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该返岗了，不知能否与o记联手清剿几股黑帮，若能彻底整顿港岛乱局，警司之位，应当十拿九稳。”
那个位置，他也早已放在心上。
警司这一职级属于宪委序列，意味着真正掌握了警队内部的人事调配权。
过去洪天龙若想安插人手进入警队，尤其是调入重案组，必须层层上报，经过于处长、李处长等人审批，手续繁琐，耗时费力。
一旦晋升为警司，这类事务便可自行决断。
只需向人事部门说明人员紧缺，直接安排调动即可，省去诸多程序羁绊。
……
港岛皇家警察警务处总部，顶层会议厅内灯火通明。
数名高层围坐圆桌，正在召开闭门会议。
“曾处，洪天龙的办案方式野蛮且极端，极易引发不可控后果。继续让他留在重案组，恐怕后患无穷。”管理处处长刘杰辉率先开口，语气坚决。
尽管在场仅有四位宪委级官员，无法通过投票罢免洪天龙，但曾向荣身为警务处处长，握有单方面任免的最高权限。
只要他点头，洪天龙的职务随时可以终止，无需征得他人同意。
曾向荣未立即回应，目光转向行动处处长李文彬。
“老李，你有何看法？”
“我和刘处长立场不同。”李文彬沉稳道，“洪天龙自入职以来，十几年未破的积案接连告破，破案率保持百分之百。在整个皇家警察历史上，谁能比肩？”
“这种破案手段谁不会用？”刘杰辉猛然起身，声音提高。
“那你敢照搬吗？即便敢，你有那个本事吗？”李文彬直视对方，“警队过往不乏作风强硬的探员，他们也粗暴执法，可谁能做到零失误破案？洪天龙能做到，这就是区别。”
刘杰辉面色涨红，张了张嘴，终究无言以对。
这时，李文彬微微侧头，朝南区总警司邝智立递了个眼神。
邝智立会意，整理手中文件，起身走向会议桌中央。
“长官，这是近期的民意调查复印件，请各位过目。”
他逐一将资料分发至每位委员面前，最后放了一份在曾向荣桌上。
“这是过去两个月油尖旺区域市民对警方满意度的统计结果，反映了当地公众对我们执法工作的认可程度。”
众人翻阅之际，曾向荣的脸色逐渐变化。
“……”
他瞳孔微缩，呼吸一滞。
市民对警方的认同度竟高达百分之七十！
这个数字如雷贯耳。
他忽然想起，当年雷洛执掌总华探长时，也曾推动过类似民调。
那时的数据，不过勉强过半。
而今，一个年轻警员的存在，竟让公众信任飙升至此。
这背后的意义，不容小觑。
洪天龙，绝非常人。
那时的市民支持率虽达七十二，看似高于当下。
可那数字背后，并非真心拥护。
当年警匪沆瀣一气，贪腐横行，百姓惧怕遭报复，只能违心填写问卷。
若论真实民意，雷洛掌权时的认可度，恐怕连两成都不到。
如今不同了。
洪天龙所获的百分之七十支持，是真真切切由民众自发表达。
数据未加修饰，也无操控痕迹。
“难以想象……”
过去十余年间，警务处为重塑形象投入巨大，宣传铺天盖地。
可收效甚微，始终难入民心。
这一直是曾向荣心头的遗憾。
他渴望在任期之内留下值得铭记的功绩，不愿默默无闻地离开。
今日，他终于看见一线曙光。
洪天龙是不可多得的人物，能助他实现抱负，青史留名。
如此人才，绝不能弃之不用。
他收敛情绪，与在座高官一同放下文件。
会议室里，几乎所有宪委级警员都面露惊色，唯有李文彬与邝智立神情平静——他们早已见识过这份震撼。
刘杰辉见众人沉默，起身开口：“洪天龙破案能力确实出众，但他的手段令人不安。起初只是他一人特立独行，可现在整个重案组都被带偏了。昨日我前去巡查，竟不见一个警察有正规仪态，个个像街头混混。”
“竟有此事？”曾向荣望向李文彬。
李文彬苦笑不语。事实确然，洪天龙对纪律毫不讲究，部下自然松散成风。
刘杰辉语气加重：“若继续放任，整个警队风气都会崩坏！”
曾向荣缓缓点头，眉宇间浮现出思索之色。
他说得没错。倘若全港警员皆效仿此风，执法变成逞凶，警服岂不成了帮派标志？
可洪天龙的战果摆在眼前，破案率飙升，罪案下降，民心所向。
能否兼顾秩序与成效？
忽然，他目光一凝，沉声道：“那就定下新规：唯有重案组，在特殊案件中可采取非常措施。其余部门，必须严格遵守警规，若有违反，一律严惩。”
刘杰辉闻言，嘴角微微一颤。
这条命令表面是限制，实则给了洪天龙一片自由天地。
既保全了体制规矩，又留住了那股锐不可当的锋芒。
事实上，这等同于为他开了绿灯！
曾处长显然在力挺洪天龙！
“我这么安排，刘副处有没有不同看法？”
曾向荣直视刘杰辉，语气里特意强调了“副”字，分明是在提醒对方认清身份。
“我没有异议。”
刘杰辉只得回应，缓缓坐下。
洪天龙虽然执法手段激烈，但并无其他明显过失。
而曾处长已为这类做法铺好了退路，他再争也无从下手。
可这样一来，洪天龙立功的机会只会越来越多。
将来处长一职若空缺，极可能落入李文彬手中。
想到此处，刘杰辉心头泛起一阵不平。
紧接着，曾向荣又抛出一项出人意料的决定。
“顺便提一句，先前提交的警署架构改革方案，港瑛政 府已经批复。后天起，o记与重案组合并。今后，hei 帮相关案件由两组共同负责。”
话音落下，会议室一片沉寂。
刘杰辉心中一震：这意味着，洪天龙从此能名正言顺地介入黑社会事务。
如此一来，港岛恐怕将掀起波澜！
……
就在警务总部召开晨会的同时，洪天龙结束休假，回到重案组大楼前。
经过两天修整，一楼已恢复如初。
不得不说，施工速度确实够快。
“洪Sir！！”
刚踏进大门，几名来自不同部门的警 员立即立正敬礼。
他们目光中流露出的，是毫不掩饰的敬仰与忌惮！
回想几天前，这些警员还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
如今这般转变，未免太过迅速。
一路上，类似场景不断上演。
重案组同仁几乎要列队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