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户已开!还等什么?冲啊!”
贪婪的呐喊如同投入滚油的冰水,瞬间引爆了本就紧绷的气氛!独臂贺老鬼虽然身受重伤,此刻却爆发出惊人的狠戾,独臂乌光裹挟着残存的两名手下,化作三道鬼影,抢先冲向那仅开一线、内里幽深不知通往何处的巨大门户!刀疤脸佣兵首领也不甘示弱,咆哮一声,带着仅剩的一名手下,如同蛮牛般紧追其后!
五道身影,几乎是前后脚,消失在门户缝隙那片涌动变幻的光影之中。
白子卿并未阻拦,只是负手而立,月白长袍在涌出的气流中微微拂动,俊朗的面容上带着一丝似笑非笑的冷意。蓝雨师妹依旧清冷,素手一招,悬浮于太极图上方的冰火玄晶飞回她掌心,光华内敛。
“一群蠢货。冰火道人的核心遗藏,若如此轻易便能闯入得手,也不会留存至今了。”白子卿轻哼一声,转向气息尚未完全平复的林枫,笑容重新变得温和,“林道友,感觉如何?那冰焰寂灭之意,可还扛得住?”
林枫运转玄黄气,平复着体内略微紊乱的气血与灵力。刚才那极致冰寒的侵蚀与高强度的精神操控,消耗确实不小,但也让他对“冰”之意境有了更直观的体会,玄黄道种中那丝冰魄本源似乎也凝实了微不可察的一丝。
“尚可。”林枫简洁回应,目光投向那洞开的门户,“白道友似乎对门后情形有所预料?”
“预料谈不上,只是根据古籍记载与常理推断罢了。”白子卿走到门户近前,望着缝隙内流转的混沌光华,“上古大能留下的核心禁地,即便经过岁月消磨,门户初开之际,往往也残留有最后的防护或考验。那贺老鬼与黑狼(刀疤脸首领)等人,利令智昏,正好替我们探探路。”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门缝内突然传来几声短促而凄厉的惨叫,以及能量剧烈爆发的轰鸣!但很快,一切又归于沉寂,只有门户内光华依旧流转,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天机子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探路?怕是成了炮灰了吧……”
旺财警惕地竖起耳朵,对着门户低吼一声,似乎感应到了危险。
“看来,里面的‘欢迎仪式’不怎么友好。”白子卿笑了笑,对蓝雨道,“师妹,玄晶。”
蓝雨点头,再次将冰火玄晶祭出。这一次,她指尖逼出一点殷红精血,滴落在玄晶中心。精血迅速被玄晶吸收,顿时,冰火玄晶光芒大放,不再是之前调和时的柔和光束,而是射出一道凝练的、如同实质钥匙般的红蓝双色光柱,精准地没入门户缝隙中央某个若隐若现的符文节点!
“嗡——”
门户发出一声低沉的共鸣,那原本仅开一线的缝隙,在冰火玄晶光柱的“开启”下,终于缓缓向内打开了大半,足以容纳数人并行!一股更加精纯、却也更加狂暴混乱的冰火灵气如同决堤洪水般涌出,其中还夹杂着浓烈的血腥味和一丝……焦糊的肉味?
门后的景象,逐渐清晰。
并非想象中的富丽堂皇的藏宝大殿,也非幽深曲折的迷宫通道。
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片无比广阔、几乎望不到边际的奇异空间!空间的地面,并非实体,而是一片缓缓旋转、由冰蓝色与赤红色光芒交织构成的、如同星云般的能量海洋!无数细小的冰晶与火星在“海面”上升腾、碰撞、湮灭,发出细微的噼啪声响。
而在能量海洋的上方,悬浮着数以百计、大小不一、形态各异的“岛屿”!这些岛屿有的完全由晶莹剔透的玄冰构成,有的则燃烧着永不熄灭的烈焰,更多的则是冰火交融,呈现出光怪陆离的景象。岛屿之间,由一道道或冰晶凝结、或火焰构成的“桥梁”连接,纵横交错,构成一个复杂无比的空中立体网络。
空间的顶部,没有日月星辰,只有一团无比巨大、缓缓旋转的冰火双色漩涡,如同天穹之眼,俯瞰着下方的一切,散发着令人心悸的磅礴威压。那漩涡的中心,隐隐有一道更加深邃的通道,不知通往何处。
而在距离门户最近的一片赤红色火焰岛屿上,散落着几具焦黑残缺的尸体,以及一些破碎的法器残片,正是刚才抢先冲进来的贺老鬼和刀疤脸首领等人!看情形,他们一进入就遭到了某种恐怖的火焰攻击,瞬间毙命,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果然有禁制残留。”白子卿看着那几具尸体,并无多少意外,“门户初开,内外能量剧烈交换,会激发最外围的防御机制。他们修为不足,又无信物护身,死得不冤。”
他的目光,落在火焰岛屿边缘,那里插着一面残破的、焦黑大半的黑色小幡,正是贺老鬼的得意法器“百鬼幡”,此刻灵性尽失。而在刀疤脸首领尸体旁,则有一柄断裂的厚背大刀。
“看来,这里的禁制攻击,会根据闯入者的属性有所侧重。火岛对应火焰攻击,那么冰岛……”白子卿看向不远处一座通体冰蓝的岛屿。
仿佛为了验证他的猜想,那座冰岛上空,忽然无声无息地飘落起淡蓝色的雪花。雪花看似轻柔,但所过之处,连空间都微微扭曲,散发出冻结灵魂的寒意。
“此地应是冰火道人以莫大法力开辟的‘冰火玄界’,作为其真正传承或闭关之所。”白子卿判断道,手中冰火玄晶的光芒微微调整方向,指向最近一座冰火能量相对平衡、有桥梁连接的浮空岛屿,“核心之地,恐怕在那漩涡中心。而这些浮空岛与桥梁,既是通道,也是考验。我们需要借助冰火玄晶的平衡之力,选择正确的路径,才能安全抵达。”
他看向林枫,正色道:“林道友,接下来路途凶险,恐有更多未知禁制与考验。你我既已合作至此,不妨继续携手。所得之物,按先前约定分配,若遇不可抗力之危机,各凭本事求生,如何?”
林枫略一沉吟,点了点头。这冰火玄界确实诡异危险,单凭自己摸索,难度和风险都很大。白子卿对此地似乎了解更多,且暂时未表现出明显敌意,合作利大于弊。更重要的是,青霖令的感应,明确指向那漩涡中心!那里,很可能有他需要的东西。
“可以。”林枫道,“不过,需警惕其他可能进入者。”他指的是冰魂谷、炎流宗,或者其他被遗迹传闻吸引来的势力。
“自然。”白子卿微笑,“那么,我们这就出发吧。师妹,引路。”
蓝雨手持冰火玄晶,当先一步,踏上了连接门户平台与最近那座平衡岛屿的一道冰火交织的虹桥。虹桥看似虚幻,踩上去却颇为稳固,只是冰火能量在脚下流动,带来阵阵麻痒与刺痛感。
林枫带着天机子和旺财紧随其后,白子卿殿后。
一踏上虹桥,立刻感觉不同。外界的混乱能量流被某种力场隔绝,桥上的冰火能量虽然活跃,却相对有序。冰火玄晶散发出柔和光晕,笼罩住众人,似乎在调和着周围环境对众人的侵蚀。
“这冰火玄晶,看来不止是钥匙,还是在此地通行的护身符。”天机子好奇地看着蓝雨手中的晶体,“白公子,你们流云阁怎么对此地如此了解?连开启方法和信物都知道?”
白子卿走在后面,声音温和传来:“本阁一位祖师,早年曾与冰火道人有些渊源,留下过只言片语的记载。至于这冰火玄晶,也是祖师偶然所得,一直不知用途,直到近年此地异动,结合古籍,才推测出其可能与遗迹有关。此番前来,也是碰碰运气。”
这番解释合情合理,但林枫心中并未尽信。流云阁远在中州,却对北境一处上古遗迹如此上心,甚至派出了白子卿这等核心弟子,恐怕所图非小。
众人很快通过了第一道虹桥,踏上那座平衡岛屿。岛屿大约百丈方圆,地面是温润的玉石,生长着一些奇特的、半冰半火的植物,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岛屿中心,有一个小小的圆形祭坛,祭坛上供奉着一尊尺许高、非金非玉的冰火双色雕像,模样与外面广场那两尊守护雕像类似,但更加精致,手中托着一个空着的凹槽。
“看来,我们需要收集什么东西,放入凹槽,才能激活通往下一处的桥梁或者获得提示。”白子卿观察着祭坛和雕像。
天机子立刻来了精神,小眼睛放光:“寻宝解密?这个小爷我在行!”他掏出那个时灵时不灵的破妄定神仪,又摸出几张探测符箓,开始在岛屿上东敲敲西摸摸。
林枫则展开玄黄感知,细细感应岛屿上的能量流动。他发现在岛屿边缘,几株特别茂盛的冰火共生植物的根系下方,能量波动有些异常集中。
“在那里。”林枫指向那几株植物。
旺财低吼一声,不用吩咐,上前用它那堪比灵兵的利爪,几下就刨开了植物下的土壤。果然,在根系缠绕中,埋藏着三块拳头大小、颜色各异的晶石。一块通体冰蓝,寒气逼人;一块赤红如火,热浪滚滚;还有一块,则是罕见的乳白色,散发着中正平和的温润气息。
“冰魄晶,地火晶,还有……元灵晶?”白子卿上前查看,眼中露出喜色,“冰火道人果然巧妙。冰魄、地火二晶,代表两种极端力量,而这元灵晶,蕴含精纯的无属性灵气,是调和的关键。看来,我们需要将这三块晶石,按照特定顺序或方式,放入雕像手中的凹槽。”
“顺序?”天机子凑过来,“会不会是按照‘冰-元-火’或者‘火-元-冰’的顺序,象征阴阳调和?”
“有可能,但未必这么简单。”白子卿沉吟,“你们看这雕像,左手微抬,掌心向上,有冰纹;右手略低,掌心向下,有火纹。而凹槽在双手之间……或许,需要同时放置,并且注入相应属性的灵力激活?”
“试试不就知道了!”天机子跃跃欲试,就要去拿晶石。
“小心些。”林枫提醒。此地处处透着诡异,谁知道有没有陷阱。
最终,由蓝雨手持冰火玄晶在一旁戒备,白子卿亲自尝试。他先同时拿起冰魄晶和地火晶,小心地同时放入凹槽两侧(凹槽内部似乎有对应的形状)。然后,他以指尖分别逼出一点蕴含月白清辉(偏风、光属性)的灵力和一点水蓝色(冰属性)的灵力,同时注入两块晶石。
然而,晶石毫无反应。
“属性不对?或者顺序错了?”白子卿皱眉。
林枫走上前,观察着雕像和凹槽。他注意到,那元灵晶并非放在凹槽正中,而是有一个单独的、更小的凹陷在旁边。而雕像整体的姿态,给人一种“怀抱阴阳,中正调和”的感觉。
“或许,应该先放置调和之物。”林枫开口道,拿起那块元灵晶,将其放入旁边的小凹陷中。
元灵晶放入的瞬间,微微一亮,散发出柔和的乳白光晕。
林枫接着拿起冰魄晶和地火晶,这一次,他没有同时放入,而是先放入冰魄晶(对应雕像抬起的左手方向),再放入地火晶(对应雕像略低的右手方向)。
就在地火晶落入凹槽的刹那——
“嗡!”
三块晶石同时光芒大放!冰蓝、赤红、乳白三色光华交织,顺着雕像手臂的纹路向上蔓延,最终汇聚于雕像双眼!雕像的双眼骤然亮起,左眼冰蓝,右眼赤红,投射出两道细细的光线,在空中交织成一幅简略的地图虚影!
地图显示的是他们所在的这片冰火玄界部分区域,其中有一条发光的路径,从他们脚下岛屿出发,穿过几座特定的浮空岛和桥梁,最终指向远处一座规模更大、被特殊标记的冰火双色岛屿!
“地图!是通往下一处关键点的路径!”天机子兴奋道。
白子卿仔细记下地图路线,对林枫笑道:“林道友果然心思敏锐。看来,我们需要按照这地图指引前行了。每一处关键节点,恐怕都有类似的谜题或考验,通过后才能获得下一步的指引,最终抵达核心。”
众人记下路线,离开祭坛岛屿,按照地图虚影所示,踏上通往下一座目标岛屿的桥梁。
接下来的路途,果然如白子卿所料,充满了各种与冰火之道相关的考验与谜题。
他们经过了一座“冰焰回廊”,廊道两侧不断喷出冰蓝色的火焰,需要以精准的身法和属性相克的灵力护盾才能通过。林枫以玄黄气硬抗,稳如磐石;白子卿身法飘逸,每每于间不容发之际闪过;天机子则狼狈得多,全靠林枫和旺财时不时拉一把,鬼哭狼嚎地冲了过去,道袍被烧焦了好几处,心疼得他龇牙咧嘴。
又闯过了一片“熔岩镜湖”,湖面平滑如镜,却灼热无比,下方隐藏着能映射并反弹攻击的诡异禁制。需要以特殊步伐踏过特定的“安全点”,一旦踏错,就会引发熔岩喷发和攻击反弹。这一次,白子卿的流云阁身法发挥了作用,他率先探路,蓝雨紧随,林枫带着天机子和旺财依样画葫芦,有惊无险地通过。
还在一座“寒霜剑林”中,击溃了数尊由寒冰凝聚、剑法凌厉的守卫傀儡。林枫的玄黄剑意厚重无匹,以力破巧,连毁三尊;白子卿剑法轻灵迅捷,专攻关节要害;旺财的混沌吐息更是傀儡克星,腐蚀冰体,无往不利。天机子则躲在后面,用阵盘干扰傀儡的行动,偶尔抽冷子扔几张爆炸符,倒也发挥了作用。
每通过一处考验,他们都能在关键节点找到类似的小祭坛或机关,获得下一段路径的指引,有时还能得到一些不错的奖励,如精纯的冰火属性灵石、记载着冰火道法感悟的残破玉简、或是一些上古丹药(大多已失效)。这些东西,按照约定,林枫和白子卿双方优先挑选,剩余则暂时由蓝雨保管,准备最后分配。
林枫对大多数冰火属性的宝物兴趣不大,他更关注是否有能滋养神魂、或与青霖尊者相关的东西。可惜暂时未有发现。不过,在通过一处考验时,他怀中青霖令的感应愈发强烈,尤其是当靠近某些刻有古朴云纹的遗迹残垣时。
白子卿似乎也察觉到了林枫对一些“非冰火”遗迹痕迹的关注,但他并未多问,只是目光若有所思。
随着不断深入,冰火玄界也变得更加危险。能量乱流更加狂暴,浮空岛屿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连接的桥梁也越发脆弱诡异。偶尔还能看到其他闯入者留下的痕迹——战斗的残痕、破碎的法器、甚至新鲜的尸体!显然,除了他们,还有其他势力或散修,通过不同方式进入了这核心玄界,并且也在这片广袤而危险的空中迷宫中探索、争斗。
“看来,冰魂谷和炎流宗的人,还有其他闻到腥味的家伙,都进来了。”白子卿望着远处一座冰岛上隐约可见的打斗灵光,微微蹙眉。
“加快速度吧。核心之地,恐怕免不了一番龙争虎斗。”林枫沉声道。他感应到青霖令的灼热,几乎要透衣而出,指向那漩涡中心下方、地图标记的最终岛屿。
然而,就在他们按照最新获得的地图指引,即将踏上通往那座最终岛屿的最后一道、也是最长的“冰火螺旋桥”时,异变突生!
“嗖!嗖!嗖!”
数道凌厉的破空声从侧后方传来!伴随着炽热的气浪和冰冷的杀意!
林枫等人霍然转身,只见三道身影从下方一座燃烧的岛屿上冲天而起,拦在了螺旋桥的入口处!
左边一人,身着火红长袍,赤发如火,面容桀骜,正是炎流宗的炎烈!他周身火焰升腾,气息比之前在冰火泉眼时更加凝练狂暴,赫然已稳固了战灵巅峰的修为,甚至隐隐有突破的迹象!他死死盯着林枫,眼中怒火与贪婪交织:“小子!终于让老子找到你了!交出冰魄魂晶和卷轴,还有你在冰川深处得到的东西!否则,此地就是你的葬身之处!”
右边一人,则笼罩在一件宽大的冰蓝色斗篷中,看不清面容,但散发出的寒气足以冻结空气,修为同样深不可测,至少是战灵巅峰!他并未说话,只是那冰冷的视线,如同毒蛇般锁定林枫,尤其是在林枫背后的玄空戒上停留了一瞬。显然,这是冰魂谷的高手,很可能是寒寂请来的援兵,或者谷中更强的存在!
而居中一人,却让白子卿脸色微变。那是一个穿着花花绿绿、如同戏服般夸张袍子的干瘦老者,脸颊上涂着厚厚的胭脂,嘴唇鲜红如血,手中把玩着一枚黑色骷髅头,发出“咯咯”的怪笑,眼神邪异地在林枫、白子卿、蓝雨身上扫来扫去。
“哟呵,挺热闹嘛!流云阁的小白脸,还有几个面生的小家伙……啧啧,气血都挺旺,灵魂的味道一定很鲜美……”干瘦老者的声音如同破锣,让人头皮发麻。
“鬼哭上人!‘黑煞帮’的副帮主!”白子卿低声道,语气凝重,“这老鬼是北境有名的邪修,修为早已是战灵巅峰多年,精通摄魂炼魄的邪术,心狠手辣,极度难缠!他竟然也进来了,还和炎流宗、冰魂谷的人搅在了一起!”
前有险桥,后有强敌!
炎烈、冰魂谷神秘高手、鬼哭上人,三个战灵巅峰,而且绝非普通角色!
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螺旋桥上冰火能量流窜,桥下是无尽的能量深渊。而身后,是虎视眈眈、杀意凛然的三名强敌!
林枫眼神冰冷,缓缓抽出长剑,玄黄气在体内奔腾而起。旺财俯低身躯,发出威胁的低吼,混沌灰雾在体表流转。天机子脸色发白,但咬着牙掏出所剩不多的阵盘符箓。蓝雨握紧了冰火玄晶,清冷的眸子中闪过寒光。白子卿手中,也悄然多了一柄流淌着月华般清辉的长剑。
“看来,想安安静静地走到核心,是不太可能了。”林枫声音平静,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战意,“既然如此,那便战吧!”
最终岛屿就在前方,青霖令的感应已炽热如火。
但通往机缘的道路,注定要用战斗来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