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娇祁不敢再放肆了,她是觉得白榆真的能在这里干出那种事。
她攥紧衣角,指尖泛白,抬眼对上江晓楠那染着偏执与灼热的目光,喉间发紧,“你别乱来……”
江晓楠没应声,滚烫的呼吸又近了几分,下颌抵着她肩窝,像是要把灼热烙进她骨子里。
车内狭小空间里,两人交错的气息愈发黏腻,宋娇祁耳尖发烫,偏头想躲,却被他用手掌轻轻捏住脸颊,掰了回来。
“怕了?”江晓楠低笑,尾音带着缱绻的狠劲,“可我偏想看看,你这次能硬气到什么时候。”
说着,他垂在身侧的手,悄然搭上宋娇祁的腰,那温热触感,瞬间让宋娇祁浑身僵住,脑海里乱糟糟的。
过往那些纠缠的片段,和此刻的窒息感混在一块,她张了张嘴,却连反驳的话都被堵在喉咙里。
……
车外,银杏叶还在簌簌落,像是在为这场失控的对峙,添一抹无声的背景音。
车内,江晓楠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带着侵略性的话,都在把宋娇祁往混乱又无法挣脱的深渊里拽……
就在宋娇祁感觉自己的理智即将被江晓楠那近乎疯狂的压迫感彻底碾碎时,车窗玻璃突然被人敲响。
一道明亮的手电筒光线晃过,紧接着是交警严肃的声音。
“请出示驾驶证和行驶证,配合检查。”
江晓楠猛地顿住动作,眉头狠狠皱起,眼中闪过一瞬的阴鸷和不耐烦。
他“啧”了一声,却不得不直起身,回到自己的位置。
交警又重重敲了两下玻璃,语气强硬,“请立即下车,配合检查,你刚刚闯了绿化带,已经违反了交通规则。”
宋娇祁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趁着江晓楠分神的间隙,迅速推开车门下了车。
寒夜的冷风瞬间扑来,吹散了她脸上的滚烫。
她深吸一口气,快步往路边走去。
江晓楠察觉到她的动作,回头一看,顿时脸色一变,冲着她喊道,“宋娇祁,你给我站住!”
可宋娇祁充耳不闻,脚步反而更快了。
交警见江晓楠还在车里磨蹭,直接拉开了车门,语气严厉,“请你立刻下车,不要妨碍执法!”
江晓楠恨恨地瞪了一眼远去的宋娇祁,极不情愿地跟着交警走到车旁。
宋娇祁站在路边,看着江晓楠被交警围着,她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缓缓启动,宋娇祁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今天一幕幕还在脑海里不断回放,让她脑子非常混乱。
她知道,宋家以后与她再无关系,江晓楠也不会轻易放过她。
江晓楠不会懂的,他的那句“你爸这样关我什么事”,完全把两个人隔开。
此刻,她对A城这座魔都之城再无眷恋,只想离它远一点,再远一点 。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在江晓楠的卧室地板上投下斑驳光影。他揉着眉心从床上坐起。
还没等他缓过神,管家便敲门进来,语气恭敬却透着一丝小心翼翼,“少爷,老爷到在书房,让您过去一趟,说是有事情要问您。”
江晓楠眉头一蹙,这老头又来了……
但还是起身,简单洗漱后,朝着书房走去。
一推开书房的门,便看到爷爷江凡峰正坐在书桌后,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脸色沉沉的。
江晓楠硬着头皮走过去,不耐烦地说:“您又找我干什么?”
江凡峰放下手中的文件,抬眼看向他,目光锐利,“你个臭小子,昨晚闯了那么大的祸!”
江晓楠含糊道:“昨晚有点急事,没控制好车。”
江凡峰冷哼一声,“别跟我打马虎眼,当时车上还有个女人,和前两次是同一个,名字叫宋娇祁,对吗?”
听到宋娇祁的名字,江晓楠眼神一滞,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没说话。
江凡峰见他这反应,也不恼,缓缓站起身,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找人查了,她是宋家私生女,三年前还做过你的地下情人。”
江晓楠下意识攥紧拳头:“都查的这么仔细了。”
江凡峰接着说道,“虽然她身份不怎么光彩,但这都不重要。我看了她的资料,这丫头挺聪明,我倒觉得她做我江家的儿媳妇挺合适。”
江晓楠冷哼一声。
江凡峰看着江晓楠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你这什么态度?我给你找个能治住你的人,你还不乐意?”
江晓楠别过脸,“爷爷,您别乱操心,我和她的事儿,没那么简单。”
江凡峰挑眉,“有啥不简单的?我活这么大岁数,还能看不出你们俩那点纠葛?喜欢就追,磨磨唧唧的,像什么话!”
江晓楠沉默着,脑海里浮现宋娇祁昨晚逃也似的背影,心里一阵烦躁。
江凡峰见他这样,也不再逼他,“行吧,你自己琢磨。不过记住,这丫头是块璞玉,别让自己后悔。”
江凡峰离开后,江晓楠掏出手机,翻出宋娇祁的号码,犹豫再三,还是拨了过去。
听筒里先是一阵冗长的忙音,随后竟突兀地接通了。
江晓楠心头猛地一跳,握着手机的手指下意识收紧。
“喂?”宋娇祁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还有几分不易察觉的警惕,像只受惊的小兽。
江晓楠喉结滚了滚,那些准备好的质问和怒意突然卡了壳,只剩下些微的怔忡。
“你在哪?”他的声音比预想中低沉,甚至掺了点自己都没察觉的紧绷。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接着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像是有人从床上坐起来。
“江大少爷找我有事?”宋娇祁刻意用疏离的称呼拉开距离,“如果是为了昨天的事,我没什么好说的。”
江晓楠:“找你有事。”
得把昨天在车里没做完的事做完。
“什么事?”宋娇祁问道。
江晓楠指尖摩挲着手机边缘,目光落在窗外那棵落了半地黄叶的银杏树上,语气沉得像浸了水的棉絮:“昨天在车里,被打断了。”
电话那头的呼吸明显顿了一下,接着是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像是宋娇祁猛地坐直了身子。
“江晓楠,你能不能别这么无赖?”
“无赖?”他低笑一声,尾音勾着点漫不经心的狠劲,“三年前你钻我被窝的时候,怎么不说我无赖?”
“那是以前!”宋娇祁的声音陡然拔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