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刚透进宫殿雕花窗,分身的魂光就围着安斯里德转得不停,昨夜的惊险还没散,它早把本体的异样记在心里——这一夜,显然是在惊心动魄中硬扛过去的。
分身蹭了蹭安斯里德的袖口,语气裹着股子调皮劲儿,活像个没长大的小孩,跟安斯里德的冷静比起来,稚嫩得没边:“原来你也有过这种时候!唉唉,话说回来,你从死神那儿摸了啥好东西啊?”
它直接飘到安斯里德眼前,魂光里亮满了好奇,恨不得贴到他鼻尖上,就想把事儿问明白。
安斯里德指尖捏着一缕淡黑魂气,语气淡得跟说“今天吃面条”似的,压根没半点拿到高阶法术的兴奋;表面静得跟一潭水,淡蓝色眼眸里却打着小算盘——他早想好了,这俩法术搭配着用,指定更狠:“灵魂操控,跟灵魂震荡配着用,效果更顶。”
“你知道灵魂操控是啥不?那可是超高阶的法术!传说中谁拿到谁就无敌了啊!你咋还一脸无所谓?”分身越说越激动,魂光都亮了好几分,话跟倒豆子似的往外蹦,直白得可爱,半点没藏住雀跃,“到时候咱们俩一人操控一个法术,能召唤出四个人来,这不直接无敌了?”
话音刚落,空间瞬间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空得跟没人来过似的,却又透着股神秘庄重,连王座的影子都没晃一下。
“啥味儿啊?”
“腐朽的味儿更重了!”
安斯里德鼻尖一动就愣了,随即冷静开口;眼神里半分怕都没有,只剩遗憾和无奈,那一瞬间的怔愣里,藏满了被死神缠上的烦,也透着对自己状态的顾虑。
“是死神搞的鬼……那天你在我身体里一动不动,我纯属侥幸才逃出来,现在力量透支得厉害,再加上腐朽的疼,实在顶不住了……”
分身瞬间慌了神,魂光都开始发颤,围着安斯里德转来转去却没辙——它当时在本体里啥也没看着,就眼睁睁瞅着安斯里德晃了晃,直直往王座上倒,急得话都说不囫囵。
分身魂光里刚滚出淡蓝色的泪雾,没等掉下来就炸成了嚎叫,只能带着哭腔喊:“我的老天爷啊!你可别死啊!千万别这么坑我!我赔还不行吗?你还有气儿没?天呐哥,你可别这么折腾我!”
分身刚要飘到安斯里德鼻尖前细看,安斯里德突然抬手,轻轻弹了下它的魂光——那力道轻得跟碰羽毛似的,显然他早没力气了,对着这慌慌张张的小东西,只剩无奈的纵容,没力气跟它瞎掰扯。
安斯里德瘫在王座上,声音虚得跟飘着似的,每说一个字都要喘口气——哪是试炼难啊?是死神的干扰把难度拉满了,才让他连说话都费劲儿:“你能不能分清死亡和休息啊?哭啥哭,我歇会儿再去参加考核,你先别瞎折腾我了行不行?”
(没想到这情绪像雨过晴天似的,嗖的一下子就好转了)
“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