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天幕下众人议论纷纷,蓝启仁与蓝曦臣怒火中烧之际,天幕上的画面再次转变。
薛洋身着黑衣,站在蓝曦臣面前,脸上带着几分愧疚与无奈,缓缓道出了真相 。
原来并非魏青婉受了欺负,反倒是她被宠坏了,因无法接受薛洋的拒绝,竟趁着薛洋闭关之时闯进去下药,做出了那等荒唐事。
事后,她还恼羞成怒,丢下赤裸的薛洋回了家。而薛洋,不仅被强行侵犯,还因此导致气血紊乱,险些走火入魔,只能在山洞中疗伤,直到今日才得以赶来。
众人哗然,天幕下的议论声瞬间大了起来。
蓝启仁与蓝曦臣更是目瞪口呆,脸上的怒火僵住,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震惊。 事情的走向,竟与他们所想的截然不同!
紧接着,天幕上云池的身影出现。
“阿洋,你接回来的时候太小,虽说你是阿羡带大的,但一身本事都是我手把手教的,学的也都是我云氏的不传之秘。所以,你虽然名义上是我三弟,实则也是我云氏的大师兄。”
薛洋猛地抬头,双眼圆睁,脸上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声音都有些发颤:“这事我怎么不知道?我从来没听你们说过!”
云池朝他翻了个白眼,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与宠溺:“那不是你小时候哭着喊着不要叫阿羡叔叔,非要和他一样喊我姐姐,死活都不改口嘛。每次一跟你提辈分的事,你就要掉金豆豆,我这做姐姐的,还能逼你不成?”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再说了,你和阿羡、阿瑶是兄弟,这身份本就高于普通弟子,府里的人一向都称呼你三公子,谁知道你自己还能忘了。阿羡、忘机喊你阿洋,三胞胎见了你都喊哥哥,你就没反应过来这里面的门道?”
这番话一出,天幕之上的尴尬氛围瞬间消散,天幕之下更是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仙门百家的弟子们笑得前仰后合,就连刚才还一脸严肃的蓝氏弟子,也再也憋不住,捂着嘴偷笑起来。
而藏在暗处的薛洋,此刻早已懵了。他靠在树干上,双手扶着额头,脑子里一片混乱:不是,天幕上那个对魏青婉做了那种事的人,竟然是他?
他把阿姐的女儿给……
这怎么可能?
更让他震惊的是云池的话 —— 原来他是雁南云氏的大师兄?他一直以为自己只是魏无羡带大的孩子,是蓝忘机身边的一个跟班,却没想到自己还有这样的身份。
薛洋缓缓抬起头,望着天幕上云池带着笑意的脸庞,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震惊,有疑惑,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温暖。
他喃喃自语:“所以…… 我也有自己的家了吗?一个真正属于我的家?”
风吹过树林,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回应他的疑问。
薛洋的眼眶微微泛红,嘴角却不自觉地向上扬起,露出了一抹久违的、带着释然的笑容。
天幕之上,蓝启仁端坐于主位,手中戒尺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落在薛洋身上,语气严肃却不见往日的严厉:“薛洋,你既与青婉有了这层纠葛,又占了名分上的便宜,罚你抄录《蓝氏家规》五十遍,再去云氏宗祠跪诵《云氏家训》三日,期间不得擅自离开,你可服?”
一旁的蓝曦臣虽面色仍有几分凝重,但看向薛洋的眼神已缓和不少,补充道:“另外,往后每日需亲自去青婉院中请罪,直至她消气为止。”
雁南的云止瑶也笑着开口,语气里满是调侃:“阿洋,我看你还得把你珍藏的那罐百年仙蜜拿出来,青婉不是说爱吃这个,你送过去,说不定她就不跟你置气了。”
云池更是直接,丢给薛洋一把扫帚:“罚你把云氏后山的落叶扫干净,顺便把青婉最喜欢的那片梅园打理好,要是敢偷懒,我就把你小时候掉金豆豆的留影石给你儿子当生辰贺礼。”
天幕下的众人看得明明白白,这些惩罚说重不重,说轻不轻,分明就是想让魏青婉出出气。毕竟谁都看得出来,薛洋和魏青婉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好得很,只是这次闹了这么个乌龙,魏青婉心里难免有委屈,这些长辈不过是借着 “惩罚” 的由头,给魏青婉找个台阶下罢了。
薛洋也心里门儿清,他乖乖应下所有惩罚,还特意朝魏青婉的方向递了个眼神,那模样带着几分讨好,惹得魏青婉悄悄红了耳根,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上扬。
没过多久,天幕上便出现了薛洋与魏青婉大婚的场景,堪称蓝氏与云氏两族的盛事。
云深不知处与雁南的庭院被装点得格外喜庆,红色的绸缎缠绕在廊柱上,灯笼挂满了每一处角落,连空气中都飘着淡淡的花香与喜糖的甜意。
薛洋穿着一身红色喜服,身姿挺拔,脸上带着难得的正经,眼神紧紧锁着魏青婉,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她一人。
两族的长辈们端坐于高位,脸上满是欣慰,前来观礼的仙门百家弟子更是将庭院挤得满满当当,纷纷送上祝福。
天幕下的蓝启仁看着这一幕,眼眶都红了,不过不是感动,而是气的!
他这刚通过天幕知道自家有个小孙女,还没来得及见一面,就看到孙女直接出嫁了,心里的火气怎么也压不住,手里的戒尺握得更紧了,嘴里还小声嘀咕:“这小子怎么就这么快把我孙女拐走了?!”
蓝曦臣和蓝忘机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儿去,一张脸拉得老长。
蓝曦臣望着天幕上女儿娇羞的模样,心里满是不舍,毕竟那是自己疼了这么久的闺女,如今就要交给别人了,怎么想怎么不是滋味。
蓝忘机虽没说话,但周身的低气压也能让人感受到他的不开心,连额间的抹额都仿佛绷得更紧了些。
就在众人还沉浸在薛洋与魏青婉大婚的氛围中时,天幕上的画面又切换到了聂怀桑身上。
只见聂怀桑娶了个写画本子的凡间女子,那女子生得眉目清秀,一身素雅衣裙,手里总捧着个砚台,说起话来轻声细语,可一谈起画本,眼里就满是光彩,嘴里蹦出来的全是些稀奇古怪的故事。
两人刚成亲那会儿,聂怀桑彻底没了往日的散漫,整日里不是和妻子凑在一处,头挨着头琢磨新画本的情节,你一句我一句,时不时还为了一个剧情争论不休;就是窝在书房里,一边喝着茶,一边点评坊间流传的话本,遇到不好的情节,还会忍不住皱着眉头吐槽。
他们的小院里总飘着淡淡的墨香和茶香,案几上堆着一摞摞写满字的稿纸,有的纸上还画着简单的小图。偶尔还能看见聂怀桑偷偷画的插画 —— 画里的仙子长着妻子的眉眼,梳着精致的发髻,手里却提着柄比人还高的剑,模样又飒又可爱,逗得女子笑出眼泪,伸手轻轻捏了捏聂怀桑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