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阎家人刚才出去迎接于家人,傻柱早就给自己截下了足够的肉菜。
厨子不偷,五谷不收!
这是傻柱的至理名言。
阎家人抠抠搜搜,他傻柱也不能太吃亏。
想着阎家人就快回来,傻柱赶紧将一海碗的肉菜给炫光了。
然后这才擦擦嘴,继续煮汤。
而堂屋里,阎埠贵拿出了他珍藏多年的汾酒。
这次阎埠贵总算大方一回,拿出的酒没有掺水。
他是抠门,但不是傻。
知道这事关老大的终身幸福,必须表现的像个长辈。
等于莉嫁了进来,再连本带利的讨回来也不迟。
望着杨瑞华和三个孩子端上来的菜,于家人和媒婆眼睛都直了。
他们已经好久好久没吃过这么美味的饭菜了。
于莉这时看向阎解成的眼神,已经多了几分满意。
嫁给阎解成,那天天都能吃到婆婆做的美味饭菜,这么一想,那也挺好的。
注意到于莉看自己的眼神变化,阎解成心里别提多爽了。
“老于,别客气,来咱们先走一个!”
阎埠贵给于父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笑呵呵的举杯道。
“哈哈,阎老师,我先喝为敬!”
于父对阎家非常满意,心道于莉相了那么多次亲,总算找到一个比较合适的。
他这当爹的,心里的大石头也算落地了。
“还差一个汤,在锅里,咱们先吃,等会我去端!”
杨瑞华道。
“来来来!吃!”
阎解成拿着筷子,早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至于其他人,见阎埠贵、于父都动筷子了,也都纷纷夹起了菜,并且专挑肉菜下手。
于莉、于海棠的吃相还好点。
可是阎家人就不行了。
尽管开饭前,阎埠贵、杨瑞华对四个子女,千叮万嘱,一定要克制,保持形象。
要给于家人留个好印象。
但真等饭菜摆在眼前,谁还记得阎埠贵、杨瑞华的叮嘱。
什么狗屁形象,能有这美味可口的饭菜重要?
“咳咳!咳咳!”
阎埠贵见阎解成、阎解放、阎解旷和阎解娣,那风卷残云般的手速,鼻子都差点气歪了。
当真是恶狼抢食,丝毫不顾及还有客人在场啊!
“爸,你别咳了,有客人在呢,多不好啊!”
阎解娣嘴巴塞得满满的,一边拼命咀嚼,一边抱怨道。
阎埠贵:“……”
于父、于母还有于莉、于海棠,以及媒婆,见到这一幕,也都懵逼了。
他们就算再馋,也没这种吃法啊!
拿起筷子,本想夹块肉,谁知刚碰到盘子,就被阎家人给夹走了。
于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一家子什么都好,怎么一到吃饭的时候,就跟饿死鬼似的。
他女儿要是嫁过来,哪能抢的过他们?
另一边,厨房里。
傻柱突然感到肠胃有些不适。
哦,该死,一定是好长时间没吃到油腥了,刚才那么一大碗肉菜下肚,这下肚子受不了了!
傻柱捂着屁股,在厨房里焦急的转圈。
他很想直接冲出去。
但是又怕引起阎埠贵、杨瑞华的不满。
到时候他的相亲就没了。
可是不出去,他这翻江倒海的肚子根本受不了啊!
傻柱急得团团转,眼看闸口就要泄洪,他也顾不得其他,拿起一旁的大瓷盆,便开始了放松。
“噗噗噗……!!!”
随着一阵交响乐的响起,傻柱终于露出了轻松爽快的表情。
可是接踵而至的问题来了。
这满满一大盘黄汤,咋处理啊!
傻柱望了眼灶台边上留着的排水口。
说是排水口,其实就是排到前院里面,有时候阎埠贵也会留着浇花。
但傻柱可不敢将这玩意留着。
否则必定被阎家人打死。
哪怕他是四合院战神,也扛不住阎家人的暴怒啊!
于是傻柱心一横,将黄汤顺着排水口倒了出去。
紧接着,他抄起一个葫芦瓢,从桶里舀起一瓢水,准备将瓷盆里的残留冲干净。
没等他行动。
杨瑞华便火急火燎的冲了进来,“傻柱,汤煮好了没有!大家都等着呢!”
“呃?”
傻柱一愣,整个人都僵住了。
“你不是偷喝了吧,这瓷盆里都是蛋汤!”
杨瑞华望着傻柱手里的瓷盆,表情很是不满。
“啊?”
傻柱懵逼了。
“哼,被我抓包了吧,等客人走了,一定要老阎好好教育教育你!”
杨瑞华冷哼一声,劈手夺下傻柱手里的葫芦瓢,将锅里的番茄蛋汤舀进了瓷盆。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看的傻柱都不得不佩服杨瑞华的手速。
端着一大盆番茄蛋汤,杨瑞华离开了厨房。
“汤好了,大家快尝尝吧!”
杨瑞华吆喝道。
在刚刚,她和阎埠贵因为制止不了四个子女的饿死鬼模式,便也加入了其中。
于家人和媒婆,不满的放下筷子,索性不吃了。
阎埠贵察觉到异样,讪讪一笑,接着恶狠狠的瞪了眼阎解成、阎解放、阎解旷和阎解娣。
为了化解尴尬,阎埠贵赶紧让杨瑞华把汤端上来。
但于家人和媒婆,这是气都气饱了,哪里还吃得下。
“阎老师,你们喝吧,我们不渴!”
于父闷闷的说道。
于莉、于海棠也都摇摇头。
媒婆更是不语。
“你们不喝,那我们喝!”
阎解放一把抄起汤勺,给自己碗里满满舀了一大碗。
阎解成、阎解旷和阎解娣哪能让阎解放把番茄、鸡蛋这些好料都给吃了,纷纷抢夺。
阎埠贵见状,心道眼下已经这样了,装什么清高还有个屁用!
于是冷哼一声,用筷子在四个子女的手上狠狠敲了一下,骂道:“当着客人的面,成何体统!将我阎家的家教都给忘了吗?”
说着,阎埠贵直接端起瓷盆,给自己倒了一碗,又给杨瑞华倒了一碗,这才让四个子女平分。
“爸,这汤怎么怪怪的!”
阎解旷用筷子夹起一块黄色模样的东西,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
“你不吃就给我!”
阎解放吧唧吧唧的喝着汤,眼睛瞟向了阎解旷。
“你想得美!”
阎解旷赶紧一口吞下,可是觉得口感、味道怪怪的。
“这汤的味道好像真的有点不对!”
杨瑞华喝了一口汤,也是皱起了眉头。
“我看你就是苦日子过惯了!多点油腥就觉得怪了!”
阎埠贵白了眼杨瑞华,将碗里的汤喝了个干净,犹不满足,将碗底都添了干净。
躲在厨房里偷看的傻柱,见到这一幕,只觉头皮发麻。
阎解旷举起筷子的时候,他人都快吓到飞升了。
这一家子,真特娘的是狠人啊!
傻柱由衷感到钦佩。
他傻柱,甘拜下风!
就在傻柱以为万事大吉的时候,院子里传来了骂骂咧咧的声音。
“那个该死鬼,把翔冲在院子里,臭死了!”
“哎吆,真是缺德鬼啊,摔死我了!”
“这是从三大爷的厨房排水口冲出来的,三大爷,你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亏你还是人民教师呢,居然干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
……
傻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