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中心”顾问的新鲜劲还没过去，林凡就接到了第一个官方指派任务——而且还是个听起来颇为紧急的任务。
电话是山猫打来的，语气带着一丝无奈和急切：“林顾问，城南大学城附近的一个公共厕所，从昨晚开始出现异常能量反应，强度不高但性质古怪，已经导致多名如厕市民出现……呃，不同程度的生理和心理不适。当地派出所和我们的外围人员都无法靠近。考虑到事件影响……比较特殊，且能量特征与你之前处理过的某些案例有微妙相似，周主任希望你能尽快去处理一下。”
公共厕所？异常能量？生理心理不适？
林凡听着这描述，表情变得十分精彩。胖子在一旁竖着耳朵偷听，听到“公共厕所”几个字时，脸上的兴奋瞬间垮掉。
“不是吧，阿sir？咱们这顾问首秀，就去通厕所？”胖子哀嚎，“这传出去咱们‘搞笑天团’的脸往哪搁？”
苏晓倒是很专业，已经调出了该区域的地图和相关报告：“目标地点位于人流量密集区，事件已引发小范围恐慌和网络讨论。能量反应呈间歇性爆发，伴随有强烈‘尴尬’、‘社死’及轻微‘晕眩’情绪残留。初步判断为非攻击性但具有高度精神干扰性的领域型灵异现象。”
林凡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这任务画风清奇得连自已都有点措手不及。但他还是对山猫说道：“行，地址发我，我们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林凡看着一脸嫌弃的胖子和跃跃欲试的苏晓，叹了口气：“走吧，顾问费也是钱。而且，你们不觉得这‘尴尬’、‘社死’的能量特征，听起来很耳熟吗？”
胖子一愣：“凡哥，你是说……”
“没错。”林凡眼神微眯，“搞不好，又是哪个‘老朋友’在作妖，或者……是某种类似的东西被激活了。”
带着一种微妙的不祥预感，三人驱车赶往城南大学城。
事发公共厕所位于一条相对僻静但靠近小吃街的巷子里，此时已经被拉起了警戒线，几个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正一脸为难地守在远处，不少好奇的学生和市民在远处指指点点。
林凡一下车，就感觉到一股熟悉的、令人头皮发麻的能量场——那是一种混合了极致尴尬、想要原地消失的社死感，以及某种……**肠道不适的晕眩感**！
就连胖子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我靠！这味儿……不对，这感觉……太冲了！”
苏晓的终端立刻发出警报：“检测到高强度‘社死’型精神污染！强度等级：能让脚趾抠出三室一厅。伴随有未知频率的肠道蠕动干扰波……”
林凡强忍着掉头就走的冲动，对守在警戒线外的工作人员亮了一下“中心”的电子证件（刚申请的），然后带着胖子和苏晓走了进去。
越靠近厕所，那种“社死”能量就越强烈。仿佛有无数双无形的眼睛在盯着你，嘲笑你最近干过的所有蠢事，并且伴随着一种强烈的、生理上的想要“一泻千里”却又不得不憋住的矛盾晕眩感。
胖子脸色发白，已经开始下意识地夹紧双腿：“凡哥……顶不住啊……这比遇到红衣厉鬼还难受！”
苏晓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操作终端的手指也微微有些颤抖，显然也在极力抵抗这种精神污染。
林凡也感觉浑身不自在，但他发现，口袋里的界心木再次传来了异动。不过这次，不是排斥，而是一种……**好奇**和**微弱的吸引**？
小白传来意念：“凡哥，这里的感觉……好奇怪哦，又难受又想笑……”
柳小姐也难得地表达了明确的态度：“此地污秽，不宜久留！”（嫌弃.jpg）
林凡心中一动，尝试引导界心木去接触那股“社死”能量。果然，界心木如同一个挑剔的美食家，开始缓慢地、有选择性地吸收那些能量中最为精纯的“尴尬”与“社死”部分，而对于那种生理不适的晕眩感则敬而远之。
随着界心木的吸收，林凡周围的精神压力顿时减轻了不少。
“有效！”林凡精神一振，“胖子，苏晓，跟紧我，这能量界心木能吸！”
三人艰难地挪到厕所门口，只见男厕所内部，弥漫着一层淡淡的、仿佛带着马赛克和扭曲表情包特效的粉色（？）雾气！那强烈的社死感和晕眩感正是从这雾气中散发出来的！
而在雾气最浓郁的一个隔间门口，能量反应最为剧烈。
“源头就在里面！”林凡肯定道。
“怎么搞？直接冲进去？”胖子捂着肚子，表情痛苦。
“不行，里面情况不明，贸然进去太危险。”林凡观察着那粉色雾气，感觉这能量性质虽然奇葩，但凝聚度不低。“得想办法把它引出来，或者……中和掉。”
他再次沟通界心木：“小白，柳小姐，还得靠你们。这次咱们不用欢乐去冲，试试用更强大的‘尴尬’或者‘无所谓’的态度，去覆盖它！”
小白有些茫然：“更强大的尴尬？”
柳小姐则嗤之以鼻：“区区如厕之事，也配称尴尬？本小姐当年被误会、被背叛、雨中狂奔、吐血三升……”
林凡赶紧打断：“柳小姐！就用你那种‘看透世事’、‘区区社死不过如此’的心态！把能量散发出来！”
同时，他对胖子说：“胖子，发挥你厚脸皮的时候到了！想象你当众抠鼻屎还被拍下来发到家族群里的场景，把那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劲儿拿出来！”
胖子：“……凡哥，我谢谢你啊！”
虽然嘴上抱怨，但胖子还是努力调动情绪，试图散发出“无所谓”的气场。苏晓则开始播放一些经过处理的、能让人产生“尴尬免疫”的心理暗示音频。
而界心木在柳小姐的全力发挥下，开始散发出一股**沧桑、看淡、甚至带着点“尔等皆是浮云”的淡漠能量**，同时小白也努力模拟出一种“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懵懂气场。
几种能量再次交织。
这一次，不再是冲撞，更像是一种**覆盖和稀释**。
那粉色的“社死”雾气，在接触到柳小姐那历经狗血、看淡风雨的“高级尴尬”，以及胖子那破罐子破摔的“低级无所谓”之后，仿佛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就好像一个精心准备了社死陷阱的猎手，突然发现猎物不仅不觉得尴尬，反而在旁边点评“就这？”，甚至开始交流起更社死的经验……
粉色雾气开始剧烈波动，然后如同被戳破的气球一样，迅速变得稀薄、消散！
隔间门“吱呀”一声自己打开了。
里面空空如也，只是在墙角，残留着一小片正在迅速失去活性的、如同潮湿污渍般的暗粉色能量残渣。
“解决了？”胖子探头看了看，感觉周围的压力彻底消失了，顿时松了口气，感觉又能做回那个没心没肺的快乐胖子了。
苏晓检测了一下：“能量场已消散，残留物惰性化，无继续污染风险。”
林凡用一张卫生纸小心翼翼地将那点能量残渣收集起来，准备带回去让苏晓研究。他感觉这玩意儿，跟之前界心木吸收的“尴尬”能量，似乎是同源，但更加……**原生态**和**不加修饰**。
“看来，这世界上尴尬和社死的能量，比我们想象中还要丰富啊。”林凡感慨了一句。
走出厕所，解除警戒，周围的工作人员和围观群众都投来敬佩的目光——虽然他们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能搞定这么邪门的地方，肯定是高人！
回去的路上，胖子还在喋喋不休：“凡哥，咱们这顾问首秀，算是‘炸厕所’出道？这名头可不太雅观啊……”
林凡倒是很豁达：“能解决问题就行，管它是在厕所还是皇宫。而且，你们不觉得，这种‘社死’能量，如果运用得当，说不定也是一种对敌利器？”
想象一下，两军对垒，或者与邪修斗法时，突然给对方来个“终极社死”光环……那画面太美不敢看。
苏晓闻言，若有所思：“理论上可行。‘社死’能量能极大干扰对手心神，破坏其施法专注度。可以立项研究，开发相关‘非致命性精神压制武器’。”
林凡：“……我就随口一说。”
他感觉自已的团队，在“不正经”和应用开发的路上，是越走越远了。
而这第一次顾问任务，虽然地点和过程都充满了味道，但总算是有惊无险地完成了。只是不知道，“中心”那边收到这份关于“公共厕所社死能量净化报告”时，会是什么表情。
林凡的顾问生涯，开局就充满了“味道”和“尴尬”，这似乎也预示了他未来与官方合作的道路，绝不会平坦和“正经”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