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轻松拿捏得秦啸,连吃完饭都不敢去看云乐,倒是云乐笑眯眯的给他夹菜,让他多吃一点。
齐嬷嬷和曹阿么都知道院子里发生的事情,他们也不赞成秦啸大热天的去跑马,所以当时都没出来劝云乐。
现在看着看云乐和秦啸的互动,两人都憋着笑,不说话。
秦啸吃完有史以来最为快的一顿饭,放下碗筷就想开溜,临走前还不忘被云乐叮嘱:
“秦阿爷,明天如果去骑射场,不准在大下午跑马哦,我会让相公盯着你的!”
秦啸点点头,赶紧跑了,心里还想着这老陈怎么还不回来,他要被一个娇滴滴的小哥儿管了。
等人走了,饭桌上的几人同时笑了出来。
齐嬷嬷和曹阿么都给云乐比了个大拇指,夸他做的好。
向烽也笑着说:“乐哥儿,将军明天应该不会去骑射场了?”
“是吗?我的话这么管用?这就不去啦?”
向烽给他夹了一筷子菜,“你忘记明天骑马场被人包场了?”
“对哦。”
秦啸走了,剩下几人有说有笑的吃了一顿晚饭。陪着云乐消食的功夫,向烽和云乐商量起明天的事,
“明天骑马场被包出去,我上午要露面,陪客人一会,下午应该就没事了。明天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骑射场,咱们结束后去找曲大夫把一次平安脉,正好文哥儿也没事,带他一起?”
云乐一听,觉得这个安排很不错,都六月底了,之前曲大夫嘱咐过,有时间的话,一个月去把一次平安脉,也有理由带着文哥儿一起。
“行,我明天和你一起。好久没出门了,正好去逛逛。我还想去布庄,给宝宝买点布回来做冬天的棉袄和包被。”
“行,明天咱们一起去。”
第二天一早,向烽把马车里面都弄好,齐嬷嬷和曹阿么也一起陪着云乐。
他们两个来水秀村这么久了,还没去骑射场和县城逛过呢,云乐一早就邀请他们两个人一起去县城放松放松。
全家人都出门,秦啸自然也跟着一起,中午他们打算去醉仙居吃饭,就当给林掌柜捧场感谢,也带云乐换换口味。
向烽驾着马车,秦啸骑着马和他并肩而行,一群人先往骑射场那边去了。
今天的骑射场被租出去,他们到的时候,主家的人正在门口迎客,向烽想着就不去打扰主家了,带着云乐他们从侧面进了骑射场。
骑射场的人都去帮忙了,石头夫夫因为容貌的问题,没到前面去帮忙。
向烽把马车赶到厢房那边,那边单独砌了一个小院子,里面只有两间房,是专门留给他休息的。
院墙虽然单独隔开了,但是却是连成一排的,不远处就是木制看台,那上面已经聚集了不少少年,估计都是今天过生辰的那位公子的同窗。
马车一停下来,看台上的不少公子哥就注意到了赶车的向烽,他们这里不少人可是亲眼看到向烽是如何驯服烈马的,都对他十分敬佩。
“那马车里应该是向夫郎吧?”
“肯定是,向爷这么宝贝的护着,肯定是向夫郎,谁不知道他们夫夫感情好啊!”
看台上的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着,不远处的马车稳稳停住,车帘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掀起。紧接着,向烽利落地跳下车辕,随即转身,小心翼翼地将手伸向车内。
一只白皙修长的手轻轻搭在他的掌心。随后,一道身影探出身来,在向烽的搀扶下,优雅地踏下车凳。
当那人完全站定,不经意抬起头望向看台方向时,原本有些喧闹的看台竟骤然安静了一瞬。
只见云乐穿着之前何母特意为他裁制的浅金色绸缎长袍,那料子在夏日明媚的阳光下,流淌着柔和而不刺眼的光华,如同将一片碎金碾碎,融进了光滑的丝绸里。
长袍的剪裁极为合身,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他清瘦却不显羸弱的身形,腰身依旧纤细,尚看不出孕态,更显得人身姿挺拔,如芝兰玉树。
他乌黑的长发用一根同色系的发带束起一部分,余下的披散在肩头,衬得脖颈愈发修长白皙。
许是孕期滋养得好,他的面庞比往日更多了几分莹润的光泽,皮肤细腻得仿佛上好的白瓷。一双杏眼清澈明亮,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好奇与灵动,唇色是健康的嫣红,微微上扬的嘴角天然带着三分笑意。
这浅金色的华服非但没有压住他的颜色,反而将他整个人都映照得愈发昳丽夺目,那是一种超越了性别的、充满生机与灵韵的美丽。
他站在那里,仿佛周身都笼罩着一层浅浅的光晕,既有着少年人的纯净无瑕,又隐隐透出初为人夫的温润风致,耀眼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短暂的寂静之后,看台上爆发出更加热烈的议论声,只是这议论声中充满了惊叹与赞美。
“嘶……那就是向夫郎?竟、竟是这般人物……”
“早就听闻向爷的夫郎颜色极好,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这通身的气度……怪不得向爷如此珍视,若是我得了这般珍宝,也得日日捧在手心里。”
“看他这模样,哪里像怀了身子?倒像是画里走下来的人儿……”
向烽五感敏锐,感受到看台那边看来的目光,握着云乐的手更紧了些,侧身将他往自己身边护了护,隔绝了部分过于直白的目光。
齐嬷嬷和曹阿么也适时上前半步,隐隐形成保护的姿态。
云乐却像无所知一样,一双眼睛四处打量着自家骑射场,虽然是自己家的,但是云乐满打满算看到完整的场地也就只有两次。
想着等生完宝宝了,自己说不定还能让相公教自己骑马呢。
云乐不自觉的靠近向烽,挽起他的胳膊,抬起头,一双杏仁眼里都是他,小声说着自己以后要跟着他学骑马的事情。
小夫郎满心满眼都是自己,向烽紧绷的身子松了一点,顺势将云乐的腰搂住,带着他往院子里走,还说自己肯定会教会他。
直到两人的背影都看不清了,看台上的少年们才收回目光,有脸皮薄的,都红了脸,向爷和向夫郎这么甜蜜的吗?
娶个小哥儿,他们也能得到这么般配的伴侣吗?
一时间,娶小哥儿的想法种在了不少人心里。
除了一个人,脸色发青,双手死死的攥住看台的围栏,直到同行的友人喊他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