,便交给马队长负责与警署协调调查吧。
马加爵也没含糊,直接把常明等人的住宿重新统一安排到了他说的伯爵酒店。
常明没打算让江媛和邓楚楚她们正式见面,先前在 886 号上,江媛已经见过大家了,
日后有的是时间秉烛夜谈,反正江媛也不用睡觉。
马加爵带着小李离开后,常明和黑凯在校园里晃了一上午,还在食堂尝了顿学生餐。
这时常明忽然想起林舟临死前的遗赠,
要是现在不去拿,等会所被查封,那三百万可就充公了。
不如趁这会儿不忙,赶紧取出来。
这三百万要是用来买食物和生活用品,足够二十个人装得盆满钵满,还能剩下不少。
反正带不走,等一个月后临走前,大家正好能好好大采购一番。
中午一点多,两人赶到大东海会所,果不其然,大门已经被贴上封条,门口还有警卫值守。
这可难不倒常明和黑凯。
会所是栋挑高的三层楼,两人找了个没人的角落,纵身一跃便上了房顶,从顶楼天台的门直接钻了进去。
林舟的办公室在三楼,两人没费多大劲就找到了总经理办公室,办公桌旁立着一个硕大的保险柜。
常明伸手一摸,便把保险柜收进了自己的空间。
离开会所后,两人找了处人少的绿化小公园,把保险柜取了出来。开箱不用费劲,黑凯一棒子下去,柜门应声而开。
看着里面一摞摞崭新的千元大钞,黑凯眼睛都亮了,激动得搓着手。
末世以来,他从没这么富裕过!
当然,末世前就更不富裕了,至少现在饿不着。
保险柜里的文件对常明没用,两人只把现金全部取走。
常明随手抽出一摞十万块,塞进黑凯手里。
“明哥,这么多钱咱们也带不走,不如找个地方潇洒潇洒?”
黑凯攥着钱,眼睛亮晶晶的,骨子里还是那个精神小伙出身的“日光族”,跟钱有仇似的,不花干净心里就不痛快。
“你想怎么潇洒?咱们只有下午有空,晚上还得跟潘安去逛公园。”
“一下午足够了!明哥你跟我来,我知道地方!”
......
武大通急了忙慌的从警署往外赶,昨天的案子有些事儿还需要他处理。
但是,
他全扔给了手下!
黑队长给他打电话,说有事儿需要他。
武大通就是块砖,哪里需要往哪里搬。
今天下午,他什么也不干,就专门伺候好这二位爷。
尤其是见识过常明的手段后,他这个普通人早已崇拜得五体投地。
赶到指定地点,武大通接上常明和黑凯,直奔黑凯心心念念的“潇洒地”。
东江市最大的电玩城!
一进门,喧闹的电子音效、闪烁的霓虹灯光扑面而来。
黑凯跟脱了缰的野马似的,兴冲冲地冲在最前面,常明神色淡然地跟在后面,武大通则一脸陪衬的模样,双手插兜,眼神在嘈杂的厅里扫来扫去。
对黑凯来说,这地方就是他心目中最潇洒的所在。
“美女,游戏币怎么卖?” 黑凯冲到柜台前,拍了拍台面,问向面前的女店员。
“充一百送 130 个币,充五十送 60 个币。”店员笑着回答。
“那我充一千呢?”黑凯琢磨着多充能不能多送点,能多拿一个币都是赚。
“先生,充一千是 1300 个币,最高就是送百分之三十哦。”
“哦,原来是这样...”黑凯摸了摸下巴,从兜里掏出十张一千块的现金,“啪”地拍在台面上,“那我充一万块!”
东江市的普遍工资也就两三千,突然有人一次性充一万块玩电玩,立刻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
店员都忍不住多看了黑凯几眼,这年轻人穿着板正,看着挺精神,莫非是哪家阔少爷心血来潮想来打电动?
店员恭敬地收好钱,递给黑凯一张储值卡,卡里的游戏币余额足足有
点。
不过这里的游戏机不像蓝星,部分砸币机依旧需要投币才能玩。
黑凯直奔售币机,先取了 1000 个游戏币。
“当、当、当 ..” 硬币滚落的脆响持续了好一会儿,黑凯听这声音似乎如天籁一般,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明哥,我去玩推币机了!你跟老武先随便玩玩,没币了就去我那儿拿!”
黑凯拎着满满一筐硬币,兴冲冲地找了台推币机坐下。
常明随手拿了几十个币,既然来了,便入乡随俗,他确实好久没玩过这类游戏了。
武大通也拿了些,他对推币机没什么兴趣,跟着常明走到一台名为《雷霆战机》的机器前。
两人搭伙玩起了打飞机。
黑凯独自坐在推币机前,这台机器不出票,直接出币,只要能把里面的迷你小礼盒推出来,就能换价值 500 块的礼物。
礼物对黑凯来说无所谓,他图的就是那种即将中奖的快感。
他把近千枚硬币摆在机器前,一枚枚跟不要钱似的往里塞,时不时有硬币从机器里掉出来,发出“当啷啷”的清脆声响,听得他心里带劲儿得很。
随着投进去的硬币越来越多,那只迷你小礼盒渐渐被推到了机器边缘的出口位置。
黑凯屏住呼吸,眼睛死死盯着礼盒,手指还在不停往投币口塞硬币,嘴里喃喃自语。
“还差一点点...就一点点...”
就在这节骨眼上,肩头忽然被人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
黑凯下意识地扭头,只见身后站着三个人。
拍他肩膀的那人跟他年岁相仿,一头金灿灿的头发炸得跟钢针似的,额前几缕垂到眼皮,复古类的杀马特造型。
“有事?” 黑凯眉头拧成疙瘩,语气里的不爽都快溢出来了。
任谁正玩到兴头上被打扰,都会觉得窝火,就像打LoL关键团战被人突然打断似的。
“你坐这儿时间够长了,该换我玩了。”杀马特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那姿态跟赶苍蝇似的,透着一股理所当然的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