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你们是残剑峰的太上长老,魏渊的弟子是吗?”
狱锁峰弟子上前问道。
“是的是的,还请各位师兄通传一声,日后必有重谢。”
可不敢再让张入画说话了,方可微赶紧抢着说。
“既然是魏长老的弟子,可有证物?”
方可微委屈的直接哭了出来。
哪有什么证物啊!
被人质疑后,张入画却接受不了了。
“还需要什么狗屁证物,谁敢随便冒充魏渊的弟子!”
此话一出,在场的狱锁峰弟子脸色都变了。
可惜的是仰头的张入画根本看不见,继续趾高气昂的说道。
“你们赶紧去把魏渊找来,一问便知。如若不然,到时候有你们好看的!”
没有证物,还要直接找长老?
现在已经流行组队碰瓷长老了吗?
手捏着宗刊,有弟子将观云园中发生的一切偷偷讲给了镇守峰口的师兄弟们听。
听得所有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再看这俩个类人生物,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
这两货要害我狱锁峰!
“还愣着干什么啊?让你们去找就快去找啊!”
又累又饿,张入画已经没有什么精神来保持自己的耐心了。
狱锁峰的众位弟子们互看一眼,二话没说举起了手中的灵剑。
“来啊,有人冒名顶替,不敬太上长老,给我绑了,押进人间道!”
众弟子毫不犹豫,一齐出手,直接将毫无力气的两女给押倒在地。
“哎,你们干什么!”
张入画还要大喊,为首的镇守弟子举起剑鞘,很是熟练的直接拍向了嘴巴,再次把张入画的嘴巴拍肿了起来。
“闭嘴,说话跟没长牙似得。”
其它弟子押起两女就走,留下那镇守弟子看了看自己的剑鞘,又四下看了看地面。
怎么真的没有牙?
不应该啊,自己这一手可是跟凡世的衙役学的。
一剑鞘拍下去必定敲断几颗牙齿。
难道是自己退步了?
得益于陷入自我怀疑的狱锁峰弟子的功劳,魏渊不必再亲自为处理这俩逆徒跑一趟。
可也不代表他现在就很轻松。
林木木正手持宗刊,站在魏府的中堂,气冲冲的质问。
“你就这么需要吗?是不是在你眼里,谁都可以?”
本来就亲自撞见魏渊衣衫不整的从金香玉那里出来。
后来又有尹灵韵亲口证实,两人之前便有过前缘。
原本林木木还是很伤心的。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曾经爱过的男修,居然会是一个见异思迁的人。
可又考虑到修真界,哪个强大的男修不是三妻四妾。
心里也就勉强好受了一点。
可当肖腊八在宗刊中披露出,魏渊去找金香玉,很可能是为了灵石之后,林木木就受不了了。
她不愿相信,自己爱过的男人居然可以为了灵石出卖自己。
一头雾水的魏渊根本不明白,为什么林木木会忽然跑来用这种态度问责自己。
这小丫头是不是疯了?
可一听她的问题,魏渊有些明白了。
莫非是宁清欢让她来的?
看来清欢还是不肯改投他的门下啊,居然会这么生气。
但是我魏渊也绝不会轻易放弃的。
当即庄重的摇了摇头。
“非也,林师侄,老夫是非清欢不可啊!”
林木木如遭重创,脸色都瞬间惨白了一些。
“难道你的眼里就只有清欢吗?”
看这意思,怎么好像这个林木木挺想当自己的徒弟的?
魏渊得意的笑了,看来自己这个太上长老,还是很受人追捧的吗。
可惜了,要不是因为叶不凡那个策反大师,我倒是不介意把你也收为弟子。
哪怕就是给清欢做个伴也好啊。
但现在,肯定是不行的,要不就留府里做个外门弟子?
一想到人家都主动上门。
怎么说在别的长老门下都是内门弟子,来自己这却只能当个外门弟子。
魏渊再看林木木的目光,就多少带着点亏欠了。
不好意思啊,林师侄。
不是你不够优秀啊,是哥这个要求有点高。
“这是自然,老夫修行千年,还是第一次动了这样的心思,自然是只有她啊。”
这说的也不夸张吧,我这一世的确是第一次收徒啊。
林木木也不知该是为好友高兴,还是为自己悲伤。
两相难容的情况下,便略显悲切的笑了一声。
“第一次的心动,自然是十分难得的,可是你们毕竟有着不可逾越的禁忌啊。”
魏渊也愁这事呢。
改换门庭这种事,放在哪说出去也不好听。
虽然自己是不在乎,可宁清欢那一根筋是不可能不在乎的。
再说自己的师姐那边不松口,自己怎么也没辙啊。
当下长叹了口气。
“此事,我又何尝不知啊,但老夫已时日无多,若不能得偿所愿,便是死了想必也闭不上眼睛。一死方知万事空啊,如果不是死劫将至,老夫或许会将这个念头永远深埋心底。可现在,老夫想开了,世人眼光,流言蜚语又有何妨?”
果然是这样,如果不是因为寿元无多,想必魏渊做事再无拘无束,也需考虑这等人伦大防。
但你是想开了,你却让清欢怎么办?
“那你就没想过她吗?你让她怎么接受?”
魏渊装的很是悲伤,连语气听上去都让人那么心痛。
“我从未想过她能接受,我只想默默的帮助她,支持她。在临死之前,能多为她做一些事,所以才会托你,去打探清欢的需要,以便能急她所急,想她所想啊。”
嘿嘿,到时候再找个机会让她知道,这还收不了她个重情重义的小姑娘?
道德绑架或许不太道德,但绝对有用!
林木木看出了魏渊眼中的亏欠,也听出了魏渊话里的悲伤。
原来他还是会在意我的看法的,可惜我林木木,此生只愿一生一世一双人,绝不会和我好姐妹共侍一夫。
看他对清欢倒是真心实意,却太过大男子主义了,完全没考虑过清欢的感受。
林木木暗自收好手中一物,继续问道。
“可若是你死后,清欢得知了你的心意,又该如何?你想没想过,她如何自处?清欢那般重情重义,你就不怕她再也走不出来吗?”
怕什么?我又不是真去死!
我这心自然是真的,用点小手段罢了,这姑娘真是跟清欢一样的实在。
到时候清欢早就拜入我门下,成我万剑流大师姐了!
可心里是这么想,说可不能这么说。
魏渊维持着自己将死之人的悲伤气质,同样轻笑了一声后说。
“她不会的,她是个坚强的女孩,我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