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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月的光芒渐渐淡了下去,银白色的清冷光晕像退潮的海水般慢慢收敛,原本在地面投下的清晰影子变得模糊;

而鹅黄色的温润光带则缩成一团,悬在天际线边缘,像一块即将融化的黄油。

天边泛起一丝微弱的鱼肚白,带着淡淡的橘粉色,像被顶尖画师用最轻柔的画笔蘸着颜料轻轻晕染开,从浅到深,过渡得自然又梦幻,预示着这个异世的黎明即将到来。

空气里的凉意比夜晚更浓了些,不再是夜晚那种带着泥土潮气的微凉,而是透着一股刺骨的寒意,像无数根细小的冰针,顺着衣领、袖口钻进衣服里,贴在皮肤上,让本就疲惫不堪的两人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下意识地把胳膊往衣服里拢了拢。

陈则宏和林小花沿着土坡一路往前走,脚下的泥土从夜晚的松软变得稍显坚实。

夜晚踩上去时那种陷进半指深的黏腻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粗糙的颗粒感,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细小的石子硌着鞋底,甚至能透过薄薄的鞋底,感受到石子的形状 —— 有的是圆润的,有的是尖锐的,偶尔还会踩到不知名植物的根茎,硬邦邦的,硌得脚底生疼。

路边泛着荧光的植物也渐渐减少,那些在夜晚泛着淡蓝色微光的小花,此刻像失去了生命力,花瓣闭合着,颜色也变成了普通的紫色,和地球的野花没什么两样。

取而代之的是一些叶片宽大、颜色翠绿的普通草木,叶片上还挂着清晨的露水,晶莹剔透,像一颗颗细小的珍珠,偶尔碰到,露水会 “滴答” 一声溅在裤脚上,带着冰凉的触感,瞬间驱散些许困意,却也让裤子变得湿冷,贴在腿上很不舒服。

两人的脚步越来越沉重,每走一步都像灌了铅,膝盖都有些发颤。

林小花的呼吸变得急促,粗重的喘息声在寂静的清晨格外清晰,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滑,有的滴进衣领里,有的挂在下巴尖上,她几次想开口说 “大统领,我走不动了”,却因为口渴得厉害,喉咙干得像要冒烟,连张开嘴都觉得困难,更别说发出声音了。

她只能紧紧跟在陈则宏身后,盯着他的脚后跟,一步一步地挪着,视线都开始有些模糊,眼前的景象时不时会晃动一下,像在水里泡过一样。

陈则宏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嘴唇早已干裂,裂开了几道细小的口子,边缘还泛着白色的死皮,嘴角甚至沾着些许泥土,是昨晚摔倒时蹭上的。

他的眼神里也带着掩不住的疲惫,眼窝微微凹陷,布满了红血丝,连平日里挺拔的脊背都有些佝偻。

可他还是强撑着,走在前面为林小花开路,用脚拨开挡在前面的杂草,时不时回头看看她,确保她没有掉队。

每次回头,他都会放慢脚步,等林小花跟上来,再继续往前走,嘴上虽然没说什么,却用行动默默照顾着这个比他小几十岁的女孩。

就在两人又累又渴,几乎要撑不住,甚至开始怀疑能否走到天亮,林小花已经在心里盘算着 “哪怕坐下来歇五分钟也好” 的时候,她突然停下脚步,眼睛瞪得大大的,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手指着远处的天际线,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发颤,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好不容易才从干裂的嘴唇里挤出几句话:“大统领!您看!那…… 那是不是炊烟?”

陈则宏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几公里外的地平线上,有几缕淡淡的灰色烟雾正缓缓上升,像细长的丝带,又像仙女的裙摆,在清晨的薄雾中若隐若现,随着微风轻轻晃动,烟雾的顶端还带着些许淡蓝色,显然是刚升起不久。

炊烟!

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在黑暗中看到了光,原本疲惫的眼神里瞬间充满了神采 —— 在任何世界,炊烟都意味着有人烟,意味着有人生火做饭,意味着可能有水源、有食物,甚至能找到了解这个世界的人,找到回家的线索。

这突如其来的发现,像一剂强心针,瞬间注入两人疲惫的身体,让他们原本沉重的脚步都轻快了几分,连呼吸都变得顺畅了些。

“走,去看看。”

陈则宏的声音里也难得带了几分轻快,不再像之前那样沉重沙哑。

他调整了下步伐,加快速度朝着炊烟的方向走去,原本紧绷的肩膀也稍稍放松了些,连脊背都挺直了几分。

林小花紧紧跟在后面,原本苍白紧绷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像枯萎的花朵重新绽放,连眼神都变得明亮起来,脚步也变得轻快了许多,之前的疲惫仿佛瞬间消失了大半 —— 她甚至开始幻想,或许那里的人能听懂她的话,能给她一杯温水、一口热饭,甚至能告诉她怎么回到地球,回到爸妈身边,让她再尝尝妈妈做的番茄炒蛋。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眼前的景象也渐渐清晰起来:

炊烟来自一片低矮的茅草屋,大约有七八间,错落有致地分布在田地旁边。

屋顶铺着厚厚的茅草,茅草的颜色是深褐色的,显然已经铺了有些年头,边缘还挂着些许干枯的杂草,在微风中轻轻晃动,看起来简陋却透着几分烟火气,让人心里生出些许暖意。

茅草屋周围围着一圈简陋的木栅栏,木头是未经修饰的原木,表面粗糙,还带着树皮,有的地方甚至还留着树枝的分叉,显然是就地取材搭建的,高度刚好到人的胸口,起到了简单的防护作用。

栅栏外是一片开垦过的田地,田地里种着一些从未见过的农作物,秸秆粗壮,比玉米杆还要粗上一圈,叶片宽大,颜色是深绿色的,像一把把小扇子,绿油油的枝叶在清晨的微风中轻轻晃动,还带着露水的光泽,看起来长势很好。

几个穿着粗布短褂、头戴斗笠的人正在田地里劳作,他们的打扮像极了古装剧里的古代农夫 —— 上身穿着灰色的粗布短褂,布料粗糙得能看到明显的棉线纹路,还打着几个补丁,有的补丁颜色和衣服不一样,显得有些突兀;

下身是深色的长裤,裤脚挽到膝盖,露出黝黑的小腿,小腿上还沾着泥土,青筋凸起,显然是常年劳作练出来的;

脚上穿着简陋的草鞋,鞋底是用茅草和藤蔓编织的,走起路来 “沙沙” 作响,脚趾甚至能从草鞋的缝隙里露出来。

他们手里拿着简陋的木犁,木犁的犁头是用石头打磨的,边缘有些钝,他们弯着腰,吃力地翻着土,每推一下木犁,身体都要往后倾,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往下滴,滴进泥土里,瞬间消失不见,只在泥土上留下一个小小的湿痕。

“有人!真的有人!”

林小花激动地小声喊道,眼睛里满是惊喜,像看到了救星一样,刚想快步跑过去,却被陈则宏一把拉住手腕。

她的手腕被拉得有些疼,疑惑地看向陈则宏,眼里满是不解,却见他脸色严肃,眼神里满是警惕,没有丝毫放松。

“等等,先别冲动。”

陈则宏的声音压低了些,眼神紧紧盯着田地里的农夫,示意林小花放慢脚步,

“我们不知道这些人的底细,他们说什么语言、有什么习俗、对陌生人是否友好,我们都不清楚。冒然跑过去,很可能会引起他们的警惕,甚至引发冲突。先试着和他们沟通,确认他们没有恶意再说。”

林小花点点头,虽然心里急切地想冲过去要水喝、要东西吃,却也明白陈则宏的顾虑 ——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任何一点疏忽都可能带来危险。

她跟着陈则宏,放慢脚步,一步一步地朝着田地里的农夫走去,每走一步都格外谨慎,生怕惊动对方。

离得近了,他们能清晰地看到农夫们的模样:

皮肤黝黑,是长期在阳光下劳作留下的健康肤色,却也显得有些粗糙;

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像被岁月刻下的印记,尤其是眼角和额头的皱纹,格外明显;

手上沾着泥土,指关节粗大,还带着几道细小的伤口,有的伤口还在渗着血丝,显然是刚才劳作时不小心弄伤的,却没人在意,依旧埋头干活。

他们的眼神里带着劳作的疲惫,却也透着几分质朴,没有丝毫恶意,让人看着心里稍稍安定了些。

陈则宏率先停下脚步,与农夫们保持着大约十米的距离 —— 这个距离既不会显得过于疏远,让对方觉得不友好,也不会让人觉得有威胁,是比较安全的社交距离。

他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显得友好无害,然后缓缓开口,用标准的普通话说道:“老乡,你们好!我们是路过的,不小心迷了路,想问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另外,我们已经很久没喝水了,嘴唇都干裂了,能不能给我们点水喝?”

他的语速放得很慢,吐字清晰,每个字都说得格外清楚,甚至特意加重了 “水” 这个字,希望对方能听懂哪怕一个词,明白他们的需求。

可田地里的农夫们却纷纷停下了手里的活,直起腰,纷纷抬起头看向他们,眼神里满是警惕和疑惑。

他们互相看了看,又把目光重新投向陈则宏和林小花,像是在打量两个奇怪的生物。

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农夫,看起来约莫六十岁左右,头发花白,脸上的皱纹更深,手里还握着木犁,往前迈了一步,嘴里叽里咕噜地说着什么。

那语言的语调十分奇异,既不像普通话,也不像任何一种陈则宏听过的方言 —— 没有熟悉的音节,没有规律的声调,音节短促而拗口,像某种鸟兽的叫声,又像被打乱的音符,一会儿高一会儿低,完全听不懂意思。

他说话的时候,还指了指陈则宏和林小花,又指了指远处的茅草屋,表情有些严肃,不知道是在询问还是在警告。

林小花见状,也赶紧开口,用她老家的方言着急地说道:“老乡,我们真的是迷路了,没有恶意!我们从昨天到现在都没喝水、没吃东西,很渴也很饿,能不能帮帮我们?哪怕只是一口水也好,我们不会白要你们的东西,以后有机会一定会报答你们的!”

她的方言带着浓重的地方口音,平日里村里的人都能听懂,甚至邻村的人也能明白个大概,可田地里的农夫们依旧是一脸茫然,有的皱起了眉头,显然是没听懂;

有的互相看了看,嘴里也跟着叽里咕噜地说着什么,像是在讨论眼前这两个陌生人;

还有的甚至往后退了一步,身体微微绷紧,手也下意识地握紧了手里的工具,显然还是听不懂他们的话,甚至可能因为陌生的语言而更加警惕,觉得他们是来捣乱的。

陈则宏没有放弃,他知道,水和食物是目前最急需的东西,必须想办法和这些农夫沟通。

他又尝试着用几种常见的方言交流 —— 先是带着几分软糯的四川话,“老乡,我们迷路了,给口水喝嘛”;

再是语调抑扬顿挫的广东话,“麻烦借啲水饮下,我哋好耐冇饮水啦”;

最后是豪爽直白的东北话,“老乡,给俺们整点水喝呗,渴坏了”。

他每换一种方言,都会放慢语速,配合着手势 —— 说 “水” 的时候,他会用手比划喝水的动作;

说 “饿” 的时候,会拍了拍肚子,希望能通过肢体语言让对方理解自己的意思。

可无论他怎么说、怎么比划,农夫们的反应都一样:

要么是警惕地盯着他们,眼神里满是探究,想知道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要么是互相看一眼,嘴里说着他们听不懂的语言,语气里似乎还带着几分不耐烦,甚至有驱赶的意味,有的还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其中一个年轻的农夫,约莫二十岁左右,身材高大,肩膀宽阔,眼神里带着几分桀骜和冲动。

他突然放下手里的木犁,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根粗壮的树枝,树枝有成年人的手臂那么粗,顶端还带着分叉。

他朝着陈则宏和林小花比划了几下,树枝在地上划出 “沙沙” 的声响,留下几道深深的痕迹,嘴里还发出 “嗬嗬” 的声音,像是某种野兽的低吼,眼神里的警惕更重了,甚至带着几分敌意,显然是在警告他们不要靠近田地,更不要靠近茅草屋,再不走就要动手了。

林小花瞬间慌了,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躲到陈则宏身后,紧紧抓住他的衣袖,手指都因为用力而泛白,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小声说道:

“大统领,他们…… 他们好像真的听不懂我们的话,还好像要赶我们走…… 他们会不会打我们啊?我们还是赶紧走吧,我怕……”

陈则宏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心里沉甸甸的 —— 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语言不通。

这是比没有食物和水更可怕的困境,无法沟通,就无法了解这个世界的规则,不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无法沟通,就无法获得必要的帮助,连一口水、一口饭都得不到;

无法沟通,甚至可能因为一点点误解而引发不必要的冲突,让他们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陷入更危险的境地。

他看着眼前警惕的农夫,又看了看身后慌乱不安的林小花,心里第一次生出一种强烈的无力感 ——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他曾经的身份、多年的执政经验、应对各种危机的能力,似乎都失去了作用,连最基本的沟通都做不到,像一个有力无处使的普通人。

就在这时,林小花的肚子突然 “咕咕” 叫了起来,声音在寂静的清晨格外清晰,像一声响亮的信号。

她的脸瞬间红得像熟透的番茄,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紧紧攥着衣角,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连耳朵尖都红了。

其实陈则宏也早就饿了,从穿越到这个异世开始,他们已经十几个小时没有吃东西,也没有喝水。

他的喉咙干得像要冒烟,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刺痛感,像是有无数根细针在扎着喉咙;

嘴唇上裂开了几道小口子,甚至能看到一丝细小的血迹,每咽一口唾沫,都像是在吞咽细小的砂砾,疼得他忍不住皱眉头,连说话都觉得困难。

饥饿和口渴像两只贪婪的小虫子,开始在两人的身体里肆虐 ——

饥饿感从胃部蔓延开来,一阵阵的空虚和绞痛,让他们浑身无力,连站着都觉得费劲,只想找个地方坐下;

口渴感则像火焰般灼烧着喉咙,让他们连呼吸都觉得是种折磨,脑子里只剩下 “水、水、水” 的念头。

而眼前语言不通的农夫,和那片近在咫尺却无法靠近的茅草屋,更像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铜墙铁壁,将他们挡在了生存的大门外,让他们明明看到了希望,却无法触及,这种近在眼前却遥不可及的感觉,比彻底的绝望更让人痛苦。

陈则宏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焦虑和无力,轻轻拉着林小花的手腕,慢慢往后退 —— 他知道,现在不能再停留了,继续待在这里,只会增加冲突的风险,甚至可能激怒这些农夫,让他们真的动手。

他一边退,一边警惕地看着田地里的农夫,确保他们没有追上来,脚步放得很轻,生怕惊动对方。

他看着田地里依旧警惕盯着他们的农夫,又看了看远处飘着炊烟的茅草屋,心里暗暗想道:

语言不通,这是我们在这个世界生存的第一道难关,也是最关键的一道难关。

如果不能解决这个问题,我们连基本的生存都无法保障,更别说找到回家的路了。

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地方?

这里的人说的是什么语言?

我们该怎么才能和他们沟通?

一连串的问题在他脑海里盘旋,却找不到答案。

两人慢慢退到田埂边的一棵大树下,靠在粗壮的树干上休息。

这棵树的树干很粗,需要两个成年人才能合抱,树皮是深褐色的,带着深深的纹路,像老人的手掌。

清晨的阳光已经渐渐升起,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落在他们身上,形成斑驳的光影,像撒了一地的碎金子,却没有带来丝毫温暖,反而让他们觉得更加疲惫 —— 阳光的热度让他们原本就干裂的嘴唇更疼了,也让口渴的感觉更加强烈。

林小花看着自己干裂的嘴唇,用舌头轻轻舔了一下,却只带来更强烈的刺痛感,她又看了看远处紧闭的茅草屋门,眼里又开始泛起泪光,声音带着哽咽,几乎要哭出来:

“大统领,我们该怎么办啊?他们听不懂我们的话,我们找不到水和食物,再这样下去,我们会不会…… 会不会真的死在这里?我还想回家,还想再见我爸妈一面,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们我很爱他们……”

陈则宏没有立刻回答,他闭上眼,靠在树干上,脑子里快速思考着对策。

语言不通,意味着无法从当地人那里获得帮助,只能靠自己寻找水源和食物。

可这片陌生的土地上,什么植物能吃,什么植物有毒,什么水可以喝,什么水含有有害物质,他们都一无所知 ——

那些看起来像果实的东西,可能含有剧毒;

那些清澈的溪水,可能含有不知名的细菌。稍有不慎,就可能中毒,甚至危及生命。

他睁开眼,眼神里的疲惫渐渐褪去,重新燃起坚定的光芒,看着林小花,语气肯定地说道:

“别慌,总会有办法的。我们不能放弃,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他抬手拍了拍林小花的肩膀,动作轻柔却带着力量:

“你还记得吗?刚才我们来的时候,在田地东边看到过一条小溪,水看起来很清澈。我们先去那里看看,能不能找到可以饮用的水。不过,在喝水之前,我们得先想办法确认水是否安全 —— 可以先观察水里有没有活的小鱼或者水草,如果有,说明水至少没有致命的毒素;另外,也可以用刚才那片带锯齿的叶子,蘸一点水,看看叶片会不会变色,如果变色,就绝对不能喝。”

林小花听着陈则宏有条理的安排,原本慌乱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她用力点点头,擦干眼角的泪水,眼神里多了几分坚定:

“我记得!我刚才也看到那条小溪了,就在那边的树林旁边。大统领,我听您的,您说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陈则宏看着她的转变,心里稍稍安定。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又伸手把林小花拉起来:

“走吧,我们动作轻一点,尽量不要惊动田地里的农夫。等我们找到水,解决了口渴的问题,再回来观察这些农作物 —— 你看田地里的农夫,他们一直在照料那些植物,说明那些作物结出的果实应该是可以吃的,我们可以先看看果实的样子,再想办法判断能不能吃。”

两人小心翼翼地沿着田埂往东边走,脚步放得极轻,生怕发出声音引来农夫的注意。

田地里的农夫们已经重新开始劳作,粗重的喘息声和木犁翻土的 “沙沙” 声在清晨的空气里回荡,没有人再关注他们的动向。

林小花紧紧跟在陈则宏身后,眼睛警惕地盯着四周,偶尔看到奇怪的植物,会下意识地拉一拉陈则宏的衣角,提醒他注意。

走了大约十分钟,一条清澈的小溪出现在眼前。

溪水从树林里流出,沿着田埂蜿蜒向前,水面上还漂浮着几片翠绿的树叶,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水面上,波光粼粼,看起来格外诱人。

林小花的喉咙动了动,下意识地想冲过去喝水,却被陈则宏拉住。

“等等,先别急。”

陈则宏蹲下身,仔细观察着溪水。

他看到水里有几条手指长的小鱼,正悠闲地游来游去,溪边的石头上还长着绿色的苔藓。

他松了口气,对林小花说:“水里有鱼,苔藓也长得很茂盛,说明这水应该是安全的。不过,我们还是要小心一点,先用叶子蘸点水试试。”

他从口袋里拿出之前攥着的带锯齿的叶子,轻轻蘸了一点溪水。

两人屏住呼吸,紧紧盯着叶片。过了几分钟,叶片没有发生任何变化,依旧是深绿色。

陈则宏这才放心,摘下一片宽大的树叶,卷成一个简易的杯子,舀了一些溪水,递到林小花面前:“你先喝一点,慢慢喝,别喝太急,小心呛到。”

林小花接过树叶做的杯子,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

溪水清凉甘甜,顺着喉咙流下去,瞬间缓解了喉咙的灼烧感,让她忍不住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她又喝了几口,才把树叶杯子递给陈则宏:“大统领,您也喝,这水真好喝,一点都不涩。”

陈则宏接过杯子,也喝了几口。

清凉的溪水让他疲惫的身体瞬间清爽了许多,脑子也变得更清醒了。

他放下杯子,对林小花说:“我们再喝一点,然后找几片大叶子,把水装起来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另外,我们也看看溪边有没有可以吃的野果 —— 你看那边,有几株植物结着红色的小果子,看起来和我们地球上的野草莓有点像,我们可以先摘一颗,看看有没有虫子吃,如果有虫子吃过的痕迹,说明应该可以吃。”

林小花顺着陈则宏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几株低矮的植物,上面结着红色的小果子,像一颗颗迷你的小灯笼,看起来很诱人。

她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蹲下身仔细观察,发现果子上有几个小小的咬痕,旁边还有几只蚂蚁在爬。她兴奋地回头对陈则宏说:“大统领!有虫子吃过这些果子!您看,这里有咬痕!”

陈则宏走过去,仔细看了看果子上的咬痕,又闻了闻果子的气味,没有闻到刺鼻的味道。

他摘下一颗,轻轻咬了一口,果肉酸甜多汁,和地球上的野草莓味道很像。

他点点头,对林小花说:“可以吃,味道还不错。我们多摘一些,装在树叶里带在身上,先解决饥饿的问题。”

两人一边摘野果,一边小心地观察着四周。

阳光渐渐升高,洒在身上带着些许暖意,溪边的小鸟叽叽喳喳地叫着,原本压抑的气氛渐渐变得轻松了些。

林小花手里拿着装满野果的树叶,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大统领,没想到我们真的找到水和吃的了!刚才我还以为我们要饿死在这里呢。”

陈则宏看着她的笑容,也微微勾起了嘴角:“只要我们不放弃,仔细观察,总能找到生存的办法。语言不通虽然是个大问题,但我们可以慢慢学 —— 你看田地里的农夫,他们每天都会在这里劳作,我们可以远远地观察他们,看看他们是怎么交流的,怎么种植作物的,慢慢熟悉他们的语言和生活习惯。等我们足够了解他们了,再想办法和他们沟通,总会有被他们接受的一天。”

林小花用力点点头,眼神里充满了希望:“嗯!我相信您,大统领。我们一定可以在这里活下去,也一定可以找到回家的路!”

两人收拾好水和野果,沿着溪边慢慢往前走,打算找一个隐蔽的地方休息一下,同时观察周围的环境,制定下一步的生存计划。

虽然语言不通的难关依旧存在,但他们已经找到了水和食物,有了活下去的基础。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他们相互支撑,朝着 “活下去” 这个目标,坚定地迈出了每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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