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钱卫东气得脸色涨红,手指着姜馥笙的鼻尖,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胸口剧烈起伏着,仿佛下一秒就要炸开。
“我什么我?像你这样三心二意的渣男,你还是好好跟你的表妹过去吧!”
姜馥笙嫌弃地摆摆手,眼神里满是鄙夷,仿佛多看他一眼都脏了自己的眼睛,语气尖酸又刻薄,
“别在这里碍我的眼,看着就烦!”
“找死!”
钱卫东怒气冲冲,满脸狰狞地朝姜馥笙扑去,伸手就要抓住她的手腕。
然而,他的手还未触及姜馥笙的衣袖,就忽然被一股大力猛地踹中胸口,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围观的群众顿时一片哗然,发出阵阵惊呼。
大家震惊的不仅是萧长河突然出手踹人,更因为他那超出常人的高大身形。
在这个物资匮乏、普遍饥饿的年代,能吃饱饭已属不易,想要长得高壮更是难上加难。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萧长红的个子本就比一般女同志高出不少,而此刻突然现身的萧长河,更是高大魁梧、体格健壮。
相比之下,钱卫东在萧长河面前,简直就像一只弱不禁风的小鸡仔,显得格外渺小可怜。
“大哥!”萧长红诧异地看着突然出现的萧长河,“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看你们……一直没回……担心。”萧长河磕磕巴巴地小声说道。
尽管很小声,但周围人都发现了。
“没想到这个人看起来硬汉,结果开口就是结巴啊!”
“嘲笑人家结巴的,你们就算不结巴,有人家长得英俊,长得高吗?”
“也就说说而已,激动什么。”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的。
萧长河没有理会大家吗,而是盯着倒在地上的钱卫东,“敢动……动我媳妇!你……真是……是找死!”
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慑力,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带着不容置疑的怒火。
“长河哥!”姜馥笙又惊又喜,连忙快步走到萧长河身边,亲昵地挽住他的手臂,声音中带着几分撒娇,“你怎么知道我和长红在这里呀?”
萧长河侧过脸,目光瞬间柔和下来,他轻轻拍了拍姜馥笙的手背,“问,问了很多人……才知道,来这里刚好……看到,幸好……幸好看到了。”
要不是先去国营食堂询问,再问到面馆,再去到别的地方,否则他都不知道自己媳妇居然名声这么亮。
又是在国营食堂展露一手,又是在面馆复刻了人家老师傅的卤汁配方,简直太厉害了!
“你放心,我没事。”姜馥笙听得心里暖融融的,嘴角不自觉扬起甜蜜的弧度,整个人不自觉地靠向萧长河,仿佛找到了最坚实的依靠。
此时,钱卫东捂着疼痛的肚子,狼狈不堪地从地上爬起来。
他的眼中充满了怨毒与不甘,死死盯着萧长河,嘶声吼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来管老子和姜来娣的闲事?”
萧长河眉头一蹙,向前迈出一步,高大的身影如同山岳一般压向钱卫东,冷声说道:“敢碰我媳妇!我……我绝对不会轻饶!”
那强大的压迫感让钱卫东本能地后退了两步。
尽管如此,钱卫东嘴上却仍不服软,“媳妇?你就是姜来娣二嫁的男人?哼,不过就是个空有力气的莽夫!跟老子比,还差得远了!姜来娣,这就是你的眼光吗?”
钱卫东说到后面的时候,鄙夷不屑地看向姜馥笙。
姜馥笙闻言顿时柳眉倒竖,伸手指着钱卫东斥道:“我的眼光最差的一次就是三年前嫁给你!你说说你,要脸没脸,要身材没身材,结婚三年也跟我睡不到一张床,你这样没用的男人,谁要谁倒霉!”
“你……”钱卫东被说得面红耳赤、哑口无言,却再不敢上前挑衅,只得恨恨地瞪着姜馥笙,“你!这三年我钱家给你吃给你喝给你穿,你……”
“姜馥笙忍不住打断,真的是这样吗?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钱卫东娶我是因为什么!”
此话一出,钱卫东心里顿时慌了。
她怎么这么说?难道她知道了什么?
钱卫东心虚地摸了一下下吧,“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七天后的比试,你就等着看吧,我会让你们钱家人知道,我姜馥笙,不是离了你们钱家就什么都不是的!”
“那我就等着看!”钱卫东知道自己打不过萧长河,最后只能灰头土脸地转身溜走了。
围观的人群见热闹结束,也渐渐散去,只留下姜馥笙与萧长河兄妹俩站在原处。
“长河哥,正好你也来了,咱们一块去见美玲吧!”
要不是钱卫东突然半路闹这么一出,她和长红早就到美玲家里了。
萧长河摇头:“我要去……办事,你,你跟长红去,等回家的时候,我在信用社门口等……等你。”
“这样啊……行,那我和长红先去。”
此时,萧长红将自行车抬起来查看,确定没有损坏,这才用袖子排干净后座,“大嫂,咱们走吧!”
姜馥笙看了萧长河一眼,“那我和长红先走啦!”
萧长河点点头,看着她们两个人骑车离开,随后收起笑容,面色冷冽地朝另一个方向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
萧长河停下来,冷漠地抬头。
拦在他面前的正是钱卫东,以及城里几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
“东哥,你确定是他欺负你的?这……这体格,我们怕是打不过啊!”
钱卫东瞪了一眼身边几个混混,“你们人多,怕什么,她就只有一个人而已!你们钱都已经收了,难道还想不办事吗?”
几个混混对视一眼,一起走向萧长河。
论打架,萧长河还没怕过谁。
既然是钱卫东先找人围堵,再加上钱卫东又欺负自己媳妇,所以这一次,萧长河丝毫没有留情,三两下就将那几个混混给打趴在地上。
钱卫东没想到萧长河这么能打,转身就想跑。
结果却被萧长河拽住衣领子,最后一拳头就打晕在地上不省人事。
萧长河冷漠地扫了一眼地上痛得哀嚎的混混们,以及昏迷的钱卫东,嘴角都是嫌弃,“废物!”
就这,还敢来挑衅他!不自量力!
萧长河大步流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