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听到消息后,在书房枯坐一夜,当利听到后,并未去打扰他,她知道他心里有事,相信有一天他会告诉她的。
天亮后,谢珩一笔一划写下了随军奏折。
刘彻收到谢珩的奏折,先是眉头一皱,打开后,呵斥道,“胡闹,你一个文官,请什么战。”
谢珩递上奏折后,把事情告诉了当利,当利握着谢珩的手,“阿珩,你做什么我都支持。”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二人对视一眼,满满的默契。
谢珩开始忙碌起来,大蒜素,开始在谢珩的眼下成型。
霍去病骑在马上,眼神一直盯着城门。
霍光安慰道,“阿兄,先生最近神神秘秘的,都不太管我们了,估计这会还在忙。”
意思就是,别等了。
霍去病觉得心里有些发慌,“我再等等。”
卫青也骑在马上,催促道,“去病,时间快来不及了。”
霍去病看了看天色,“罢了。”
正当众人要离去时,城门口传来了马蹄声,“且慢。”
霍去病立刻驱马前往城门,谢珩骑马的身影从远处显现。
走近后,谢珩喘着气,把马上的一个大包裹交给霍去病,“里面都是药,用法都写上了,若是出事,立刻服用蓝色瓶子里的药,快马加鞭赶回长安。”
没等霍去病说什么,谢珩就又叮嘱道,“切记,不可喝生水,千万不可。”
霍去病点头,“知道了。”
说着,谢珩又拿出一个大包裹,“这是我给你准备的吃食,可以放很长时间。”
霍去病扬起一个灿烂的笑,手指握拳,捶了捶谢珩胸口,“兄弟,仗义。”
“等我回长安,准备好神仙醉,这次我不会让着你了。”
看着霍去病打马离去的身影,谢珩把小七召唤出来。
“小七,拜托你了,帮我照顾好他。”
小七目光如炬,摩拳擦掌,“宿主,这个,那个,积分。”
谢珩目光深沉,“只要你保住他,积分不是问题。”
“好勒。”
小七长啸一声,朝着霍去病飞去。
周围人抬头看到金雕,“好大的雕啊。”
“怎么冲着我们来了。”
“好像冲着侯爷去了。”
霍去病伸开手臂,小七稳稳的停在了上面。
“小七,是阿珩让你来的。”
小七点了点头。
卫青羡慕的看着神俊的金雕,“这下,我们可不怕迷路了。”
“是啊。”
霍去病走后,谢珩开始神不思蜀,做什么都会走神。
底下六人看着再次走神的谢珩,都不自觉摇头,先生和霍将军感情真好啊。
这都半个月了,还在忧心。
谢珩也没心思讲下去了,“接下来放假两月,作业是为百姓做一件实事,你们最好给我认真对待此事,这关系到你们能不能出师。”
几人眼睛一亮,“是,先生。”
“曹宗除外,你给他们打下手。”
曹宗高兴的点头,“是,阿父。”
五人开始忙碌起来,谢珩这个先生就清闲下来了。
天天除了制作大蒜素和青霉素,就是研究各种滋补好吃的汤汤水水。
当利期待的看着跟在谢珩身后的仆人,或者说仆人端着的汤品上。
“阿珩,今天是什么汤。”
谢珩坐下,打开盖子,一股清新的味道蔓延开来。
“这是山药鸡汤,可以健脾益胃,滋阴补气,餐前喝一碗,打开胃口。”
当利尝了一口,“好吃,不过我感觉自己吃的也不少,怎么没胖啊。”
谢珩给当利夹了一块排骨,“每次用膳前先喝一碗汤,垫垫肚子,吃饭就不会那么急切,而且,每次做菜份量我都交代过,恰好七分饱,而且期间还有糕点和加餐,自然不会胖了。”
当利嘴角的笑就没落下过,她不是第一次孕育生命,但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细心温柔的对待。
当利听着谢珩絮絮叨叨的科普各种孕妇禁忌,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想法,“阿珩,你说我们把这些整理成册,这样天下妇人不就都可以平安生产。”
谢珩反思了自己一瞬,最近是不是太过忧虑了,貌似有很多事情要去做。
“自是可以。”
当利积极道,“此事让我来,我再添上些我的感受,更能增添孕妇的信任。”
谢珩点点头,“不能累着。”
当利好笑的摇头,“这是自然,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接下来,谢珩也忙了起来,谁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元狩六月,谢珩扶着当利在园中散步,脑海中小七的声带着哭腔,焦急的喊起来,“宿主,宿主,救命啊,霍去病得了瘟疫,现下已经我们已经往长安赶了。”
谢珩脚步微顿,不动声色的看了看小荷,小荷会意,上前扶住当利。
当利疑惑的看向谢珩,“阿珩,怎么了?”
谢珩摇头,“公主,我想起还有些事,需要去书房一趟。”
“你去吧。”
当利看着谢珩焦急的背影,皱眉道,“府中可有不长眼的。”
小荷低头,恭敬的回道,“公主,那几个不安分的已经处理了。”
“好。”
书房,谢珩在脑海中问道,“小七,瘟疫怎么蔓延的?大蒜素呢?”
小七哭着说道,“大蒜素都给别的士兵了,他们都好了,霍去病病倒了。”
谢珩声音冰冷,“小七,怎么才能保证霍去病到长安。”
“宿主,需要积分,很多积分。”
“你们现在在哪,我赶过去。”
小七沉默片刻,“宿主,规则说祂可以给我们一个机会,但是你不能出长安。”
谢珩握拳重重打向桌面,“可恶。”
“小七,我的积分都给你用,不用节省,一定要保证霍去病到长安。”
小七点头,看着霍去病消瘦蜡黄的脸色,时不时给他喂点补液盐。
“宿主,还有三日,我们就到了。”
谢珩嗯了一声,眼神执拗黑沉,胸口仿佛有一块巨石压着,动弹不得。
刘据在皇宫接到消息,立马赶往谢府。
“先生,表兄出事了。”
刘据看着面沉如水的谢珩,莫名有种先生早就知道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