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上。
李毅楚托着下巴一直在沉思着。
众人看他这个样子，也就没有开口打扰他。
直到飞机起飞五分钟后，李毅楚才与迟悠悠进行视频连线。
“胖哥，有啥任务交给我？”
“悠悠，你这样。”
“你通过发在网上的，有关这次事件的视频，看看能不能定位到沪市的一个大概范围。”
“既然是沪市那边的人看到，而别的地方没有。”
“就证明除了沪市某个范围之外，其它地方的人是看不到的。”
“你找出这个范围之后，再筛选一下这个大致范围当中当天的监控。”
“看看是否可以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来。”
“不管有没有结果，到时候都告诉我。”
“了解。”
与迟悠悠切断通话后，李毅楚敲了敲桌子。
“你们有什么想法么？”
“头儿，这事儿，不太好整啊。”
“完全没有思绪。”
“关键是什么你知道么？”
“什么？”
“它渡劫完之后，不一定就留在沪市啊，有可能直接离开了。”
“我们这……”张山凌摊开双手，表示没有办法。
“秀儿，你没有办法追踪到它么？”
“追踪？疯子，你说的简单。”
“道爷我拿啥追踪？”
“你就算是让警犬追踪犯人的话，也得给警犬闻一闻犯人穿过的衣服，好知道他身上的气味吧？”
“秀儿。”
“干啥？”
“你别拿警犬跟你做比喻。”
“为什么？”
“怪侮辱警犬的。”
“我靠！道爷我跟你拼了！”
“行了，你俩别闹了，都什么时候了还闹。”李毅楚喝止了两人。
“智障、白痴。”一旁的李茯苓翻了个白眼。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妘丛风问着张山凌，“秀儿，你之前说，如果渡劫的话，一般都会选在人烟稀少的地方，对吧？”
“昂，对啊，怎么了？”
“一般来说，如果渡天劫的话，提前都有预感吧？”
“不是预感的问题。”
“怎么说呢。”
“就好比你打水。”
“水在什么时候会满，你是能判断出来的吧。”
妘丛风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你可以把渡劫想象成，体内的某种能量，达到一个临界值。”
“然后用渡劫，来把这种能量给压缩。”
“能量什么时候到达临界值，你自己是可以判断出来的。”
“然后就早为渡劫做准备。”
听张山凌这么一说，妘丛风继续问道。
“秀儿，就是有没有一种情况。”
“天劫就突然来了，是自己没有料到的。”
“有，这种情况比较少。”
“具体出现这种情况的因素也比较多。”
“比如吃了一颗丹药，能量瞬间达到临界值。”
“比如突然顿悟，吸收天地灵气的速度猛然间加快。”
说完后，张山凌眉头一挑。
“疯子，你是想说，那个渡劫的家伙，它的天劫是突然来的？”
“嗯。”
“渡劫之后，身体是会虚弱的对吧？”
“废话，那肯定啊。”
“又不是人人都像你这个变态，可以吸收雷电力量。”
“既然如此，渡劫之前就肯定会好好规划。”
“不可能在人口密集的地方。”
“这样不仅会暴露他，万一因为他的原因，天劫伤到了普通人，那业果肯定会算在他头上，不会算在天劫自己身上。”
略一思索，张山凌就对妘丛风竖起了大拇指。
“有道理。”
“还有，掌柜的，既然渡劫之后，身体会虚弱。”
“那他肯定不可能现在就离开沪市。”
“但是就算天劫突然来了。”
妘丛风想到他刚才说的业果的事儿，拿起桌上的平板电脑，就开始查看了起来。
“疯子，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李毅楚问道。
一边查着，妘丛风边一边说着。
“掌柜的，就算是天劫突然来了，那么他肯定也会想办法尽可能的避开人多的地方。”
“沪市的话，他会选哪里呢？”
“海上？不太现实。”
“因为到时候他渡过雷劫，身体虚弱，再直接掉海里淹死，不值当的。”
张山凌一听妘丛风这话，翻了个白眼。
“所以，他肯定会选择，山里。”
说到这，妘丛风将平板电脑放到了桌子上，手指在屏幕上轻点着。
“我刚才查了一下，沪市一共有15座自然山体。”
张山凌吐槽，“疯子，山就山，你怎么还整出个自然山体。”
“那是因为，沪市还有人工造的小山。”
“15座山，其中12座是在松区。”
“掌柜的，反正我们现在也没有头绪，不如按照我的这个法子，把沪市的所有山都查探一番怎样？”
“有枣没枣打一杆子。”
“万一有发现呢？”
李毅楚摸着下巴，“你让我想想。”
一分多钟后，李毅楚问着张山凌。
“秀儿，他真的是在某座山那渡劫的。”
“你是否可以根据他残留下的气息，寻找到他？”
“头儿，我不敢百分百保证，但是可以试一下。”
“那行。”
“那就按照疯子的方法，我们试一下。”
“等到悠悠那边处理完，看看能不能发现有用的线索。”
“然后我们再详细计划一下。”
下了飞机之后，众人乘车向着松区驶去。
“掌柜的，佘山是目前为止沪市最大的一座山。”
“我们先去那里查看一下吧？”
“嗯。”
李毅楚将车上的导航，设置到了佘山。
四个小时之后，搜查了一圈佘山无果的众人，坐上了车，向着第二个目的地天马山驶去。
途中的时候，李毅楚接到了迟悠悠打来的视频电话。
“胖哥，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
“坏消息吧。”李毅楚用手揉了揉太阳穴。
“坏消息是，我调查了当晚的监控，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情况。”
“好消息呢？”
“好消息就是，根据网络上出现的拍摄者上传的视频。”
“我能够圈定一个大概的范围。”
“在哪里？”一听这话，李毅楚激动的坐直了身子。
“松区。”
“松区？你确定？”
“胖哥，你不会不信我吧？”
“不不，不是不信，我们现在就在松区。”
“范围能够缩小一些么？”
“嘿嘿，就知道你会这么问。”
“视频的拍摄者，大多集中在天马山附近。”
“好的，我知道了，悠悠，辛苦你了。”
挂了电话之后，李毅楚回头看了妘丛风一眼。
“疯子，厉害了哈。”
“还真被你给料对了。”
“嘿嘿嘿。”妘丛风笑着挠了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