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阿吉姐姐~”
“我交到朋友了!”
“看!”
文才向大人们展示他第一次交朋友收到的小礼物。
“哇,好精致的蚂蚱啊,我们文才小朋友真棒!”,阿吉用着极其夸张的播音腔,“你一个下午就交到朋友了,ta叫什么名字啊?”
文才这才想起来他没和朋友互通姓名,光玩去了,不过他有和对方说好下次一起出去玩,倒也不急。
林九看着文才脏兮兮的小脸蛋儿和前襟并没有很生气,他还挺想要看到文才像个孩子一样的,不过该说的还是得说啊,这玩的也太埋汰了,新衣服怎么能这么糟蹋,两个大人就如同先前说好的那样,一个红脸一个白脸的双向教育文才,该罚的罚,该夸的夸,不过效果目前看起来还不错。
就这样用玩具吊着文才努力学习,现在文才可积极多了,不用林九踢他屁股,就知道主动干活,主动背书了。
教孩子的游戏没玩几天呢,千鹤又来了。
阿吉听林九说他是去拜访长辈了,但是多的不知道,更不知道他会再拐回义庄,还好给千鹤带的礼物,她还没动,装做回屋拿东西的样子就从空间偷渡出来了。
“呐,这是我去省城给你们带的礼物,四目的也有,等过些日子,见到他了再给他。”
千鹤没想到会有他的礼物,有些惊讶,还有点迟疑,不过阿吉单纯的表情到底是让他接下了。
因为和这两个便宜师兄不熟,阿吉也不知道他们都喜欢什么,就按自己的心意到处搜集自己喜欢的东西,等到时候从中挑选送出就是了。
北宋汝窑天青釉刻花莲瓣纹熏炉,汝窑为宋代五大名窑之首,天青釉色独特,淡雅柔和,犹如雨过天晴,此炉刻花莲瓣纹,细腻精美,是阿吉当时半夜无聊,从住附近的英国高官那里摸出来的,她记得每次见到千鹤,他都香香的,送他香炉应该合适。
这也确实适合,千鹤平时就爱调点香,他家里有这门生意的,知道不少好方子。
在场三个大人,一个小孩,只有千鹤家里是富过的,好东西见过不少,他一眼就看出这是真货。
千鹤眉头直跳,这没个十几万银元,怕是下不来的,这倒是显得他之前送与阿吉这个新入门的小师妹的见面礼是班门弄斧了。
蓦然觉得,阿吉这个人还挺有意思的,千鹤还年轻,没经历过挫折,性子还有些孤傲,他看不上眼的,就和猪狗没区别,他要是觉得有意思了,那肯定是有过人之处,明明第一次见的时候,这个姑娘虽然长的清冽娇媚,但是看着挺蠢的,有些话也不知她是真听不懂,还是假听不懂。
“这可是汝窑?雨过天青色十分独特,这么纯正的颜色已是十分难得,还有——奉华二字,想必师妹是大出血了啊,”,千鹤对着阿吉微笑,看着很热情,但阿吉觉得有点恐怖,像要吃人,“不过,我近日也在省城,怎么没遇到过师妹呢?要是碰到了还能请师妹去我伯父家坐坐,他家的湘菜厨子,肯定很合师妹的嗜辣口味。”
阿吉尴尬笑笑,她还没想好怎么编呢。
“哈哈哈,看来师妹也同样喜欢这些旧物,我同我家伯父在省城参加了不少拍卖会,都没能有幸见到如此宝物,不知道师妹是参加的哪家好事?”
阿吉眼睛都瞪圆了,给你就给你了,你咋那么多问题呢,不要就还我!
“啊,我,哈哈哈,我是那个……呃……”
求救的目光都快把林九灼透了,他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两个师弟平时都挺与人为善的,但就是和阿吉有些冲,千鹤这么连着问,叫他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看到两人眉来眼去的那个样,就知道有事儿了,阿吉心虚,眼神就飘,真是太明显了,是把他当瞎子了吗?
千鹤抿了一口茶,心知有些事儿不能说清,最起码对着不能,还是见好就收吧。
放下茶杯,神态自然的又转移了话题,说起了林九过去在山上被师弟师妹们歪缠的事,闹得林九脸都红了,阿吉还一个劲儿的让千鹤多讲点,兴致勃勃的要看林九的大红脸呢。
一时间,后院凉亭里充满了欢快的空气。
打这天被千鹤逼问了一回,阿吉就有些不想见他,总是绕着他走,吃饭时都不和他坐对面,就是千鹤主动打招呼,也不过点点头,应付一下就走,反而惹得千鹤更往她跟前凑了。
这就陷入了恶性轮回,越不想见越要见,越要见就越不想见。
逼得阿吉没招了,又跑香堂去了,给祖师擦擦牌位,打扫下卫生,陪林九收服的恶鬼拌嘴消遣一会儿。
要是林九来香堂的时候,都是恪守规矩,不做一点多余的事,文才这小孩不偷懒就不错了,况且他虽然容易被鬼上身,但是灵性低,有些时候都注意不到香堂里的声音,唯有阿吉,会边干活边絮叨,祖师听没听到不知道,反正这些被圈在这里等着香火净化的大鬼小鬼们是听着了,还挺喜欢的呢。
阿吉借着来香堂打扫卫生,避开了千鹤,虽然只是借口,但是没耽误她干活,还是很认真的擦擦灰。
香堂最中间是供奉祖师的地方,而两旁又有不少莲花灯,那是附近村镇居民在这里供奉的,还有一些是给无主孤魂的,两侧角房里,东面是静室,专供静心打坐祈祷的,西面就有一些林九收回来的鬼怪。
阿吉打扫了祖师的地盘,刚准备去静室倒香灰,忽听到西面角房传出哭声,嘶哑难听,好像被踩了尾巴的野猫,还能听到有一道男声,一道女声,在咒骂,就被吸引着先去了西面。
掀开门帘,刚刚的声音又不见了,但是那憋着哭的难听动静还在,阿吉寻声找去,竟然在一堆坛子的后面找到了,看样子是从桌子上掉下去了,上面正好有一块空地。
阿吉把掉落的面具捡起来,扑了扑灰。
“啊?你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