驼队离开望莲山后,一路向北前往 “霜风渡”。此地因常年刮着凛冽的霜风得名,渡口旁的莲池是北方重要的灵莲培育地,按之前的消息,池中的寒月莲本应在此时绽放,可当众人抵达时,眼前的景象却让人心沉 —— 池中的莲苗大多枯黄,仅剩的几株寒月莲也蜷缩着花瓣,叶片上结着薄薄的白霜,连池水都泛着刺骨的寒意。
渡口旁的空地上,几个身着灰衣的人正围着村民们宣讲,为首的人手持一块刻着莲纹的木牌,大声喊道:“今年霜风太烈,是莲神不满百姓供奉太少!只要每户交五两银子,我们就能请‘莲护者’大人作法,保你们的莲苗不死!”
村民们面面相觑,一位妇人抹着眼泪说:“我们已经交过两次银子了,可莲苗还是死,再交,家里就揭不开锅了……”
“你这是不信莲神?” 灰衣人脸色一沉,伸手就要夺妇人手中的布包,“若惹怒莲神,整个渡口都会被霜风吞没!”
“住手!” 阿木的声音突然响起,玄铁剑的七彩光芒穿透霜风,落在灰衣人手中的木牌上。木牌上的莲纹瞬间变黑,显然是用劣质染料伪造的,“你们根本不是莲护者,是骗钱的骗子!”
灰衣人见身份败露,突然从怀中掏出短刀,朝着阿木扑来:“敢坏我们的好事,找死!”
林越的莲心剑率先出鞘,青色的剑气瞬间将短刀挑飞,同时将灰衣人牢牢困住:“冒充莲护者骗取百姓财物,还敢威胁村民,你们可知罪?”
村民们见状,纷纷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控诉 —— 这些灰衣人半个月前来到霜风渡,自称是 “莲护学堂” 派来的使者,以 “作法护莲” 为名,已骗取了近百两银子,可莲苗不仅没好转,反而枯萎得更厉害。
“我们也是没办法。” 老渡工叹了口气,指着池中的莲苗,“今年的霜风比往年早来一个月,温度骤降,莲苗根本扛不住,只能病急乱投医……”
阿木蹲下身,检查寒月莲的根部,发现根系并未腐烂,只是被寒气冻伤。他望向渡口旁的山坡,那里的风向异常,霜风竟顺着山坡形成漩涡,直扑莲池:“问题出在地形上。” 他用玄铁剑在地上画出地形图,“山坡的缺口让霜风直接灌进莲池,我们得先挡住霜风,再用灵力唤醒莲苗。”
莲生的寒月莲冰蓝光芒大盛,他走到山坡缺口处,将灵力注入地面,冰层迅速凝结,形成一道冰墙,暂时挡住了部分霜风。“这只是临时办法,冰墙撑不了多久,得想个永久的对策。”
苏凝霜展开母亲的手札,其中一页记载着 “御风莲阵” 的建造方法:“手札说,用寒月莲的莲茎混合芦苇编织成屏障,再嵌入莲晶,就能引导风向,减弱霜风的力道。” 她望向村民们,“但需要大家一起动手,我们教你们编织方法。”
村民们一听有办法拯救莲苗,纷纷响应。苏月带着女人们收集寒月莲的健康莲茎与芦苇,教她们编织屏障的纹路;林越与男人们则去山上开采莲晶,将其打磨成细小的颗粒;赵灵儿带着莲灵们,用莲叶收集晨露,为枯萎的莲苗补充水分;老者与阿木则在莲池周围划出五莲符文,用符文的力量暂时护住莲苗的根系。
灰衣人被捆在一旁,见村民们齐心协力,脸色涨得通红:“就算你们挡住霜风,没有‘莲神’保佑,莲苗还是活不了!”
阿木没有理会他,将玄铁剑插入莲池中央,剑身上的七彩光芒顺着池水蔓延,与寒月莲的光芒相融。“莲神从不是高高在上的存在,百姓们的信念,才是最强大的守护之力。” 他的话音落下,池中的寒月莲突然微微颤动,枯黄的叶片上竟冒出了嫩绿的新芽。
三日后,御风莲阵终于建成。编织好的屏障围绕着莲池,嵌入的莲晶在阳光下泛着微光,霜风袭来时,屏障自动引导风向,将凛冽的寒风分成几股,吹过莲池时已变得温和。莲池中的寒月莲在众人的照料下,渐渐恢复生机,蜷缩的花瓣缓缓展开,冰蓝色的花朵在阳光下格外耀眼。
“成功了!” 村民们欢呼起来,老渡工激动地握住阿木的手,“多谢各位侠士,是你们让我们知道,守护莲苗不是靠求神拜佛,而是靠自己的双手!”
阿木将灰衣人交给赶来的官府,官府根据他们的招供,追回了被骗的银子,还给了村民们。灰衣人临走前,望着恢复生机的莲池,终于低下了头:“我错了,原来真的有愿意为百姓做事的莲护者。”
在霜风渡停留的第五日,众人在渡口旁搭建了一座新的莲护学堂。学堂的墙壁上,除了灵莲的养护知识,还多了一幅 “御风莲阵” 的图纸,供村民们日后维护时参考。苏凝霜将整理好的《莲护全书》初稿放在学堂里,邀请老渡工担任学堂的临时管理员,负责解答村民们的疑问。
离开霜风渡时,村民们自发组成护送队,将驼队送出十里地。渡口旁的寒月莲在风中轻轻摇曳,像是在为他们送行,莲灵们坐在玄铁剑上,唱着赵灵儿教的《护莲歌》,歌声在霜风中回荡,温暖而坚定。
驼队继续前行,下一站是东方的 “渔莲港”。据消息说,那里的渔民因灵莲净化了海水,收成比往年翻了一倍,还特意打造了一艘 “莲护船”,想邀请阿木等人登船看看。
阿木望着远方的海平面,玄铁剑的七彩光芒与天际的祥云相互辉映。他知道,“江湖莲巡” 的路还很长,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但只要百姓们愿意相信、愿意参与,守护的信念就会永远传递下去。霜风渡的经历让他更加明白,真正的守护,不是一个人的战斗,而是所有人的齐心协力 —— 当每个人都成为莲护者时,江湖的莲香,才会永远不会消散。
夕阳下,驼队的身影在霜风渡的地平线上渐渐远去,留下的御风莲阵与莲护学堂,像是两座坚固的灯塔,守护着这片土地,也守护着百姓们对未来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