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5章：苏小灵认出纸条上的玄水教暗号
苏小灵攥着那张威胁纸条跟攥着烫手山芋似的，刚跨进江小流那破屋的门就蹦了起来：“家人们谁懂啊！这破字不是瞎写的！是玄水教的暗号！”
江小流正蹲在门槛上磕烟袋锅，一听这话差点把烟杆掉地上：“尊嘟假嘟？就这歪歪扭扭跟狗爬似的字，还能是暗号？我瞅着跟我小学同桌罚抄的检讨没两样。”
“你懂个屁！”苏小灵把纸条拍在桌上，跟挖宝似的把她家那本快翻烂的神婆秘籍掏出来，哗啦啦翻得书页直响，还掉出半根上周吃剩的糖葫芦签，“我妈秘籍里专门记过玄水教的鬼画符！你看这‘水至清则无鱼’，不是字面意思，是他们的黑话！”
陆明远刚把备份样本锁进新换的保险柜，凑过来推了推金丝眼镜：“黑话？这五个字能有什么特殊含义？难道是说水质清澈的地方没有鱼，所以他们要去污染有鱼的水域？这不符合逻辑啊。”
“逻辑？玄水教的人懂什么逻辑！”苏小灵指着秘籍上的插画，画里一个黑袍人往井里倒黑液，旁边就写着“水至清则无鱼”，“你看你看！这意思是他们要在‘清水’里动手脚！不是河里的浑水，是老百姓日常喝的井水、自来水，甚至是连青捐的那些破净水机里的水！”
江小流凑过去瞅了瞅，突然笑出声：“合着这玄水教是懂反向操作的，别人下毒都躲着清水，他们偏往清水里搞事，主打一个出其不意是吧？这波操作我看懵了。”
“懵个屁！这才阴呢！”苏小灵急得直跺脚，辫子都甩起来了，“你想啊，老百姓觉得浑水不干净，肯定喝清水，要是清水被下了恶水，那不是一染一个准？之前那些‘恶水居民’，说不定就是喝了被动手脚的清水才变那样的！”
陆明远脸色瞬间变了，掏出笔记本飞快记录：“有道理！之前验尸发现受害者体内的恶水毒素浓度很高，不像是直接喝了河沟里的浑水，更像是喝了经过‘净化’的水——难道连青捐的净水机真有问题？”
“不是有问题，是根本就是恶水制造机！”苏小灵拍着大腿，又想起什么，从兜里掏出个小布包，里面是之前在破庙捡的黑液体样本，“我昨天偷偷闻了这玩意儿，跟连青净水机里流出来的水味儿一模一样！只是那机器把恶水稀释了，老百姓喝着没味儿，才没察觉不对劲。”
江小流把烟杆往腰上一别，站起来活动了下手腕：“行，这事儿算捋明白了。玄水教这是想玩‘温水煮青蛙’，先偷样本阻止咱查成分，再用暗号跟咱显摆他们要干啥，主打一个挑衅。不过咱也没白忙活，至少知道他们下一步要冲清水源下手了。”
“可津门的清水源那么多，井啊、水厂啊、还有连青捐的那些净水机，咱总不能一个个去查吧？”陆明远皱着眉，手指无意识地敲着笔记本，“而且我们人手不够，付大有那边还不知道靠不靠谱，万一他又来瞎掺和……”
“付大有那老小子，上次拦着咱不让带青铜匣，指不定心里也有小九九。”江小流摸了摸下巴，突然眼睛一亮，“不过咱不是知道玄水教有个分坛在城郊破庙吗？昨天算卦的不是说了，他们经常在那儿聚会？说不定去那儿能找到清水源的名单，或者他们往清水里投毒的法子。”
苏小灵点头如捣蒜，把秘籍卷成筒揣进怀里：“对！我妈秘籍里还说，玄水教搞大事前，肯定会在分坛里摆‘水神坛’，上面会写着要动手的地方。咱明天一早就去破庙，说不定能抓个现行！”
“可万一他们设了埋伏呢？”陆明远还是担心，毕竟实验室被偷的事还历历在目，“玄水教的人会邪术，还有武器，我们就三个人，万一打不过……”
“打不过？咱津门破案团啥时候怕过这个？”苏小灵拍了拍腰上的桃木剑，又掏出几张黄符分给两人，“我有符，小流有铁钩还会点烟辨冤，你有麻醉枪还有那台没被砸烂的检测仪，咱仨凑一起，比玄水教那些只会玩邪术的歪瓜裂枣强多了！”
江小流也跟着起哄：“就是！明远你别跟个小媳妇似的瞻前顾后，咱要是不去，等玄水教把清水源都污染了，津门百姓都变成‘恶水丧尸’，你那科学仪器再厉害也没用。大不了咱明天多带点家伙，实在打不过就跑，我划船的技术你还不放心？”
陆明远被他俩说得没脾气，无奈地笑了笑：“行吧，听你们的。不过今晚得好好准备，我再把麻醉枪装满子弹，检测仪也调试好，你们俩也把家伙事儿带齐，别到时候又出岔子。”
“放心！”苏小灵拍着胸脯，突然想起什么，又从兜里掏出个小瓷瓶，往江小流和陆明远手里各塞了颗黑乎乎的药丸，“这是我妈做的‘避水丸’，吃了能防恶水侵蚀，虽然不能解毒，但至少沾点恶水不会立马出事，算是个保命符。”
江小流捏着药丸瞅了瞅，闻着一股草药味儿：“这玩意儿不会吃了拉肚子吧？上次你给我的‘安神符’，我贴了之后失眠了三天。”
“你懂个屁！那是你心里有鬼才失眠！”苏小灵瞪了他一眼，又把那张暗号纸条叠好揣进兜里，“这纸条得留好，说不定后面还有用。玄水教的人既然敢留暗号，肯定还有后招，咱得防着点。”
江小流点点头，望着窗外黑漆漆的夜空，突然觉得这津门的水底下，藏的不光是恶水和玄水教，还有更多没揭开的秘密。他摸了摸胸口，昨天老河神塞给他的护身符还在，心里踏实了点：“行，明天一早就去破庙。我就不信，玄水教还能真把咱津门的清水都染成恶水——真当咱捞尸的、法医的、神婆的，都是吃干饭的？”
陆明远看着两人斗嘴，突然觉得之前的焦虑少了很多。虽然玄水教来势汹汹，但有江小流的机灵，苏小灵的古灵精怪，再加上他的科学知识，说不定真能把这事儿扛过去。他掏出笔，在笔记本上写下“明日行动计划：城郊破庙查玄水教分坛，寻找清水源线索”，又在后面画了个小小的笑脸——不管怎么说，总得试试。
夜色渐深，江小流的破屋里还亮着灯，三人凑在一起商量着明天的细节，偶尔传来苏小灵的吐槽和江小流的调侃，连陆明远都忍不住插几句嘴。没人知道，城郊破庙里，玄水教的人已经摆好了水神坛，坛上写着密密麻麻的清水源名单，而连青正站在坛前，手里拿着个装满恶水的瓶子，嘴角勾起一抹阴笑——他等着明天，看那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怎么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