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西侧的临时营帐里,灵脉灯的暖光驱散了晨寒。老族长靠在铺着狐裘的软垫上,脸色虽仍苍白,却已能坐起身 —— 之前被混沌气所伤的胸口,此刻贴着大巫特制的灵脉膏,泛着淡红微光。炎生、大巫、银月围在帐内,帐外传来族人整理祭坛碎石的细碎声响。
“终于能撑着说说话了。” 老族长抬手,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炎生立刻上前握住他的手,掌心的老茧蹭过族长的指节,满是敬重。“枭阳族的事,往后就托给你了。” 老族长从枕边摸出一枚青铜族印,印面刻着枭阳族的火纹图腾,“从今日起,你任临时族长,主理祭坛守护与灵脉修复,每三日必须亲自去玄图前补一次灵脉,不能断。”
炎生双手接过族印,印身的凉意透过掌心传来,他重重点头:“族长放心!我定守好祭坛,护好族人,等悠悠大人他们带镇魔录回来。” 他转头对帐外喊,“传我命令:族中精锐分三班守祭坛,早班带灵脉玉补东阵眼,中班补西阵眼,晚班沿裂缝巡逻,每班必须留两人守灵脉库入口!”
帐外族人齐声应和,脚步声渐渐远去。大巫这时递过一个巴掌大的玉盒,盒面刻着灵脉传讯符:“炎生,这是灵脉库的应急传信盒。若遇混沌大规模突袭,或玄图灵脉异常,就打开盒中的传讯符 —— 符会自动向青丘方向传信,悠悠他们能感应到。”
炎生接过玉盒,小心揣进怀里:“我记住了,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轻易动用。”
老族长的目光这时落在银月身上,她站在帐角,握着玄图巫杖,左腿的伤让她微微侧身。“银月。” 族长轻声唤她,银月立刻走上前,低头听训。“你掌心的火脉印记,是枭阳族代代相传的火脉传承,当年我还担心这传承会断,没想到竟在你身上续上了。” 老族长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顶,像对待族中晚辈,“不管你去哪,枭阳族永远认你为火脉使者,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银月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暖意,她不擅长言语,只是轻轻蹭了蹭老族长的手 —— 掌心的火脉印记泛着淡红,像是在回应这份认可。老族长笑了,从枕边又摸出一卷兽皮卷,递给一旁的大巫:“这是枭阳族与青丘的上古盟约卷,你转交给青璃。卷上有两族先祖的印鉴,她带着去见青丘狐帝,能证明身份,省得被狐族长老刁难。”
大巫展开兽皮卷,只见上面用古篆写着 “青丘与枭阳,共守灵脉,共抗混沌”,卷尾盖着青丘狐帝的九尾印与枭阳族的火纹印,边缘虽有些磨损,却依旧透着上古盟约的厚重。“我会亲手交给青璃,这卷能帮他们在青丘少走很多弯路。”
这时,守陵人首领掀帘进来,手里捧着灵脉库的账本:“老族长,灵脉库现有完好灵脉玉三十二块,够玄图补灵脉用一个月;水灵珠还有五颗,都已备好,随时能给守坛族人用。往后灵脉库的管理,就按您之前说的,由守陵人负责登记出入,每日核对数量。”
老族长点头:“好,辛苦你们了。祭坛的防护体系,就靠灵脉库撑着,千万不能出岔子。”
帐内的事安排妥当,银月知道悠悠他们还在石屋等她,便对老族长行了一礼,转身准备离开。老族长看着她的背影,突然补充道:“路上小心,火脉能护你,也别忘了护着自己。” 银月脚步一顿,回头轻轻点了点头,火脉印记在晨光中亮了亮,像是在回应。
走出营帐,晨雾已散,祭坛上的金色封印泛着柔和的光。银月往石屋方向走,远远便看到悠悠、楚楚、青璃已背着行囊在等她。青璃接过大巫递来的上古盟约卷,小心收进怀里:“有这卷,见狐帝就有底气了。”
四人相视一眼,无需多言,便朝着青丘的方向出发。身后,炎生正带着族人在祭坛上忙碌,灵脉玉的微光与金色封印交织;临时营帐里,老族长靠在软垫上,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眼中满是期许。一场关乎山海界的寻秘之旅,在晨光中正式启程,而祭坛的守护与青丘的交涉,也已埋下了稳妥的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