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纱洒进房间，楚星河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感觉脸上痒痒的。
他半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缕如瀑的黑发——云清霜不知何时坐在了他的床边，正用发梢轻轻扫他的脸颊。
师尊？！楚星河瞬间清醒，一骨碌爬起来，差点撞到云清霜的下巴。
辰时已过。云清霜面无表情地宣布，但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你睡过头了。
楚星河手忙脚乱地找衣服：对不起师尊！我马上——
骗你的。云清霜突然轻笑出声，才卯时三刻。
楚星河愣在原地，看着难得露出顽皮表情的师尊，一时语塞。晨光中的云清霜美得不似凡人，雪白的肌肤近乎透明，长睫毛在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唇角还挂着恶作剧得逞的浅笑。
师尊学坏了...楚星河小声嘀咕，却掩不住上扬的嘴角。
云清霜变出一套崭新的月白色法袍：今日穿这个。
自从上次下山后，云清霜对楚星河的衣着打扮越发上心，每天都会亲自挑选搭配，甚至学会了山下最时兴的发型样式。
抬手。她命令道。
楚星河乖乖照做，任由云清霜像打扮娃娃一样为他穿戴整齐。师尊冰凉的手指偶尔擦过脖颈或手腕，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转身。
云清霜为他系好腰带，又变出一把玉梳，手法娴熟地为他束发。楚星河透过铜镜偷瞄师尊专注的侧脸，心里甜滋滋的。
好了。云清霜满意地打量自己的杰作，突然凑近在他耳边轻声道，我的星河真好看。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畔，楚星河耳根瞬间红透，结结巴巴道：是、是师尊打扮得好...
云清霜轻笑，变出一条缀着冰晶的发带为他系上：走吧，今日教你新的剑诀。
楚星河刚要起身，云清霜却突然按住他的肩膀，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吻：早安。
这个突如其来的吻让楚星河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等他回过神，云清霜已经恢复了一贯的清冷模样，仿佛刚才的亲昵只是幻觉。
师、师尊？他摸着自己被吻过的地方，不确定地喊道。
云清霜背对着他，耳尖却红得滴血：还不跟上？
来了来了！
练功场上，楚星河心不在焉地比划着剑招，满脑子都是那个轻如蝶翼的早安吻。云清霜今天也格外温柔，纠正动作时不再用冰系法术戳他，而是手把手地教导。
手腕再抬高些。云清霜站在他身后，双臂环过他的肩膀，几乎将他整个人拥在怀中。
楚星河能清晰地感受到背后传来的温度和师尊身上特有的冷香，心跳快得几乎要蹦出胸膛。
专心。云清霜的下巴轻轻搁在他头顶，声音里带着笑意，再走神就亲你了。
楚星河手一抖，凝霜剑差点脱手而出。
云清霜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轻笑出声：开玩笑的。顿了顿，又补充道，暂时是。
楚星河：......
午休时分，楚星河正在院中逗弄池塘里的锦鲤，忽然听到一阵琴声。循声望去，只见云清霜坐在古树下抚琴，一袭白衣胜雪，黑发如瀑，美得像一幅画。
他不由自主地走近，听得入迷。
想学吗？琴声戛然而止，云清霜抬眸看他。
楚星河点点头，在师尊身边坐下。云清霜将琴推到他面前，手把手地教他基本指法。
这样...她冰凉的手指覆在楚星河的手背上，引导他拨动琴弦，力度要均匀。
楚星河学得很认真，但更多是在享受师尊难得的亲近。云清霜今天格外温柔，没有嫌弃他笨手笨脚，反而耐心地一遍遍示范。
师尊今天心情很好？他忍不住问道。
云清霜指尖一顿，轻声道：
为什么啊？
因为...云清霜突然靠近，在他脸颊上轻啄一下，你昨晚说梦话，叫了我的名字。
楚星河瞬间涨红了脸：我、我说什么了？
你说...师尊别走云清霜眼中闪烁着愉悦的光芒，很可爱。
楚星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云清霜却变本加厉地捏了捏他的脸：我的星河怎么这么可爱？
师尊！楚星河抗议道，却换来更多亲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