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得久罢了。”
沈幽若轻笑一声。
“说起来，奴家这里倒有一物，或许能助主人缓解体内淤积的玄阴之气。”
沈幽若拿出一瓶碧绿瓷瓶。
瓶身细长，釉色温润。
“此乃何物？”
秦天接过瓷瓶，入手有些冰凉。
“焚阴血酒。”
沈幽若柔声道。
“能驱散体内阴寒气息，补充气血，有壮阳固本之奇效。”
“主人不妨试试？”
秦天打开瓶塞，一股灼热酒香扑面而来，其中还掺杂着淡淡的血腥气。
“莫不是你想毒我？”
他眼神微眯，看向沈幽若。
“奴家不敢。吴归就是喝了这酒，才能两年多不犯案，抵御体内阴毒之气。这酒算是奴家向主人赔罪的诚意。”
沈幽若垂下眼睫，模样楚楚可怜。
秦天冷笑道：“你有这么好心？”
“幽若确实有一事相求。”
沈幽若咬了咬润唇，跪坐在床边。
秦天冷声道：“但说无妨。”
“其实奴家这次是奉了妖后之命，寻找一位故人。”
沈幽若诚恳说道。
“如今任务未成，奴家却沦为主人阶下囚。若是空手而归，只怕妖后那边……”
沈幽若望向秦天，欲言又止。
“你的意思是，想让我放你先去做任务吗？”
秦天眼神转冷。
“沈幽若，你觉得你现在有资格跟我讨价还价么？”
“奴家不敢！”
沈幽若吓得伏低身子。
“只是若任务失败，妖后追查起来，恐怕也会牵连主人。”
秦天沉默片刻。
他确实不想惹上南蛮妖域的麻烦。
尤其是那位能让玄天境妖王甘心效命的“妖后”……
“这样吧。”
许久，秦天缓缓开口。
“你先留在灵苏城，暗中保护慕容雪母女。不得再有害人之心，也不得暴露妖身。等她们百年之后，你便可去完成你的任务。”
如今他也不好将沈幽若带入合欢宗 ，倒不如让她为慕容海和慕容明的死负责。
“当然，这期间你若表现得好，我未必不帮你。”
“奴家遵命。”
沈幽若眼中闪过一丝窃喜，恭顺低头。
只是几十年而已，对她这千年狐妖来说，不过弹指一瞬。
“既然如此，你现在就立下妖魂血誓吧。若有违背……”
秦天俯身捏住沈幽若的下巴。
“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沈幽若脸色一白。
“怎么，不愿意？”
秦天指尖微微用力。
“愿意……”
沈幽若闭上美眸，口中开始念诵誓词。
随着咒文，她眉心浮现一道血色印记，一闪即逝。
那是天地法则对誓言的认可。
立誓完毕，沈幽若瘫软在地，脸色苍白如纸。
“这酒真的有用吗？”
秦天才松开手，拿起那瓶焚阴血酒，晃了晃。
沈幽若喘息道：“主人一试便知。”
“姑且信你一回。”
秦天仰头，饮下一口。
酒液入喉，体内淤积的阴寒之气开始松动。
“好像确实有点效果。”
秦天挑眉，看向沈幽若。
“不过药效似乎还不够强。”
“此酒药效有些慢，让幽若为主人亲自验证。”
沈幽若伸手解开红色纱衣系带。
薄纱滑落，一具不输于白芷的玉体展现在秦天面前。
她赤足走近，跪坐在床边。
六条狐尾在身后摇曳，雪白的绒毛轻轻扫过秦天手臂。
秦天呼吸一滞。
这狐妖确实懂得如何撩拨人心。
“你如此有心，我倒也不好拒绝。”
秦天伸手抚上她毛茸茸的狐耳。
“不过先把尾巴收起来,六条太多了，看着别扭。”
“好吧。”
沈幽若乖巧点头，心念一动。
她的六条狐尾隐没，最后只留一条雪白尾巴在身后轻轻摆动。
她仰着俏脸，眼中含着媚意说道：“这样可以么？”
“狐耳不用收，看着别有一番风味。”
秦天捏了捏她的狐狸耳尖，感觉到她身体轻颤，意味深长地笑道。
“行。”
沈幽若羞赧低头，两只白色狐耳轻轻抖动。
此刻的她，人身狐耳，身后一条蓬松尾巴，看上去竟有种异样的魅惑。
尤其是那双桃花眼含羞带怯地望过来，饶是秦天定力不俗，也不禁心头一荡。
“如果你表现好，主人自然不会亏待你。”
“嗯～”
沈幽若面色羞红地低下了头。
“来，这次我在上。”
秦天揽着她的纤腰，将她带到床上。
“一切听主人吩咐。”
沈幽若莲步慢移，朝着床上走去。
......
直到夜幕降临，门外传来敲门声。
秦天才让沈幽若变回小白狐，躲进储物袋中。
“秦师弟，那慕容雪醒了，和她母亲哭了半天，哭着要见你。”
姬无力在门外敲门说道。
“好，来了。”
秦天穿上外袍，理了理衣襟。
他转头对储物袋低声道：“你在这待着，哪都不要去。”
“嗯……主人，奴家的酒……可还行？”
袋中传来沈幽若有气无力的回应。
沈幽若有气无力的应道。
“马马虎虎。”
秦天推门而出。
只是转身的刹那，他眉头皱了一下。
酒确实有效，但效果远不如预期。
虽然比之前好了些，但离彻底解决还差得远。
“得想办法彻底清除体内玄阴之气才行……”
秦天心中暗道，眼中闪过思索之色。
大厅内。
众人气氛有些沉闷。
慕容雪和范诗雅相拥而泣，哭声凄切。
白芷和沐倩儿坐在一旁轻声安慰，但效果甚微。
费阳在一旁盯着白芷，摸着山羊胡，笑容满面。
“秦大哥！”
见秦天走进来，慕容雪猛地站起，扑进他怀中。
“我爹……我弟弟都死了……他们都死了……”
少女娇躯在怀中颤抖，哭声撕心裂肺。
“雪儿，不哭了。你爹和你弟弟只是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时候到了，你们总会再见面的。”
秦天轻叹一声，伸手轻抚她的长发。
“各位仙长……”
范诗雅抬起泪眼，声音沙哑。
“如今我丈夫和儿子都没了，府中护卫也死了大半。这可怎么办啊？”
费阳淡然道：“范夫人，除妖任务我们已经完成。狐妖逃走了，真凶吴归也已伏诛。
“至于其他。生死有命，各安天命吧。再说我们明日就要回宗门复命，也管不了这些杂事。”
白芷清冽说道：“费师兄，话不能这么说。”
“灵苏城毕竟在我合欢宗管辖之内。如今城主府遭此大难，我们若不管不问，传出去恐怕会被其他三宗耻笑。”
“那依白芷师妹之见，该如何处理？”
费阳见白芷主动搭话，脸上堆起笑容。
“听姬无力说，这次弄月峰的王二娘也是帮凶？”
白芷看向费阳。
“没错。她被老夫震晕，如今关在地牢里。”
“既然如此，那就让他们弄月峰派人过来，协助整顿城主府，将功赎罪。”
白芷淡淡说道：“正好也能保护范夫人母女安全，直到新城主上任。”
费阳沉吟片刻，点头说道：“这法子倒是不错。就按师妹说的办。”
“秦大哥。”
慕容雪泪眼婆娑地望着秦天。
“你明天……就要走了吗？能不能……多陪雪儿几天？”
少女眼中满是依恋与哀求。
秦天心中轻叹，柔声道：“雪儿，师命难违。我已经在此耽搁许久了，必须回去复命了。”
“那以后你还会回来看我吗？”
“自然会。”
秦天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等宗门事务了结，我一定来看你。”
一番安抚后，这对母女情绪才稍稍平复。
众人又商量了些细节，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白芷为了避嫌，没有再和秦天同屋。
寒冬凛冽。
秦天回到房间后，将沈幽若放了出来暖被窝。
不得不说，这千年狐妖的皮毛确实温软舒适。
他躺上去如坠云端，不能自拔，令人沉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