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黄色的汤汁在碗中荡漾,海参和**浮沉其间,各色名贵药材的香气交织升腾。
丁秋楠等不及先尝了一口。
温热的汤汁入腹,仿佛有双温暖的手轻柔抚过五脏六腑。
她闭目回味,鲜美的滋味久久萦绕在唇齿之间。
楚秀见状也给自己盛了一碗。
第一勺入口,他眼中便闪过惊喜的光芒。
虽已尝遍这个世界诸多美味,但这道佛跳墙依然让他叹为观止——之前吃过的那些,简直不值一提。
这才是真正的美食!
贾家屋内。
贾张氏的鼻翼不停翕动,贪婪地捕捉着飘来的香味。
最初她还满脸不屑,可当锅盖揭开那刻,浓郁鲜香瞬间征服了她。
活了大半辈子,从未闻过这般诱人的香气。
如今家中一贫如洗,棒梗偷走了她所有积蓄。
想到傻柱之前夸下的海口,贾张氏冷冷瞥向院中——这个没用的东西,说什么凭手艺能让她顿顿吃肉,结果自己都沦落到无处可去。
不过...新婚那夜的滋味倒让她难以忘怀。
傻柱的体力确实惊人,竟能折腾到三更半夜。
贾张氏想着想着,皱巴巴的脸上泛起红晕。
秦淮如死死盯着楚家的方向,嫉妒像毒蛇般啃噬着她的心。
凭什么?她比楚秀更早进厂,比丁秋楠更早认识楚秀。
明明自己也是厂里男工们追逐的对象,可楚秀拿着高薪,丁秋楠过着公主般的日子——睡到日上三竿,十指不沾阳* ,连怀孕都被呵护备至。
而她呢?像个老妈子似的一天忙到晚,既当女人操持家务,又像男人一样打工挣钱。
大家都是普通人,谁还没犯过错?就算是庙里的和尚,难道就敢说自己清清白白?
她已经改正了自己的过错,可楚秀依旧这样对她,实在太不公平了。
棒梗已经饿了好几天,闻着飘来的香气,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擦掉嘴角的湿润。
他满眼都是羡慕,心里愤恨母亲的势利——若是当初嫁给楚秀,现在他就能天天享用美食,还能借着楚秀的名头横行霸道,谁都不敢欺负他。
可母亲偏偏选了贾东旭这个没用的废物,害他每天挨饿受穷。今晚我一定要吃到这好东西!
虽然前几次的教训让他不敢再轻易招惹楚秀,可今晚的佛跳墙实在太香了。
他忍了好几天,现在饿得实在受不了,无论如何都要尝一口。
他站起身往外走。去哪?
上茅厕。棒梗随口敷衍,溜出家门。
他在楚秀的院墙外转悠,忽然发现一处破绽,踩着就能翻上房顶。
只要等楚秀睡着,他就能溜进去,哪怕吃点剩饭也好。
此时,修炼完炁体源流的楚秀感知更加敏锐,察觉到屋顶的动静,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自寻死路。
看来之前的教训还不够,这小子还敢来偷东西,真把自己当盗圣了?
不过……正好试试小青蛙带回的厄运符。去吧。
他指尖轻点,符咒化作一道流光飞出。
屋外,刚爬上房顶的棒梗还没站稳,后背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像被什么东西叮咬。该死的东西,坏你棒爷的好事!
他本想忍一忍,但实在又痛又痒。
可一旦发出声音,惊动楚秀,再被送进少年犯管理处……想起上次被迫吃屎喝尿的经历,他至今心有余悸。痒死了,怎么抓不到啊?
棒梗双手拼命往后背抓挠,偏偏差那么一点够不着。
就在快要碰到时,脚下突然打滑——他正用双手挠痒,根本来不及抓住墙面。
沉闷的撞击声后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痛死我了!妈!奶奶!救命啊!
院子里各家各户听见动静都探出头来,只见棒梗瘫在楚秀家墙角直打滚。
贾张氏慌慌张张冲出门,虽说这孙子偷过她的棺材本,可到底还得靠他养老送终。
老太太刚伸手要扶,棒梗就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惊得她缩回手进退两难。
秦淮茹慢吞吞挪出屋门,要不是怕邻居说闲话,她巴不得和这家人划清界限。都愣着干啥?没见我孙子遭罪吗?贾张氏尖着嗓子嚷嚷。
邻居们瞅着地上蜷成虾米的棒梗,又瞥了眼趾高气扬的老太婆,脸上写满嫌恶——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全院就数他们家破事多!有人小声嘀咕。
易中海听到点名头皮发麻。
当初争当一大爷是为脸上有光,要知道贾家这么能折腾,* 他都不接这烫手山芋。
前前后后搭进去五六十块,抵得上半月工资了。
这钱扔水里还能听个响,给叫花子都能换声谢,偏生填了贾家这无底洞。
可顶着一大爷的名头,他只能硬着头皮上前。
这次易大爷兜里只带着五块钱,任凭贾家人如何纠缠,他最多掏出五块,再多一分也不给。
站在不远处的何雨柱望着躺在地上* 的棒梗,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低声嘟囔着:“自作自受,呸!贾家没一个好人。”
刚办完离婚手续,转眼亲孙子就摔伤了,不过这样倒省得他们再来要钱。
“贾家活该遭报应,棒梗那地方被烧就是天意,注定你们贾家要绝后,一群吸血虫。”
在易大爷的指挥下,几个邻居勉强把蜷缩成一团的棒梗抬起来,像搬着一只癞皮蛤蟆。
秦淮如心里清楚再去找楚秀借自行车肯定没戏,只好把儿子又放回贾家的粪车上。
医院里,几位医生无奈地看着粪车送来的病人,暗自摇头。
这家人怎么回事?就算条件再好,也不能三天两头往医院跑啊。
但职业道德让他们还是上前询问病情。
“这次又是什么情况?”
“大夫,快看看我儿子吧,他从房顶上摔下来了。”
医生戴上橡胶手套,强忍着恶心检查棒梗的身体。
片刻后,他摘下手套对贾张氏说:“骨折了,需要手术,至少住院一周。
先去交三十块钱住院费。”
“多少?三十块?”
贾张氏声音都变了调。
前几天刚做完手术,家底已经掏空,加上棒梗偷走的养老钱,现在贾家根本拿不出这笔钱。
往日跋扈的老太婆此刻也不敢撒泼,只能把目光投向易大爷。
易大爷早有准备,掏出五块钱:“我就这些,剩下的你们自己想办法。”
“易中海!”
贾张氏突然拔高嗓门,“你可是厂里八级钳工,院里最有威望的一大爷。
平时大伙儿什么事都听你的,别说工资,光是那些见不得光的钱就没少捞吧?怎么轮到帮邻居时就这般抠搜?”
一旁的医生听得直皱眉,从医多年还没见过这么混账的人家。
前几次医药费都是别人帮着垫的,加起来早超过几十块了......
每个人赚钱都不容易,给乞丐五块钱他们都会感激涕零。
可如今竟有人直接伸手讨要。
医生虽觉不妥,却也没多说什么。
这一次,一大爷不再犹豫,语气坚决:
“就这五块,不要就还我。”
贾张氏没料到他这般强硬,慌忙把钱塞进口袋。
只要进了她的口袋,再想掏出来比登天还难。
“行了,棒梗送到医院了,剩下的你们自己处理。”
说完,一大爷转身便走,其他人也纷纷跟上,谁都不想和贾家扯上关系。
“都怪你这个扫把星,害得我家棒梗摔成这样!”
忽然,贾张氏眼珠一转——棒梗是在楚秀家门口摔的,他总该出点钱。
邻里之间,楚秀怎能如此冷漠?
她瞪向秦淮如,自己去讨要肯定没戏,但换作秦淮如或许不同。
虽然之前百般阻挠两人接触,生怕他们旧情复燃……
可为了孙子,顾不得那么多了。
“秦淮如,只要你从楚秀那儿要来五十块,我就承认你是贾家的媳妇!”
秦淮如目光冰冷,这毒妇竟为钱财逼她去见楚秀,还说得冠冕堂皇。
但看着* 的棒梗,她咬牙挤出一个字:“好。”
楚家。
喧闹声终于消散,楚秀整理完床铺准备休息。
虽说不能和丁秋楠亲密,但拥着她日渐丰腴的身子入眠,已是一种满足。
刚要躺下,敲门声骤响。
“楚秀,你在吗?”
听出是秦淮如的声音,楚秀眉头紧锁。
白天的事还没完,这女人真是阴魂不散。
他清楚她的来意,但绝不可能妥协。
也不知她哪来的底气,以为能拿捏自己。
楚秀虽非圣人,可做人的底线从不逾越。
秦淮如敲了许久门,屋内始终静悄悄的。
她正转身要走,身后突然传来声音: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听到这声音,秦淮如心头一喜,还当是楚秀开门了。
刚要开口应答,抬眼却看见许大茂高大的身影挡在面前。许大茂,你想干什么?
话音未落,许大茂猛地将她拽到跟前。
秦淮如刚要呼救,就被他一把捂住嘴巴:老实点!要是不声张,咱们各取所需。
我出钱,你......
许大茂的目光在秦淮如身上来回游移,眼中尽是贪婪。
秦淮如明白他的意图,可想到棒梗还在医院等钱用,只得咬牙应下:行,但我先要钱。
四十块。她伸出颤抖的手。成交!许大茂咧嘴一笑。
他不仅垂涎秦淮如的美色,更想借此羞辱傻柱——让那个无家可归的可怜虫知道,他朝思暮想的女人竟被自己用四十块钱就得手了。
就在许大茂递过钱袋,正要动手之际,突然浑身一僵,脸色瞬间扭曲。
他死死捂着下身,愣是没敢叫出声——要是这事传出去,他还怎么追求于海棠?
秦淮如,你够狠!许大茂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清晨的阳光刚洒在四合院的屋顶,一辆黑色轿车便停在了大门口。
几名穿着制服的公务人员利落地下车,径直朝院子里走去。
正在院里忙活早饭的邻居们见状,纷纷侧身让道,眼神里透着敬畏。
楚家房门前,正准备出门的楚秀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