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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兰学院遭遇魔族突袭的事件,如同一块巨石投入深潭,激起的波澜虽逐渐平复,但其带来的深远影响,却如同水底的暗流,悄然改变着许多东西。

学院进入了前所未有的紧张且忙碌的灾后重建与戒严期。

往日充满学术氛围的走廊和广场,如今时常能看到匆匆走过的执法队成员,他们的表情比以往更加肃穆,巡逻的频率和范围也显着增加。

土系法师们联合工匠,日夜不停地修复着破损的塔楼和围墙,魔法的光辉与敲打声不绝于耳。

木系法师和自然德鲁伊们则悉心照料着那些被黑暗魔力侵蚀而枯萎的花草树木,柔和的绿色光芒闪烁间,新的嫩芽艰难地破土而出,象征着生机与希望的重燃。

英雄广场上,新竖起了一座黑色的玄武岩纪念碑,上面镌刻着所有在袭击中罹难的师生名字。

时常有学生和导师自发前来,放下鲜花,默默伫立。

悲伤的氛围如同无声的薄雾弥漫在学院上空,但更多的,是一种化悲愤为力量的决心。

训练场变得比以往更加拥挤,图书馆通宵达旦亮着灯,每个人都憋着一股劲,渴望变得更强,不再让悲剧重演。

而关于那日惊天逆转的一切——凤凰降世,神火焚魔,以及那只至高神兽最终化作小雀,落于一名E班银发少女肩头的传奇景象——早已以远超光速的速度,传遍了学院的每一个角落,并衍生出无数个版本。

有人说索蕾娜·爱德文其实是某位隐世神只的转世,下凡体验生活。

有人说她是上古驯兽世家的唯一传人,凤凰是她家代代相传的守护圣兽。

更离奇的说法是,那凤凰其实是她用顶级变形术变的,她本人是一位伪装成学生的传奇大法师。

……

学院官方对此保持了惊人的沉默,既未出面证实任何传言,也未曾否认。

这种暧昧的态度,反而如同助燃剂,让索蕾娜这个名字蒙上了一层更加浓厚的神秘色彩,她过往所有“平平无奇”的表现,此刻都被解读为“深藏不露”的佐证。

索蕾娜的生活,无可避免地被彻底颠覆。她再也无法像过去那样,悄然隐匿在人群中,享受无人关注的清净。

无论她走到哪里,都会瞬间成为所有目光的焦点。

那些目光中,有纯粹的好奇,有深深的敬畏,有狂热的崇拜,有小心翼翼的探究,当然,也夹杂着难以避免的嫉妒与猜疑。

去餐厅吃饭,会有人主动为她让出最好的位置;去图书馆,周围三排座位会自动清空;甚至只是走在路上,都会有胆大的学生鼓起勇气上前,结结巴巴地想要触摸一下她肩头的赤丹,以求沾点“神兽福气”,通常会被赤丹不耐烦地一翅膀扇开。

月云归和飞鸟井音在经过最初几天的极度震惊和手足无措后,终究是真心将索蕾娜视为朋友,很快调整了心态。

她们依旧是索蕾娜最坚定的室友和伙伴,会帮她挡掉一些过于狂热的骚扰,也会在她被围观得不耐烦时,强行拉着她“突围”回寝室。

只是,她们看向索蕾娜的眼神里,终究是不可避免地多了几分以往从未有过的、混杂着自豪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小心翼翼的距离感。

她们依旧会像以前一样分享零食和趣事,但偶尔,飞鸟井音会忍不住小声问:“索蕾娜,赤丹大人它……真的喜欢吃我上次做失败的那款苦味饼干吗?”而月云归则在一次血武师训练突破后,认真地对索蕾娜说:“我会努力变强,至少……以后不能拖你后腿。”

这些话让索蕾娜既暖心又有些无奈。

安利普·隆·埃文斯的研究热情和对“异常数据”的执着,则因此事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

他现在有极其充分的“客观证据”和“逻辑推导”来支撑他那强大的直觉——索蕾娜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违反常理的、亟待深入探索的终极谜题。

他出现在E-107附近区域的频率显着提高,每次都会带着更加精致昂贵、据说能“优化观测体验”、“补充分析耗能”的点心和稀有水果。

他的说辞更加冠冕堂皇,试图从各个角度,包括但不限于索蕾娜的行走坐卧、饮食偏好、甚至赤丹的羽毛光泽度来收集数据。

虽然十次有九次被索蕾娜不软不硬地挡了回去,但他那双冰蓝色的眼眸却越来越亮,仿佛已经看到了某个震撼世界的论文课题在向他招手。

艾莉·安娜·杜兰和她的天才小伙伴们,在经历了战场生死边缘的残酷和凤凰降世的神迹震撼后,仿佛被注入了一剂强效催化剂。

他们修炼得近乎疯狂,尤其是艾莉。作为全修生,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和责任。那位看似平凡的E班少女,竟然拥有着如此颠覆性的力量,这对心高气傲的艾莉既是冲击,也是一种无形的鞭策。

她更加废寝忘食地沉浸在六位院长的教导中,常常累到虚脱,眼神却越发坚定。

她偶尔会在走廊或广场遇见索蕾娜,目光交汇时,她会微微颔首,碧蓝的眼眸中情绪复杂——有对救命之恩的感激,有对未知力量的好奇,但更多的,是一种不愿被甩开太远、迫切想要追赶甚至超越的倔强。

院长们果然遵守了“茶话会”的默契,没有强行给索蕾娜安插什么特殊职位或公开她的秘密,但在许多细微之处,变化显而易见。

E-107寝室总能“恰好”分配到能量最浓郁的房间,“偶然”发现一些效果极佳却标注为“实验品”的修炼药剂,任务积分也总会因为各种“突出贡献”而额外增加不少。

课程中,导师们——尤其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风闲对她的“特殊关照”呈指数级上升,设置的训练难度堪称地狱级别,美其名曰“激发沉睡潜能”、“匹配非凡际遇”,实则都憋着劲想探探这位“凤凰之主”的底到底有多深。

索蕾娜对此心知肚明,照单全收,依旧完美地将实力控制在一个“惊才绝艳但勉强还能用绝世天才来解释”的范围内,既能轻松应付麻烦,又不至于立刻被当成怪物解剖。

只是苦了同班的巴克等人,每天都在怀疑人生和重塑世界观之间反复横跳。

赤丹则彻底过上了至尊无上、饭来张口的神兽大爷生活。

现在它无论晃悠到学院哪个餐厅,都会受到最高规格的接待,主厨甚至会亲自出来征询它的“今日圣意”。

它对食物的挑剔程度与日俱增,开始对魔力浆果的产地年份、烤肉的火焰纯度、点心的甜度层次有了近乎苛刻的要求。

它依旧最喜欢蹲在索蕾娜的头上或肩上,将这个位置视为它的专属王座,对周围投来的种种敬畏、狂热目光坦然受之,偶尔心情极佳时,会施舍般地发出一声清越的“啾”,就能引来一片压抑着的激动低呼与模仿它叫声的愚蠢行为。

索蕾娜在努力适应这种“校园明星”般生活的同时,也开始规划即将到来的长假。

学院的气氛虽然正在恢复,但魔族的威胁如同悬顶之剑,空气中总弥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紧张感。

她需要暂时离开这个漩涡中心,换一个环境,呼吸一下自由的空气,同时也顺便……

期末考核在一片相对平静却又暗流涌动的氛围中落下帷幕。

索蕾娜毫无悬念地取得了侠客班乃至整个武师分院E班综合第一的成绩,这次再无人感到意外,仿佛这是宇宙运行的真理一般理所当然。

月云归和飞鸟井音也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和一点点“室友加成”带来的资源倾斜,取得了相当不错的进步。

期盼已久的假期终于来临。

学生们如同归巢的鸟儿,陆续离开学院,喧嚣的校园渐渐安静下来,只留下部分留守的师生和依旧繁忙的重建工程。

索蕾娜婉拒了月云归和飞鸟井音“回家路上结伴同行”的邀请,也无视了安利普那份精心撰写、厚达数十页、包含了各种“假期联合观测实验”、“野外数据采集方案”甚至“埃文斯家族避暑庄园邀请函”的《关于假期最大化利用时间共同探索未知领域的可行性计划书》。

她只简单收拾了一个轻便的行囊,将大部分可能用到的物品都塞进储物空间里。

然后,在一个晨光熹微、雾气尚未完全散尽的清晨,没有惊动任何人,带着头顶那只依旧睡得迷迷糊糊、时不时砸吧一下嘴的红色肥鸟,悄无声息地走出了莫兰学院的大门,融入了通往远方的道路。

她没有选择返回那个名义上的家——爱德华兹公爵府,那里对她而言,只有冰冷的算计和虚伪的客套,毫无温情可言。

她也没有固定的目的地,只是想随心所欲,信步而行,像一个真正的旅人那样,去看看这个广袤西幻世界的真实模样,聆听市井的声音,感受自然的气息,享受这份久违的、无人关注的自由。

她一路向西,漫无目的地游历。

时而搭乘商队的马车,听走南闯北的商人们闲聊各地的奇闻异事;时而独自徒步,用自己的双脚丈量山川河流。

她穿过繁华喧嚣、人声鼎沸的大型城市,也路过宁静祥和、鸡犬相闻的偏远村庄;翻越过高耸入云、空气稀薄的险峻山峦,也曾在一望无际、只有风吹过草浪声的广阔荒野中独自漫步。

她刻意收敛了绝大部分气息,将自己伪装成一个略有身手、出来见世面的普通少女——虽然银发紫眸的容貌依旧引人注目。

嘴馋想吃点什么,就打些野味烤制,或随意走进路边的食肆品尝最具当地特色的小吃;想要喝点什么,便掬一捧清冽的山泉,或在乡村酒馆点一杯廉价的麦酒;偶尔随意找棵枝繁叶茂的大树倚靠着小憩,亦或找一家干净朴素的旅店投宿。

赤丹对此种流浪式的旅行毫无异议,反而显得比在学院时更加快活兴奋,因为它总能发现各种没见过的、奇奇怪怪的野果和零食,索蕾娜也乐得纵容它,看着它像个真正的麻雀一样在草丛间蹦跳啄食,或是蹲在路边小摊前,眼巴巴地盯着那些散发着诱人香气的烤肉串。

这一日,夕阳将天空染成绚丽的橙红色时,她沿着一条被马车压出深深车辙的土路,来到了一个位于两座山脉交界处、名为“温图斯”(Ventus)的小镇。

镇子不大,依山而建,古老的木质和石质建筑错落有致,屋顶上铺着厚厚的青苔。

这里似乎是附近山村特产集散地和冒险者进入山脉前最后的补给点,因而显得颇为热闹。

空气中混杂着新伐木材的清香、烤面包的焦香、浓郁麦酒的醇香以及牲口市集特有的气息,形成一种独属于边疆小镇的活力味道。

索蕾娜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随意闲逛,给肩头兴奋得啾啾叫的赤丹买了一大包本地特产的、据说沾染了高山晨岚与夜露气息的甜脆莓。

小家伙立刻埋头苦干起来,吃得汁水淋漓。

正当她琢磨着是先去尝尝当地着名的烟熏岩羊肉,还是先找家旅店安顿时,一阵悠扬空灵、却又带着几分不羁与淡淡忧伤的乐声,乘着傍晚的微风,清晰地飘入了她的耳中。

那乐声很特别。

不同于莫辞院长琴音中正平和的温润儒雅,也不同于寻常吟游诗人为了讨生活而演奏的、过于欢快甚至流于俗套的调子。

它清澈得像雪山融水汇成的溪流,自由得像穿梭于林间树梢的无形之风,旋律优美而复杂,带着一种古老的韵味,仿佛在娓娓诉说着关于远方的传说、逝去的时光以及漂泊者心中的故事,隐隐间,竟微妙地牵动了索蕾娜那沉寂了许久、仿佛蒙着万载尘埃的心弦。

她微微侧首,凝神细听片刻,然后循着那若有若无、却又极具穿透力的乐声走去。

穿过吆喝声不断的集市,绕过堆满橡木酒桶的仓库,在一个相对安静、古老风灯刚刚被点亮的僻静街角,她看到了乐声的来源。

那是一个随意倚靠在斑驳石墙上的少年身影。

他有着一头极其罕见的、如同初生青草尖端那般柔韧、泛着淡淡生命光泽的青白色长发,并未精心打理,只是用一根简单的青色发带随意束在脑后,几缕调皮的发丝垂落,拂过他弧度优美的白皙侧脸。

一双青碧色的眼眸,宛如最清澈纯净的高山湖泊,倒映着天际流动的晚霞与初升的星子,然而在那清澈之下,却蕴藏着一种仿佛早已看尽世间沧海桑田、潮起潮落的疏离与一抹淡淡的、难以化开的忧郁。

他穿着极具个人风格的衣袍,主色调是清新飘逸的青色与洁净的白色。

衣襟设计得十分独特,不对称地自然垂落,形成一种仿佛被微风持续吹拂的动态美感。

宽大的袖口采用了优雅复古的马蹄形设计,精致的银色纹路在袖口边缘若隐若现。

当他偶尔随着乐声微微摆动时,衣摆飘飘,仿佛真有无形的风儿在不断穿梭嬉戏。

一件半边式的浅青色披风随意地搭在右肩,用一枚造型古朴的羽状银饰固定。

脚下蹬着一双柔软舒适的鹿皮长筒靴,即使经历风尘也显得干净利落。

戴着半指皮手套的修长手指,轻轻地捏住口琴,那引人入胜的优美旋律,便从这小小的乐器中流淌而出。

他的气质非常奇特,混合了吟游诗人特有的浪漫洒脱、古老贵族后裔般的优雅骄傲,以及一种……非人般的纯净灵性与仿佛与生俱来的孤独感。

他就那样静静地沉浸在自己的音乐世界里,微微闭着眼,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小片阴影,周遭市集的喧嚣、过往的行人似乎都成了模糊的背景板,与他无关。

一曲终了,余音袅袅,仿佛融入了傍晚的微风之中,久久不散。

周围零星的几个被乐声吸引驻足的行人和冒险者,似乎还未从旋律中回过神来,片刻后,才下意识地鼓起掌,有人从口袋里摸出几枚铜币或银币,扔在他面前打开的小包里。

少年这时才微微抬起眼睫,青碧色的眸子如同被惊动的湖面,掠过一丝波澜,扫过在场的听众,嘴角勾起一个优雅却依旧带着几分疏离的弧度,微微颔首致意,并未因打赏的多寡而流露出任何明显的情绪变化,宠辱不惊。

索蕾娜站在不远处的一棵老橡树的阴影下,静静地看着他。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这个少年绝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只是一个流浪的吟游诗人。

他的身上,自然而然地流淌着一种极其纯净而强大的风元素力量,虽然被某种巧妙的方式极其内敛地收敛着,几乎与自然环境融为一体,但那种源自生命本源的、高等灵韵的波动,却瞒不过索蕾娜那历经万载、洞察入微的神识。

索蕾娜注意到这个少年的尖耳,啊,原来是精灵啊。

似乎是敏锐地察觉到了索蕾娜那不同于常人的、平静中带着探究的目光或者说,是她肩上那只已经吃完莓果、正歪着小脑袋、用黑豆眼好奇而警惕地打量着他的赤丹的目光,少年转过头,青碧色的眼眸穿越逐渐昏暗的光线,与索蕾娜的紫黑色眼眸对了个正着。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极淡的讶异,如同平静湖面投入一颗小石子,迅速荡漾开一圈涟漪,随即这讶异化为一种更深层次的、饶有兴味的探究。

他优雅地直起身,将口琴从唇边拿开,不紧不慢地收好,然后向着索蕾娜的方向走来。

他的步伐轻捷无声,如同踩在风上。

“安,美丽的小姐。”他的声音如同他的琴声一般清澈悦耳,带着吟游诗人特有的柔和与韵律感,却又比那更空灵一些,仿佛带着山间清晨的雾气,“您的聆听,专注而宁静,比任何金币都更让我感到愉悦。看来,您是一位懂得倾听风之故事、音乐之魂的知音?”

他的目光落在索蕾娜身上,带着艺术家对美好事物的欣赏,但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超越凡俗的审视。

显然,他也敏锐地感知到了索蕾娜的不同寻常,以及她肩上那只小雀体内蕴含的、令他本能地感到敬畏又好奇的恐怖力量。

赤丹在他靠近到一定距离时,身上的绒毛微微炸开了一些,发出了一声极其轻微、带着警告意味的“啾”,似乎对他身上那种纯净却无比强大的自然灵性感到些许警惕和排斥,那是顶级生灵之间天然的领域感应。

索蕾娜伸出手指,轻轻抚摸着赤丹的小脑袋,安抚了一下这个小醋坛子兼护卫,然后对走近的少年露出一个淡淡的、介于礼貌与兴趣之间的微笑:“你的曲子很特别,仿佛能把无形的风捕捉进音符里,让它亲自诉说故事。我只是一个被乐声吸引的过客而已。你是定居在这座小镇的吟游诗人?”

少年微微一笑,那笑容让他周身那种淡淡的疏离感稍微融化了一些,显得更加生动俊美,宛如春风拂过冰湖:“吟游诗人维林·埃瑞安,愿为您效劳。如风一般漂泊,为动人的故事与醉人的美酒驻足。亦是初到贵宝地,看来我的运气相当不错,甫一落脚,便遇到了如此……有趣的旅人。”

他优雅地行了一个古老而流畅的礼节,动作自然仿佛天生如此,“不知是否有这个荣幸,知晓您的名字?美丽而神秘的聆听者。”

“索蕾娜。”她简单地回答,并未使用爱德华兹的姓氏,在这个远离权力中心的小镇,那个姓氏并无意义。

“索蕾娜……”维林·埃瑞安轻轻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青碧色的眼眸中仿佛有细微的风旋流转,倒映着天边最后一抹霞光,“一个如同夜月与星辰般,既美丽又带着些许冷冽与神秘色彩的名字。很高兴认识您,索蕾娜小姐。”

他话语中带着吟游诗人惯有的、略显夸张的赞美腔调,却又奇异地不让人觉得轻浮虚伪,反而透着一丝真诚的欣赏与期待,“看来,在这看似平淡无奇的小镇上,命运的指针,或许要开始指向有趣的方向了。”

索蕾娜看着他,心中那丝兴趣悄然扩大。

一个隐藏着强大力量、气质独特却又自称漂泊者的吟游诗人?这趟为了寻求清净而开始的假期之旅,看来注定不会如预期那般平淡了。

风,似乎真的带来了新的、未知的故事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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