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禁忌深处寻踪迹，虚空阴影渐显形
青岚星系的黑风山脉依旧笼罩着淡淡的能量余波，此前被混乱能量撕裂的大地尚未完全愈合，碎石与焦土散落，唯有少数耐旱植被在石缝中顽强生长，透着几分萧瑟。凌辰带着凌曜、秦昊落在山脉入口，神识率先朝着深处探去，禁忌之地的裂缝已被他此前布下的平衡符文封住，符文光芒柔和，暂时压制着内部能量，可他仍能察觉到，符文之下，隐隐透着一丝与东部枢纽相似的诡异气息，虽极淡，却逃不过他此刻愈发敏锐的感知。
“父亲，这裂缝之下，真的有蚀界之力？”凌曜握紧剑柄，眼中满是警惕，东部枢纽的蚀界之力已足够凶险，若禁忌之地也与域外虚空相连，后果不堪设想。
凌辰点头，指尖划过封印符文，感受着符文下微弱的侵蚀感，沉声道：“气息很淡，却与蚀界之力同源，青岚族所说的失衡之源，或许就是被蚀界之力污染的能量核心，那位上古大能封印此地，或许并非守护，而是为了隔绝蚀界之力扩散。”
秦昊扛着巨斧，目光扫过山脉四周，沉声道：“域主，我们直接破开符文进去探查？还是先找青岚族了解更多情况？”
“先破开符文进去，”凌辰抬手凝聚平衡之力，金黑绿红交织的光芒萦绕指尖，“青岚族对禁忌之地的认知仅来自古籍，未必知晓深层秘辛，亲自探查才能找到关键线索，放心，我会控制力量，不让能量再次失控。”
说罢，凌辰指尖发力，平衡之力缓缓注入封印符文，符文光芒渐渐黯淡，裂缝一点点被撑开，并未有狂暴能量涌出，只有一股带着凉意的诡异气息，顺着裂缝缓缓溢出，正是蚀界之力的气息，比东部枢纽的蚀界之力更淡，却多了几分陈旧感，像是已在此处沉寂了数万年。
“走，进去看看。”凌辰率先踏入裂缝，平衡之力化作护盾，将自身与身后二人笼罩，隔绝蚀界之力的侵蚀。裂缝内部比想象中宽阔，通道壁上布满深浅不一的划痕，像是被能量冲击所致，地面散落着破碎的骨骼，不知是生灵遗骸还是其他存在的残躯，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腐朽味与蚀界之力的气息，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三人沿着通道缓缓前行，凌辰的神识全力扩散，探查周围每一处角落，凌曜与秦昊则警惕地盯着两侧，生衡之力萦绕武器，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通道越往深处，蚀界之力的气息越浓，通道壁上的划痕也愈发密集，偶尔能看到残留的上古符文印记，只是已被蚀界之力侵蚀得模糊不清，难以辨认具体含义。
“父亲，你看这里。”凌曜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左侧通道壁上的一道印记，印记呈不规则圆形，边缘泛着淡淡的黑色，像是被蚀界之力长期侵蚀形成，“这印记不像是自然形成，倒像是某种生物留下的爪痕，或是能量冲击的痕迹。”
凌辰走上前，指尖拂过印记，神识探入其中，感受到一股微弱的域外气息，并非蚀界之力，却与蚀界之力同源，显然来自同一个地方：“是域外生物留下的痕迹，或是域外虚空的能量冲击所致，看来上古时期，这里曾有域外存在闯入，那位大能封印此地，或许就是为了困住闯入者，或是隔绝后续的虚空侵袭。”
秦昊眉头紧锁，眼中满是凝重：“域外生物？难道上古时期的危机，就是域外虚空的生物入侵？”
“大概率是，”凌辰收回手，继续前行，“符长老说过上古大能联手驱逐蚀界之力，或许当时不仅有蚀界之力，还有域外生物一同入侵，永恒域能挺过那场危机，实属不易。”
三人继续深入，通道尽头渐渐出现光亮，隐约能听到微弱的能量流转声。穿过最后一段狭窄通道，眼前豁然开朗，竟是一处巨大的地下溶洞，溶洞中央，悬浮着一枚拳头大小的黑色晶体，晶体表面布满裂纹，淡黑色的蚀界之力顺着裂纹缓缓溢出，周围萦绕着生衡、混沌、寂灭三种能量，只是这三种能量已被蚀界之力污染，变得异常滞涩，相互缠绕却无法融合，正是青岚族所说的失衡之源。
晶体下方，是一座残破的祭坛，祭坛上刻满上古符文，大多已被蚀界之力侵蚀破碎，唯有少数符文还残留着微弱的封印之力，显然当年那位大能，便是通过祭坛与晶体，布下了封印。溶洞四周的岩壁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爪痕与能量冲击印记，地面散落着更多破碎骨骼，其中一些骨骼形状怪异，绝非永恒域已知生灵所有，显然是域外生物的遗骸。
“这就是失衡之源，被蚀界之力污染的能量核心。”凌辰走到晶体下方，抬头望着悬浮的黑色晶体，眼中满是凝重，晶体中的蚀界之力虽不算浓郁，却异常顽固，且与三种能量深度融合，想要彻底净化，绝非易事。
他抬手一挥，平衡之力化作一道流光，缠绕上黑色晶体，试图剥离其中的蚀界之力，可刚触碰到晶体，便被蚀界之力瞬间侵蚀，平衡之力泛起阵阵涟漪，难以深入。凌辰眉头紧蹙，加大力量注入，同时运转上古传承中的净化之法，试图净化被污染的能量，可晶体中的蚀界之力像是有自主意识，不断反抗，与平衡之力激烈碰撞，溶洞内的能量波动瞬间加剧。
“父亲，小心！”凌曜见状，立刻催动生衡之力，朝着晶体周围的能量乱流劈去，帮凌辰分担压力。
秦昊也握紧巨斧，在一旁护法，警惕地盯着溶洞四周，防止有异常情况发生。
凌辰咬牙坚持，平衡之力源源不断地注入晶体，一点点剥离其中的蚀界之力，被剥离的蚀界之力刚离开晶体，便朝着四周扩散，凌辰立刻操控平衡之力，将其包裹住，缓缓净化。这个过程极为缓慢，且消耗极大，凌辰的脸色渐渐苍白，额角渗出细汗，体内的平衡之力消耗越来越快，可他并未放弃，眼中满是决绝，他必须从这晶体中找到更多关于域外虚空的线索，弄清楚上古危机的真相。
时间一点点流逝，从清晨到午后，黑色晶体表面的裂纹渐渐减少，淡黑色的蚀界之力也越来越淡，生衡、混沌、寂灭三种能量的滞涩感减轻，开始缓缓流转。凌辰的气息愈发萎靡，体内平衡之力已消耗七成，可看着晶体渐渐恢复正常，眼中满是欣喜，他加大最后一丝力量注入，彻底剥离晶体中残留的蚀界之力，将其净化殆尽。
“嗡！”黑色晶体失去蚀界之力的污染，瞬间爆发出璀璨的黑白金交织光芒，三种能量彻底融合，化作一道柔和的能量流，缓缓注入溶洞四周的岩壁，岩壁上的古老符文被能量激活，闪过一丝微弱的光芒，随后便再次沉寂。晶体表面的裂纹愈合，颜色也变得温润，不再是此前的漆黑，而是透着淡淡的流光，悬浮在祭坛上方，散发着纯粹的平衡之力。
凌辰松了口气，身形踉跄了一下，凌曜立刻上前扶住他，担忧地说道：“父亲，你没事吧？消耗太大了，先调息恢复一下。”
凌辰摆了摆手，喘着气说道：“没事，只是有点脱力，休息片刻便好。”他靠在凌曜身上，目光落在恢复正常的晶体上，心中满是疑惑，这晶体本是被蚀界之力污染的失衡之源，净化后却化作纯粹的平衡能量核心，显然并非凡物，那位上古大能将其封印，究竟是为了保护，还是为了隐藏？
就在这时，恢复正常的晶体突然闪烁了一下，一道淡金色的光影从晶体中缓缓浮现，光影模糊，看不清面容，只能隐约看出是一道人形轮廓，周身萦绕着浓郁的上古气息，正是当年布下封印的大能。
凌辰、凌曜、秦昊三人心中一惊，立刻戒备起来，没想到晶体中竟藏着大能的残魂或意志印记。
光影缓缓开口，声音带着岁月的沧桑，却异常清晰：“后世小辈，能净化蚀界之力，掌握三者共生之道，倒是难得，看来永恒域的平衡之道，并未断绝。”
凌辰心中一动，知晓这光影并无恶意，便松开凌曜的搀扶，躬身行礼：“晚辈凌辰，见过前辈，晚辈今日前来，是为探查禁忌之地的秘辛，以及上古时期域外虚空入侵的真相，还望前辈指点。”
光影缓缓点头，目光扫过三人，最终落在凌辰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你能走到这一步，已是不易，既然你已净化蚀界之力，知晓域外虚空，我便将当年之事，告知于你。”
光影顿了顿，缓缓讲述起上古时期的秘辛：“数万年前，永恒域、混沌之地、寂灭之地三足鼎立，平衡共生，天地安宁。可突然有一日，域外虚空出现裂痕，蚀界之力与域外生物一同闯入，蚀界之力侵蚀天地能量，破坏空间稳定，域外生物凶残嗜血，吞噬生灵本源，所过之处，生灵涂炭，天地失衡。”
“当时，永恒域、混沌之地、寂灭之地的大能们摒弃隔阂，联手对抗域外入侵，可域外生物数量众多，蚀界之力又极为诡异，难以彻底清除，大战持续了千年，无数大能陨落，天地本源受损严重，永恒域险些覆灭。最终，我们耗尽修为，布下层层屏障，隔绝了永恒域与域外虚空的联系，又将残留的蚀界之力与域外生物封印在各处隐秘之地，才勉强保住了永恒域。”
“这处禁忌之地，便是当年封印残留蚀界之力与域外生物遗骸的地方，我将一枚平衡能量核心留在此处，压制蚀界之力，叮嘱后人不可触碰，便是怕封印松动，蚀界之力再次扩散。只是岁月流逝，封印之力渐渐减弱，再加上青岚族贸然解封，才导致蚀界之力泄露，引发危机。”
凌辰、凌曜、秦昊三人听得心惊不已，没想到上古时期竟有如此惨烈的大战，更没想到永恒域的和平，是无数大能牺牲换来的。
“前辈，那如今东部星域平衡枢纽出现的蚀界之力，是不是意味着，上古时期布下的屏障，出现了裂痕？”凌辰沉声问道，这是他最担心的事。
光影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不错，岁月流转，当年布下的屏障早已受损，近年来，屏障裂痕越来越大，蚀界之力开始悄悄渗透，东部枢纽的异常，便是屏障裂痕导致，若不及时修补屏障，用不了多久，域外生物便会再次闯入，当年的危机，将会重演。”
凌辰心中剧震，果然如他所料，屏障出现裂痕，这才是最大的危机，青岚星系与东部枢纽的异常，只是危机的前兆。
“前辈，可有修补屏障的方法？”凌辰急切地问道，此事关乎永恒域生死存亡，绝不能拖延。
光影缓缓道：“修补屏障需要三种核心能量结晶——生衡本源晶、混沌核心晶、寂灭元晶，这三种晶体分别藏在永恒域、混沌之地、寂灭之地的核心区域，蕴含着最纯粹的三种能量，唯有将三种晶体融合，化作平衡本源，才能修补屏障。只是这三种晶体极为珍贵，且藏在凶险之地，想要获取，绝非易事，尤其是混沌之地与寂灭之地，常年战乱，大能辈出，且对永恒域抱有敌意，想要从那里获取晶体，更是难如登天。”
“生衡本源晶在永恒域？”凌辰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只要有一枚晶体在永恒域，便多了几分把握。
“不错，生衡本源晶藏在永恒域极北之地的‘冰封圣境’，那里冰天雪地，天地能量稀薄，还有强大的守护兽镇守，想要获取，需闯过重重关卡，不过以你的修为与对平衡之道的领悟，应有把握拿到。”光影说道，眼中满是信任。
凌辰颔首，心中暗下决心，无论冰封圣境多么凶险，都要拿到生衡本源晶。
“前辈，混沌之地与寂灭之地的情况，你了解多少？可有获取晶体的线索？”凌辰继续问道，混沌与寂灭之地对他而言极为陌生，想要获取晶体，必须提前了解情况。
光影轻叹一声：“混沌之地混乱无序，强者为尊，各大势力相互厮杀，混沌核心晶藏在混沌之地深处的‘混沌漩涡’，由混沌霸主镇守，此人心狠手辣，修为极高，与永恒域积怨已久，想要从他手中夺取晶体，难上加难；寂灭之地死气沉沉，生灵稀少，多为亡灵与寂灭生物，寂灭元晶藏在‘寂灭深渊’，由寂灭之主掌控，寂灭之主性格孤僻，实力诡异，从不与外界接触，想要获取晶体，同样凶险万分。”
凌辰眉头紧蹙，混沌霸主与寂灭之主，听名字便知实力不凡，再加上两族与永恒域的隔阂，想要获取晶体，恐怕比闯冰封圣境难上数倍，甚至可能引发永恒域与混沌、寂灭之地的大战。
“前辈，当年永恒域与混沌、寂灭之地的大能联手对抗域外入侵，为何如今会积怨已久？”凌曜疑惑地问道，既然能联手抗敌，为何会反目成仇。
光影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大战结束后，天地本源受损，资源匮乏，永恒域、混沌之地、寂灭之地为争夺资源，渐渐产生隔阂，再加上部分大能野心勃勃，想要掌控更多星域，便不断挑起战乱，久而久之，积怨越来越深，昔日盟友，便成了今日的敌人。”
凌辰心中了然，资源争夺与野心，终究让昔日的联盟破裂，如今想要再次联手，恐怕绝非易事，可若不联手，仅凭永恒域，根本无法获取混沌核心晶与寂灭元晶，更无法修补屏障，阻挡域外入侵。
“无论多么艰难，我都要试一试，”凌辰眼中满是坚定，“为了永恒域，为了万族生灵，就算是闯混沌旋涡、寂灭深渊，就算是说服混沌霸主与寂灭之主，我也绝不会退缩。”
光影看着凌辰坚定的模样，眼中满是欣慰，缓缓道：“好，有你这份心，永恒域便有希望。我这缕意志印记，撑不了多久，最后再送你一份礼物，助你一臂之力。”
说罢，光影抬手一挥，一道淡金色的流光朝着凌辰飞去，融入他的识海，凌辰只觉识海豁然开朗，脑海中多了许多信息，有上古时期的战斗技巧，有三种能量融合的更深层法门，还有冰封圣境、混沌旋涡、寂灭深渊的大致地形与守护兽信息。
“这些信息，或许能帮你少走些弯路，切记，平衡之道，不仅是能量的平衡，更是人心的平衡，想要说服混沌霸主与寂灭之主，不可强求，需以理服人，以情动人，让他们知晓，若不联手，所有人都将覆灭在域外入侵之下。”光影叮嘱道，身形渐渐变得透明。
“晚辈谨记前辈教诲，定不负前辈所托。”凌辰躬身行礼，眼中满是感激。
光影缓缓点头，最后看了一眼三人，看了一眼溶洞中央的晶体，身形彻底消散在空气中，只留下淡淡的上古气息，萦绕在溶洞内。
光影消散后，凌辰闭目调息，消化着光影传递的信息，凌曜与秦昊则在一旁护法，不敢打扰。半个时辰后，凌辰睁开眼，眼中满是清明，对上古秘辛与修补屏障之事，有了更清晰的认知，心中的目标也愈发坚定。
“父亲，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先去极北之地的冰封圣境，获取生衡本源晶？”凌曜问道。
凌辰点头：“不错，生衡本源晶在永恒域，我们先拿到它，再做后续打算。青岚星系的禁忌之地已无大碍，这枚平衡能量核心留在此处，可继续压制残留的蚀界之力，我们让青岚族加强看管，便可以离开了。”
说罢，凌辰抬手一挥，平衡之力注入祭坛，加固了周围的封印符文，又将平衡能量核心的气息与青岚族的气息相连，让青岚族能感知到晶体的状态。随后，三人便沿着通道，朝着地面走去。
走出黑风山脉，青岚族族长早已带着族人等候在旁，见三人平安出来，纷纷松了口气，上前躬身行礼：“多谢域主再次出手，化解禁忌之地危机。”
凌辰温声道：“禁忌之地已无大碍，里面的平衡能量核心可压制残留气息，往后你族需派专人日夜看管，不可再让任何人靠近，若有任何异常，立刻上报中枢星。”
青岚族族长连连点头：“是，域主，我族定遵医嘱，绝不让类似之事再次发生。”
凌辰颔首，不再多言，带着凌曜、秦昊朝着战船方向走去，刚踏上战船，灵汐的通讯便传了过来，声音带着急切：“凌辰，不好了，中枢星监测到，永恒域与混沌之地的边境，突然爆发冲突，混沌之地的修士闯入永恒域边境星域，屠杀生灵，掠夺资源，秦昊族的边境据点，已被攻破，伤亡惨重！”
凌辰神色一凛，刚知晓要与混沌之地联手，边境便爆发冲突，这无疑是雪上加霜，想要获取混沌核心晶，恐怕会更加艰难。
“立刻返回中枢星，同时让墨尘、墨渊率领卫队，前往边境支援，务必守住边境防线，不可让冲突扩大！”凌辰沉声下令，眼中满是凝重，一边是亟待修补的虚空屏障，一边是爆发冲突的边境，永恒域的危机，已悄然降临，而他，必须在危机彻底爆发前，找到破局之法。
战船立刻启动，朝着中枢星疾驰而去，星海中，战船划破流光，凌辰立于甲板，望着深邃的星空，眼中满是坚定，无论前路多么艰难，无论要面对多少危机，他都绝不会退缩，定会守护好永恒域，守护好万族生灵，不让上古悲剧再次重演。而此刻，混沌之地的边境，战火已燃，域外虚空的阴影，也越来越近，一场关乎永恒域、混沌之地、寂灭之地生死存亡的大战，已在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