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本源池坐落在规则之界的核心地带,这里本是两界混沌之力的平衡点,池水一半是青紫色的守护之力,一半是暗紫色的毁灭之力,如同太极阴阳般和谐流转。但此刻,池水却翻涌着浑浊的灰黑色,两种本源之力相互冲撞、嘶吼,仿佛随时会炸开。
池边站着一位身着灰袍的老者,他的身体由半透明的时间粒子组成,仿佛随时会消散。看到林辰三人,老者缓缓转身,露出一张布满皱纹却眼神清明的脸:“时间守护者,见过平衡者。”
“您知道我们会来?”林辰握紧补全后的万古剑骨,剑骨与本源池的混沌之力产生共鸣,发出轻微的嗡鸣。
老者点头,指向浑浊的池水:“本源池的失衡,源于另一条时间线的‘失败’。那位少年(未来的林辰)引爆神魂时,将过多的毁灭之力注入了本源,打破了两界的平衡。若不修正,用不了百年,规则之界会被毁灭之力吞噬,三界也会跟着崩塌。”
苏沐雪的狼影盯着池水,金色的竖瞳中映出灰黑色的混沌:“您说的平衡方法……真的要让林辰失去记忆?”
老者叹了口气,抬手一挥,池水表面浮现出一幅画面:林辰的万古剑骨与未来少年的残魂融合,化作一柄贯通两界的长剑,平衡了本源池的混沌之力,但他的眼神变得空洞,如同没有自我的规则化身,苏沐雪与星瑶在一旁流泪,却再也唤不醒他的记忆。
“这是唯一的方法。”老者的声音带着无奈,“未来残魂中蕴含着‘修正失衡’的关键法则,只有与你的剑骨融合,才能中和多余的毁灭之力。但代价是,你的自我意识会被残魂的执念覆盖,变成只懂守护的工具。”
星瑶的序天镜碎片突然闪烁,镜中映出本源池深处的景象:一群身着黑色战甲的修士正潜伏在池底,他们的铠甲上刻着原界的纹路,却散发着与混沌之主不同的气息——那是试图掌控失衡之力的野心。
“原界的残余势力!”星瑶低喝,“他们想趁本源池失衡,夺走毁灭之力!”
话音刚落,池底的黑影突然爆发,无数道暗紫色的光柱冲出水面,直刺本源池的核心!为首的是一名独眼修士,他手持一柄由原界骨骼打造的长矛,狂笑道:“混沌本就该由强者掌控!失衡?这才是混沌最完美的形态!”
老者脸色一变:“他们想彻底引爆本源池,让两界化作他们的练兵场!林辰,快做决定!”
林辰看着冲来的原界修士,又看了看池水中“失去记忆”的未来画面,心中一片清明。他想起未来少年的记忆,想起时衍的“陪天地走到最后”,想起苏沐雪与星瑶的陪伴——
守护,从来不是失去自我的理由。
“我有第三个选择。”林辰的声音平静却坚定,他将万古剑骨的力量催发到极致,补全后的剑骨同时引动时间法则与混沌归一之力,“不是融合,是共存!”
他纵身跃向本源池,开天剑同时斩出两道剑光:一道青紫色,蕴含着守护与现在的力量;一道暗金色,承载着未来残魂的毁灭与执念。两道剑光没有碰撞,反而在池水中旋转,形成一道新的太极漩涡,将浑浊的灰黑色混沌包裹其中。
“以现在之我,承未来之念,守平衡之道——混沌·双生!”
剑光与本源池的混沌之力共鸣,青紫色的守护之力牵引着未来残魂的执念,暗金色的毁灭之力则被现在的混沌归一之力中和。池水中的灰黑色渐渐褪去,重新分化出青紫与暗紫两色,却比以往更加柔和,仿佛达成了某种默契。
“不可能!”独眼修士的长矛刺向漩涡,却被两道剑光同时弹开,“你怎么可能同时掌控两种混沌!”
林辰没有理会他,只是对着本源池轻声道:“过去的我,谢谢你的牺牲。但守护,不必忘记自己。”
漩涡中,一道与林辰相似的虚影露出笑容,渐渐消散在剑光中。本源池的混沌之力彻底稳定,青紫与暗紫和谐流转,比以往更加平衡。
“解决他们!”林辰转身,开天剑的光芒锁定独眼修士。
苏沐雪的狼影与星瑶的符文同时爆发,金色的光幕与银白色的结界将原界修士困住。林辰的剑光落下,青紫色的混沌之力净化着他们的铠甲,暗金色的时间法则则将他们的野心冻结在过去——让他们永远活在“即将成功却失败”的执念中。
战斗很快结束,本源池恢复了平静。老者看着林辰,眼中露出敬佩:“你打破了时间的闭环,创造了新的可能。”
林辰落在苏沐雪身边,剑骨的光芒温暖而明亮:“守护的意义,是让每个生灵都能记住自己为何而战。失去记忆的守护,和毁灭没有区别。”
老者点头,身体渐渐化作时间粒子:“两界的平衡,就交给你们了。”
本源池的水面泛起涟漪,映出两界生灵和平共处的画面:万剑城的修士与规则之界的法则生物一起修炼,青云宗的弟子在时空集市与概念精灵交易,年轻林辰站在时光谷,给后辈讲述“平衡”的故事。
“我们回家。”林辰握住苏沐雪与星瑶的手,笑容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