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狐族边界石,雾气明显淡了许多,淡青的纱幕渐渐散开,露出林间一片开阔的空地 —— 空地中央卧着一汪丈许宽的泉眼,泉水泛着木绿、水蓝、火红、狐金四色微光,像把四族灵脉揉进了水里,泉边的灵草长得格外茂盛,叶片上的露珠都透着莹润的光。
“是灵脉泉!” 青璃惊喜地走上前,掌心的狐族玉佩泛着柔和的青光,与泉水的光色隐隐呼应,“这泉能补灵脉,我们刚好在这里休整,恢复下体力再去灵脉村。”
灵脉兽率先蹦到泉边,低头喝了口泉水,背上的尾羽瞬间亮得更艳,橙红里还掺了丝泉水中的淡绿,像是吸足了灵脉。它回头对着众人 “啾啾” 叫了两声,像是在邀请他们过来。
悠悠放下行囊,从里面取出之前苍术黑鳞化成的三颗淡青灵珠 —— 珠身因之前的行程微微发暗,她将灵珠轻轻放进泉水里:“这灵珠能储灵脉,刚好趁现在补满。” 灵珠刚触到泉水,四色光便顺着珠缝渗进去,原本暗哑的青珠渐渐亮起来,珠身泛着通透的莹光,像是吸饱了泉水的灵气。
“我的泪晶也该补补了。” 楚楚在泉边找了块平整的青石,将裹着软布的泪晶取出来,轻轻放进泉水浅处 —— 水蓝的泉水刚没过晶身,泪晶便像是活了般,表面浮现出细密的水纹,之前因净化混沌气而稍暗的光泽,渐渐恢复了莹润的淡蓝,连她之前因造水灵梯耗损的灵脉,都跟着泛起一阵暖意,“这泉水好纯,比水灵池的灵脉还温和。”
银月走到泉边,没急着取水,先蹲下身用指尖碰了碰泉水 —— 指尖传来灵脉的温润,掌心的火脉印记突然亮了亮,像是在呼应泉中的火红微光。她索性掬起一捧泉水,慢慢喝了下去,泉水滑过喉咙时,一股暖流传遍全身,之前因警惕混沌而紧绷的灵脉渐渐舒缓,火脉印记的淡红也深了几分,泛着更鲜活的光,连左腿的旧伤都像是被暖了暖,疼意轻了不少。
青璃则从行囊里取出块碎掉的狐族灵脉玉 —— 是之前在祭坛防御时被混沌气砸裂的,玉面泛着淡淡的灰。她将碎玉放进泉水里,泉水的狐金微光立刻裹住玉块,灰气渐渐被泉水冲淡,碎玉的莹白光泽也恢复了些,虽没能完全修复裂痕,却也比之前多了几分灵气。“这泉的灵脉够纯,连受损的灵脉玉都能养。” 她笑着收起碎玉,指尖划过泉边的青石,突然摸到一道刻痕。
“你们看,这石头上有字!” 青璃招呼众人过来,青石上刻着几行古篆,字迹虽被岁月磨得有些浅,却依旧能辨认出 ——“上古四族共饮泉,灵脉同源护山海”。
悠悠蹲下身,指尖拂过石刻,眉头微微蹙起:“巴国古籍里没记载过这处泉!古籍只提过四族在上古曾联手守极北裂隙,却没说过他们还在这里共饮灵脉泉。” 她从行囊里摸出纸笔,小心地将石刻内容临摹下来,“这石刻很重要,说不定能补全四族结盟的历史,等回去后可以和大巫的玄图残卷对照看看。”
众人围着石刻讨论时,灵脉兽突然对着泉底发出 “啾啾” 的轻响,尾羽指向泉水中的一处 —— 那里的四色光比别处更浓,隐约能看到泉底的石面上,刻着一道熟悉的纹路。
青璃立刻俯身细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是玄图纹!和祭坛上的玄图一模一样!” 她指着泉底,“你们看,这纹路的走向、节点,都和玄图真身的四族纹一致,只是规模小了些。”
悠悠也凑过去,泉底的玄图纹在四色光的映衬下格外清晰,她想起之前在祭坛看到的玄图真身,又看了看泉边的石刻,心中突然有了猜测:“这泉说不定是上古四族的灵脉汇点 —— 四族在这里共饮泉水,共鸣灵脉,才能启动玄图守护山海界。”
“那我们更要好好保护这泉。” 青璃站起身,将狐族玉佩举在泉上方,玉佩的青光与泉水的四色光交织成一层淡光罩,轻轻覆在泉眼上,“这样能防止混沌气污染泉水,也能护住泉底的玄图纹。”
灵脉兽像是听懂了般,乖乖蹲在泉边,尾羽泛着的橙红微光,也成了光罩外的一道小屏障。众人各自忙着补灵脉:悠悠收起满是灵脉的青珠,珠身的光透过指尖传来暖意;楚楚将泪晶裹回软布,晶身的水蓝比之前更亮;银月又喝了口泉水,火脉印记的红光稳定而鲜活;青璃则将修复好的碎灵脉玉小心收好,准备带回青丘给长老看看。
阳光透过林间的缝隙,洒在灵脉泉上,四色光与阳光交织,泛着温暖的光晕。泉边的石刻静静卧着,诉说着上古四族的羁绊;泉底的玄图纹藏在水光里,默默呼应着祭坛上的真身。这场短暂的休整,不仅补满了众人的灵脉,更让他们离四族的过往、离玄图的秘密,又近了一步 —— 等他们起身往灵脉村走时,每个人的脚步都比之前更轻快,行囊里的灵脉道具,也都透着满满的灵气,像是在为接下来的青丘之行,积蓄着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