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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绳的火苗在晨光里指向西北方,洛基展开折扇挡住迎面而来的山风:“青城山在西南,这火苗却往西北跳,看来是被更重的怨气引偏了。”他指尖在空气中虚划,调出半透明的地图,“往西北走七十里,就是封门村——那地方的怨气,可比养尸潭邪性多了。”

猫妖突然炸毛,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吼。我低头看青铜簿子,新的字迹正顺着纸页蔓延:“封门不封魂,棺中藏旧恨,生人入此门,阴阳两相隔。”墨迹未干,纸页边缘竟渗出暗红色的水渍,像是有人用指尖蘸着血写上去的。

走了约莫三个时辰,山路渐渐变得陡峭,两旁的树木越来越密,阳光被枝叶切割成碎块,落在地上像无数只蠕动的虫子。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陈腐的气味,像是旧木头混着纸钱灰,偶尔能听到“咔嚓”声,回头却只看到晃动的树影,树影里似乎藏着无数双眼睛,正幽幽地盯着我们。

“不对劲。”洛基突然停住脚步,折扇指向路边的一块界碑。界碑上刻着“封门村界”四个字,每个字都被人用红漆涂过,红漆早已剥落,露出底下青黑色的石质,像是凝固的血。界碑旁的老树上,挂着十几条褪色的红布,风一吹就缠在一起,像是绞索在摇晃。

红绳的火苗突然缩成一团,在我手腕上剧烈颤抖。猫妖叼着我的裤脚往后拖,爪子指向界碑背面——那里刻着几行歪歪扭扭的字:“光绪二十三年,迁村不留魂;民国十七年,棺走鬼敲门;庚辰年孟夏,血染太师椅。”

“这村子迁过三次。”洛基摸了摸界碑上的刻痕,“每次迁徙都伴随着怪事,县志里说最后一次迁村时,村民是半夜跑的,连锅碗瓢盆都没带,有人回头看了一眼,说看到村口的老槐树上挂满了人影。”

刚踏进界碑,四周的风突然停了。原本嘈杂的虫鸣鸟叫瞬间消失,只剩下自己的脚步声在山谷里回荡,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脚下软绵绵的,低头一看,竟是厚厚的一层落叶,落叶下隐约露出青石板的边缘,石板缝里长出的杂草都是黑紫色的。

走了没多远,就看到村口的老槐树。树干粗壮得要两人合抱,树皮裂开无数道缝,缝里嵌着些白色的东西,细看竟是人的指甲。树枝上没有叶子,却挂满了各式各样的旧物:破布鞋、烂草帽、生锈的镰刀,还有个掉了耳朵的布娃娃,布娃娃的眼睛是用黑纽扣缝的,正对着我们的方向。

“这树吸过血。”我摸了摸树干,指尖沾到黏腻的液体,放在鼻尖一闻,有股淡淡的铁锈味。红绳的火苗突然窜高,对着树干烧去,火苗碰到树皮的瞬间,竟发出“滋滋”的声响,树干上的裂缝里渗出暗红色的汁液,像是在流血。

猫妖突然对着村子深处尖叫,声音里带着恐惧。顺着它指的方向望去,能看到一排排破败的土坯房,房顶的茅草已经发黑,墙皮剥落的地方露出里面的黄土,土墙上用白石灰画着些奇怪的符号,像是某种诅咒。最显眼的是村中央的一间老宅,门是敞开的,门楣上挂着块腐朽的匾额,上面“孝悌传家”四个字被人用墨涂掉了,改成了“生人勿进”。

走到老宅门口时,红绳的火苗突然熄灭了。一股寒意顺着脚底板往上爬,像是踩进了冰水里。老宅的门槛上积着厚厚的灰尘,灰尘上印着几个模糊的脚印,脚印很小,像是孩童的,却朝着屋里的方向,而且只有进的,没有出的。

“吱呀——”门突然自己动了一下,像是有人在里面推。我握紧桃木剑,刚要迈步,洛基突然拽了我一把,指着门后的地面——那里散落着十几根白色的骨头,骨头很小,像是孩童的指骨,指骨上还缠着红色的丝线。

屋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霉味,混着淡淡的檀香。光线很暗,只有几缕阳光从屋顶的破洞照进来,光柱里漂浮着无数细小的尘埃,尘埃中似乎有影子在晃动。正对着门的是一张供桌,供桌上没有牌位,只有一个蒙着红布的东西,红布上绣着的鸳鸯已经发黑,像是被血浸泡过。

供桌前的地上,放着一把太师椅。椅子是紫檀木的,雕着繁复的花纹,扶手处的漆已经剥落,露出底下暗红色的木头。奇怪的是,满屋子都是灰尘,唯独椅面干净得发亮,像是每天都有人坐。

“这就是传说中坐者必死的太师椅。”洛基用折扇敲了敲椅腿,“村民说当年有个外乡人来村里投宿,坐了这椅子,第二天就死在了屋里,死的时候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我刚要伸手去碰椅子,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滴答”声。回头一看,供桌上方的房梁上挂着个东西,用红布缠着,红布上渗着水,水珠正顺着布往下滴,滴在供桌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那是个人。”洛基的声音有些发紧,“红布缠着的是尸体,看体型像是个女人。”

红绳不知何时重新燃起,火苗对着红布烧去。红布被火苗一燎,瞬间裂开个口子,露出里面的东西——那是一具穿着红嫁衣的尸体,头发已经花白,脸上的皮肤干瘪得贴在骨头上,眼睛是睁开的,黑洞洞的望着屋顶,嘴角却咧着,像是在笑。

“是清末的嫁衣。”我摸了摸尸体的衣袖,布料上绣着“囍”字,已经发黑。尸体的手指弯曲着,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掌心里有个模糊的血字,像是“冤”。

就在这时,太师椅突然发出“ creak ”的声响,像是有人坐了上去。回头一看,椅子是空的,但椅面上的灰尘却被压出了一个浅浅的印子,像是有个无形的人正坐在那里。

“谁在那儿?”我举起桃木剑,剑尖对着椅子。空气里突然多出一股女人的香味,像是胭脂混着霉味,这味道越来越浓,浓得让人头晕。供桌后的墙壁上,突然渗出黑色的水渍,水渍渐渐汇聚成一个人影,长发垂到地上,穿着破烂的红嫁衣,正是房梁上挂着的那具尸体的模样。

“你们坐了我的椅子。”女人的声音幽幽响起,像是从墙里钻出来的,“当年他们也是这样,闯进我的家,坐在我的椅子上,说我是不祥之人,要烧死我……”

她的身影渐渐清晰,脸上的皮肤开始脱落,露出底下森白的骨头。她的眼睛里淌出黑色的液体,顺着下巴滴在地上,滴到哪里,哪里的地面就冒出黑色的浓烟。“我没偷人,”她突然尖叫起来,声音尖利得像指甲划过玻璃,“是村长的儿子逼我的!他糟蹋了我,却反过来说我勾引他!他们把我绑在太师椅上,用柴火烧我,我看着自己的皮肤一点点焦黑,听着他们在外面笑……”

猫妖突然对着墙角龇牙,那里有个破旧的木箱,箱子是打开的,里面装着些女人的衣物,衣物上沾着暗红色的污渍。红绳的火苗飞到箱子里,烧起一件蓝布衫,布料燃烧的瞬间,竟露出里面缝着的一张纸条,纸条上用鲜血写着:“玉兰绝笔,恨不生啖其肉。”

“她叫玉兰。”我捡起纸条,纸张已经发黄发脆,“光绪二十三年迁村,就是因为她的死。村民觉得她的怨气太重,怕留在村里招祸,所以举村迁徙,把她的尸体留在了老宅里。”

“但他们没迁干净。”洛基指着太师椅的扶手,那里刻着一个模糊的“魂”字,“他们以为烧了尸体就完事了,却不知道她的魂魄附在了这椅子上。民国十七年那次迁村,就是因为有人在夜里看到她坐在太师椅上梳头,梳下来的头发变成了毒蛇。”

正说着,突然听到“哐当”一声响。老宅的门自己关上了,屋顶的破洞被什么东西挡住,屋里瞬间陷入黑暗。太师椅上传来“咯吱咯吱”的声响,像是有人在上面摇晃,接着是梳头的声音,“沙沙,沙沙”,和养尸潭边听到的一模一样。

“她要出来了。”洛基的声音带着紧张,“这屋子的怨气太重,红绳的火苗镇不住。”

黑暗中,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靠近。一股冰冷的气息拂过脸颊,像是有人对着我的耳朵吹气。我摸出火折子点燃,火光亮起的瞬间,看到太师椅上坐着个穿红嫁衣的女人,她的脸被头发遮住,只能看到一双惨白的手,正拿着一把木梳慢慢梳头,梳下来的头发掉在地上,竟变成了一条条黑色的小蛇,朝着我们爬来。

“你为什么不肯走?”我举起桃木剑,剑尖对着女人,“害你的人早就死了,你的仇已经报了。”

女人突然抬起头,头发分开,露出一张焦黑的脸,眼睛是两个黑洞,黑洞里淌出火焰,滴在太师椅上,烧出一个个小洞。“我的仇没报完,”她的声音像是被火烧过的木头,嘶哑难听,“他们迁村的时候,把我的孩子也带走了,他们说我的孩子是孽种,要把他活埋在村后的乱葬岗……”

火折子突然“噗”地灭了。黑暗中传来孩子的哭声,“呜呜”的,像是就在耳边。红绳的火苗重新燃起,照亮了墙角——那里有个小小的土坑,坑里埋着个婴儿的骸骨,骸骨上还缠着未腐烂的红布,红布上绣着个“囍”字,和女人嫁衣上的一样。

“他们连三个月大的孩子都不放过。”女人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我看着他们把孩子埋在土里,看着他的小手从土里伸出来,我却动不了……他们用桃木钉把我钉在太师椅上,说要让我永远看着我的孩子受苦……”

红绳的火苗突然对着墙角的土坑烧去,火苗碰到骸骨的瞬间,竟发出婴儿的啼哭声,凄厉得让人心头发紧。骸骨上的红布被烧尽后,露出一块小小的玉佩,玉佩上刻着个“安”字,已经被土埋得发黑。

“这是你的孩子?”我捡起玉佩,玉佩入手冰凉,上面的刻痕和养尸潭里的那块很像。女人看到玉佩,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焦黑的脸上流下两行血泪:“是我的安安……我给他取的名字,希望他平平安安……”

就在这时,老宅的屋顶突然塌了一块,阳光照进来,正好落在太师椅上。女人的身影在阳光下渐渐变得透明,她伸出手想要抓住玉佩,手指却一次次穿过玉佩,抓不住任何东西。“我等了一百年,”她的声音越来越轻,“我只想再抱抱我的孩子……”

红绳的火苗突然飞到女人面前,在她和玉佩之间搭起一道火桥。女人的手顺着火苗慢慢靠近,终于碰到了玉佩,玉佩发出柔和的光芒,照亮了她焦黑的脸。她抱着玉佩,像是抱着自己的孩子,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身影在光芒中渐渐消散,只留下一句轻轻的叹息:“安安,娘来陪你了……”

阳光洒满老宅时,能看到太师椅上的灰尘慢慢落下来,盖住了椅面,和屋里的其他地方一样,再也没有干净的痕迹。墙角的土坑里,婴儿的骸骨化作点点荧光,随着女人的身影一起升向天空,像是两颗依偎在一起的星星。

走出老宅,村口的老槐树上,那些旧物突然开始往下掉,掉在地上化作灰烬。黑紫色的杂草渐渐变成绿色,石板缝里长出的青苔也恢复了正常的颜色。猫妖舔了舔爪子,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声,红绳的火苗在它头顶跳了跳,像是在庆祝。

“这村子的怨气,其实是两个母亲的执念。”洛基收起折扇,指了指村后的乱葬岗,那里长出了一片小小的野花,紫色的,在风中轻轻摇晃,“一个是被污蔑的玉兰,一个是失去孩子的母亲,她们的恨纠缠在一起,让封门村成了生人不敢进的鬼村。”

我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青铜簿子,簿子上关于封门村的记录已经更新,最后一句写着:“百年怨恨因子起,一缕亲情化冤魂,封门终得阳光照,不负人间父母心。”

红绳的火苗突然窜高,在阳光下划出一道弧线,指向西南方向。那里,青城山的轮廓在云雾中若隐若现,清虚观的道幡,正等着我们去亲手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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