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帝学园正选选拔赛尘埃落定,江宁与罗睺毫无悬念地占据了两个正选席位,而凤长太郎虽然败于江宁,但其展现出的异常实力依旧让他留在了正选队伍中,只是他变得沉默了许多,时常一个人对着球拍发呆,眼神复杂,体内被江宁暂时压制的归墟之力与复苏的本我意识仍在激烈拉锯。迹部景吾看着名单上这三个名字,抚着泪痣,眼神锐利而充满挑战欲:“今年的关东大赛,看来会格外有趣了,啊嗯?”
关东大赛的赛程紧锣密鼓地展开。拥有江宁和罗睺这两位“规格外”存在的冰帝,一路势如破竹,几乎是以碾压的姿态挺进。罗睺的比赛依旧是对手的噩梦,往往比赛刚开始,对手就已经在那种无形的毁灭威压下丧失斗志,弃权或迅速败北。而江宁的比赛则成了对手的“机缘”,每一个与他对战的人,无论输赢,赛后都会感觉对网球的理解更上一层楼,甚至有人戏称与江前辈打一场,胜过苦练一年。这种诡异的情况让冰帝“恶魔与天使”组合的名声不胫而走。
系统萌萌在江宁脑海中兴奋地汇报:“宿主宿主!世界线稳定度在缓慢提升!虽然凤长太郎的核心扭曲还没解除,但您和罗睺大人的介入,尤其是您引导净化部分扭曲力量的行为,正在修复被归墟破坏的剧情节点!”
江宁对此并不意外,他的目光更多地投向了青学那边的赛程。越前龙马,这个世界的“主角”,正如原剧情般,一路击败强敌,闪耀着属于他的光芒。他能感觉到,那冥冥中的“主角光环”确实存在,是一种凝聚了世界眷顾与命运轨迹的特殊气运。
终于,冰帝与青学,这两支宿命的队伍,在关东大赛的半决赛相遇了。
赛场的气氛空前热烈。冰帝两百人的啦啦队声势浩大,青学的支持者们也不甘示弱。然而,最引人注目的,却是双方出战名单上的安排——单打三号:越前龙马 VS 凤长太郎!
“来了!”系统萌萌在江宁脑中尖叫,“核心剧情点!被扭曲者与命运之子的对决!宿主,这是彻底净化归墟之力,并完成‘通关’仪式的关键!”
江宁看向身旁热身区沉默不语的凤长太郎。此时的凤长太郎,脸色挣扎,握拍的手时紧时松。被江宁唤醒的本我记忆与情感(对网球的纯粹热爱、对同伴的信任)不断冲击着那“穿越者”的偏执认知(击败主角、毁灭世界),而深植灵魂的归墟之力则在蠢蠢欲动,试图重新掌控这具躯体。
“凤。”迹部景吾走到他面前,眼神严肃,“这一场,交给本大爷……”
“不!”凤长太郎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部长,请让我上场!这是我必须面对的……战斗!”他需要这场战斗,来确认自己究竟是谁,来斩断那纠缠他的噩梦。
迹部深深看了他一眼,最终点了点头:“记住,冰帝的骄傲,不在于胜利,而在于毫无保留地展现自己的实力!”
另一边,越前龙马压了压帽檐,琥珀色的猫眼里闪烁着兴奋与战意:“mada mada dane!冰帝的……怪物前辈吗?有意思。”
比赛开始!
最初的几球,凤长太郎似乎在努力克制,试图用自己原本的、属于“凤长太郎”的网球来比赛。一记记势大力沉的重炮发球,虽然威力惊人,但少了那份阴冷与扭曲。越前龙马凭借其卓越的动态视力和敏捷的身手,逐渐适应并开始反击。
“就这样吗?还差得远呢!”龙马一记漂亮的“twist Serve”,得分。
然而,随着比分落后,以及龙马那耀眼夺目的“主角光环”带来的压迫感,凤长太郎内心的挣扎加剧。那被压抑的归墟之力开始不受控制地溢出,他的眼神重新变得阴郁,球风也随之大变!
“砰!”一记裹挟着黑色气流的回球,速度与力量暴增,轨迹诡异莫测,直接穿透了龙马的防守!
“冰帝!冰帝!”冰帝啦啦队爆发出欢呼。
龙马皱紧了眉头,他感觉对手的气息变得极其危险而令人不适。
“看到了吗?这才是真正的力量!”凤长太郎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与疯狂,“在这种力量面前,所谓的天才,不过是蝼蚁!”归墟之力开始全面侵蚀他的心智,试图将他再次拖入毁灭的深渊。
比赛局势瞬间逆转!凤长太郎的打法变得狂暴而充满恶意,每一球都瞄准龙马的身体要害,蕴含着精神冲击。龙马陷入了苦战,即便使出了“无我境界”,也仅仅只能勉强周旋,身上开始出现细小的伤口,呼吸也变得急促。
“糟了!归墟力量在全面爆发!这样下去,越前龙马会有危险,世界线也会彻底崩溃!”萌萌焦急地喊道。
场边,青学众人忧心忡忡,手冢国光镜片反光,气息冰冷。冰帝这边,迹部等人也面色凝重,他们能感觉到凤长太郎的状态极其不正常。
“宁儿。”罗睺看向江宁,猩红的眸子中意味不明,“还不出手?”他看得出来,那小子体内的黑暗力量正在失控。
江宁却摇了摇头,目光紧锁场内:“再等等。这是他自己的战斗,也是净化必须的过程。只有在与‘主角’对决的巅峰,在他自认为即将‘通关’的瞬间,归墟之力与他的扭曲认知结合最紧密之时,才是拔除的最佳时机。而且……你不想看看,这个世界的‘主角’,他的极限在哪里吗?”
此时,场上的越前龙马已被逼到绝境,比分落后,身上带伤,但他眼中的光芒却愈发炽盛。“mada mada dane!”他低声自语,一股更加玄妙的气息开始在他周身凝聚——天衣无缝之极限!
璀璨的光芒自龙马身上绽放,那是网球的极致快乐与纯粹!在这光芒的照耀下,凤长太郎周身的归墟黑气仿佛遇到了克星,发出了“滋滋”的声响,变得滞涩起来!
“不可能!这是什么力量?!”凤长太郎又惊又怒,他能感觉到,这种纯粹的光明与快乐,正是他体内那股黑暗力量最厌恶的东西!
“网球……是快乐的啊!”龙马笑着,打出了一记超越了之前所有速度与技巧的回击!
光芒与黑暗在球场上激烈碰撞!天衣无缝的极致快乐,暂时抵挡住了归墟的扭曲恶意!比赛进入了白热化!
“就是现在!”江宁眼中精光一闪!在凤长太郎因为天衣无缝的光芒而出现瞬间恍惚,体内归墟之力与扭曲认知因极度不甘和愤怒而达到顶峰的刹那,他并指如剑,隔空一点!
一缕凝练到极致、蕴含着混沌造化与一丝原初净化意境的微光,无视了空间距离,瞬间没入了凤长太郎的眉心!
“啊——!!!”
凤长太郎发出了凄厉的惨叫,抱头跪地!他脑海中,那“穿越者”的虚假记忆如同玻璃般寸寸碎裂!夺取气运、毁灭世界、通关回家……所有这些被植入的偏执认知,在混沌造化的力量下,如同阳光下的冰雪,迅速消融!取而代之的,是原本属于凤长太郎的、温暖的、关于网球、伙伴和冰帝的记忆洪流!
而他灵魂深处,那团如同跗骨之蛆的归墟之力,发出了尖锐的、充满怨毒的嘶鸣,被那缕净化微光牢牢锁定、包裹、分解、湮灭!
整个过程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在外人看来,只是凤长太郎在关键时刻突然抱头倒地,痛苦不堪。
“长太郎!”宍户亮第一个冲上场。
裁判连忙暂停比赛。
数分钟后,凤长太郎身上的黑色气息彻底消散,他缓缓抬起头,眼神虽然疲惫,却恢复了以往的清澈与温和,带着深深的迷茫和后怕。他看向对面同样停下动作、疑惑看着他的越前龙马,又看了看冲上来的宍户亮和场边的迹部、江宁等人,声音沙哑地开口:“我……我这是……对不起,大家……我……”
他知道,自己刚才差点酿成大祸。
“比赛结束!由于冰帝学园凤长太郎选手无法继续比赛,青春学园越前龙马获胜!”裁判宣布了结果。
青学众人松了口气,冰帝这边则是一片沉寂。
凤长太郎在宍户亮的搀扶下站起身,对着越前龙马深深鞠了一躬:“对不起,越前君,刚才……失控了。”
龙马压了压帽檐:“mada mada dane。不过,你后来的样子,很可怕。”
凤长太郎苦笑了一下,然后目光转向江宁和罗睺,充满了感激与复杂。他虽然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是这两位转学生救了他,将他从那个可怕的噩梦中拉了出来。
迹部景吾走到江宁面前,目光深邃:“你们……到底是谁?”
江宁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抬头看了看天空,仿佛在感应着什么。系统萌萌兴奋的声音在他脑中响起:“宿主!归墟残留力量已彻底净化!凤长太郎扭曲认知已纠正!核心剧情点‘越前龙马VS凤长太郎’以世界稳定方式完成!世界线稳固度大幅提升!我们可以准备脱离啦!”
与此同时,一道只有江宁和罗睺能看见的、微弱的世界排斥力开始出现。
“我们是谁并不重要,迹部君。”江宁收回目光,对着迹部,也对着所有看向他的人说道,“重要的是,网球,应该带来的是快乐、成长和友谊,而不是扭曲和毁灭。好好享受你们的网球吧。”
他又看了一眼恢复清明的凤长太郎和眼神依旧锐利的越前龙马,对罗睺笑道:“看来,我们的‘网球之旅’到此结束了。”
罗睺冷哼一声,算是回应。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江宁和罗睺的身影开始变得模糊、透明,仿佛融入了阳光和空气中,最终彻底消失不见,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消、消失了?!”向日岳人惊呼。
忍足侑士推了推眼镜:“果然……不是普通人吗?”
迹部景吾望着两人消失的地方,良久,抚着泪痣,露出了一个华丽的笑容:“不管你们是谁,冰帝的征程,还会继续!对吧,桦地?”
“Usu。”
而恢复了正常的凤长太郎,紧紧握着球拍,看着同伴们,眼中重新燃起了对网球最纯粹的热爱。这场噩梦般的经历,将成为他成长路上最深刻的一课。
冰帝与青学的比赛,虽然以冰帝单打三的意外败北告终,但真正的风暴已然平息。属于少年们的热血网球故事,仍将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