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脉兽的橙红尾羽在前方跳动,像一盏引路的小灯 —— 它熟稔地避开冰原上隐藏的裂隙,沿着灵脉带的边缘择了条近路,冰面被它的爪尖踏得轻轻作响,却始终平稳。众人跟在后面,灵脉透支的疲惫已渐渐消退,沿途的极北冰原也悄然变化:原本连片的坚冰开始出现细碎的裂痕,偶尔能看见冰下冒出的嫩绿草芽,寒风也少了几分刺骨,多了些温润的气息 —— 显然,他们正一步步离开极北的核心区域。
“灵脉兽选的路真近,比来时快了不少。” 玄风拄着修复大半的轩辕杖,蛇尾扫过冰面,没再触到混沌气的阴冷,“按这速度,再有一天就能走出冰原了。”
话音刚落,前方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脚步声,伴随着女子的呼喊:“悠悠姑娘!楚楚姑娘!玄风师兄!”
众人抬头,只见冰坡下站着一名身着银白裙衫的女子,发间别着月形银饰,正是女子国的月瑶!她手中握着一柄月华杖,杖顶的银月纹泛着微光,显然是特意来此接应。
“月瑶!你怎么会在这里?” 楚楚最先反应过来,快步跑上前,脸上满是惊喜 —— 自上次借月蛇信物分别后,便再没见过女子国的人,没想到会在返程时相遇。
月瑶笑着迎上来,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灵脉兽身上,眼底闪过好奇:“是月曦女王让我来的,她说你们封渊成功后肯定会返程,让我在这处灵脉带等候,免得你们在冰原绕路。” 她顿了顿,语气愈发轻快,“女王还说,要在女子国办‘五族庆功宴’,青丘、轩辕国的使者已经在国中等着了,就盼着你们回来呢!”
“五族庆功宴?” 悠悠眼中闪过笑意,之前的紧张与疲惫仿佛被这消息冲淡,“这么快就准备妥当了?”
“哪能不快?你们在极北封渊时,女王就开始联络各族了。” 月瑶答着,忽然被悠悠问起女子国边界的情况,“对了,悠悠姑娘,你放心,边界的混沌残孽早就清完了 —— 多亏女王的月华阵,连残留的混沌气都净化干净了,族人们现在都在忙着修复家园呢。”
楚楚拉着月瑶的手,想起之前借月蛇信物的事,语气满是感激:“说起来,还要多谢你们借我月蛇信物,不然我们也见不到玄辰长老,更别说补全玄图了。”
月瑶笑着摇头:“都是为了守护山海界,说什么谢?你们在极北拼命,我们守好后方是应该的。” 她正说着,忽然感觉手背一暖 —— 银月悄悄凑过来,用掌心轻轻蹭了蹭她的手背,金红火脉的余温带着淡淡的暖意。月瑶愣了愣,随即笑了,伸手轻轻摸了摸银月的发顶,眼底满是温柔。
众人随月瑶向女子国方向走去,沿途的冰原渐渐被低矮的灌木取代,空气中的灵脉气也愈发浓郁。走着走着,青璃忽然停下脚步,指向远处的冰原 —— 只见极北方向的天际线处,泛着淡淡的五色彩光,那是五族灵脉共鸣的余波,如一层薄纱笼罩着冰原,在阳光下格外耀眼。
“那是……” 悠悠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眼中闪过震撼。
“是五族守护的证明。” 青璃轻声说道,狐帝灵脉玉在腕间泛着淡青微光,“封渊时五族灵脉交融,连冰原都留下了这道印记,往后只要这光还在,就代表山海界的灵脉是安稳的。”
玄风望着那道彩光,嘴角露出释然的笑:“黄帝当年的心愿,总算在我们这代实现了 —— 各族不再孤立,而是一起守护这片土地。”
一行人说说笑笑,向女子国的方向走去。途中,月瑶忽然想起什么,对悠悠和楚楚道:“对了,月曦女王还特意交代,庆功宴后有要事跟你们议,说是…… 关乎氐人国与巴国的族人下落。”
这句话瞬间让悠悠和楚楚停下脚步,眼中同时闪过急切 —— 悠悠自离开巴国后,便再也没见过族人;楚楚更是连氐人国的覆灭真相都未查清,族人的下落一直是她心中的牵挂。
“真的吗?女王知道族人的消息?” 楚楚抓住月瑶的手,声音带着颤抖。
月瑶点头:“女王说,是之前探查混沌动向时,意外得到的线索,具体的要等庆功宴后再细谈,让你们先安心赴宴。”
悠悠深吸一口气,握紧了蛇纹法器 —— 杖头的轩辕剑残片似乎感受到她的情绪,泛着微弱的青光。她看向楚楚,眼中满是期待:“说不定…… 我们很快就能找到族人了。”
银月走到两人身边,轻轻蹭了蹭她们的手背,像是在传递鼓励。灵脉兽也停下脚步,尾羽的橙红灵光轻轻扫过她们的脚踝,似在呼应这份期待。
夕阳西下,将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五族灵脉的余波在天际闪烁,指引着他们向女子国走去 —— 那里有庆功的美酒,有各族的祝福,更有关于族人下落的希望,这场跨越极北的返程,终于迎来了温暖的归宿,而新的期待,也在悄然萌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