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强攻“星瀚数据”受阻，周凡和柳小小迅速调整策略，将调查方向转向了这个神秘网络的商业和资金层面。很多时候，再精密的伪装，也难免在世俗的金钱往来中留下痕迹。
周凡再次动用了他的数据挖掘能力，结合林干事那边提供的有限度的公开信息支持，开始梳理“星瀚数据”及其关联企业（包括“镜月轩”等多家会所）的股权结构、法人信息和资金流水。
过程如同抽丝剥茧，对方显然也在这方面做了精心的伪装。
“星瀚数据”的注册法人是一个看起来毫无关联的退休老人，明显是挂名。“镜月轩”等会所的控股方则层层嵌套在数个海外离岸公司和国内的空壳公司之下，资金流向错综复杂，如同迷宫。
“典型的洗钱和隐匿手段。”周凡盯着屏幕上复杂的股权关系图，眉头紧锁，“这些空壳公司就像一层层洋葱，把真正的控制者藏在最里面。”
然而，在反复比对和交叉分析大量枯燥的财务数据后，周凡还是发现了一个有趣的共同点：这些看似无关的空壳公司，在最近三年内，都曾向境外同一个账户（位于某个以金融保密着称的岛国）支付过数额不等的“技术服务费”和“咨询费”。虽然每次金额不大，但频率稳定。
而这个境外账户的拥有者，经过更深入的（灰色手段）查询，指向了一家名为“彼岸花国际咨询”的机构。这家机构在网上几乎没有任何有效信息，神秘莫测。
“彼岸花……”柳小小念叨着这个名字，“花开彼岸，见花不见叶，叶生不见花……这名字本身就带着一股不祥的隔绝和诡异感。”
“这很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这个网络的实际控制者，或者至少是重要的核心节点之一。”周凡判断道。
与此同时，柳小小也在尝试从另一个角度寻找线索。她通过出马仙的圈子，悄悄打听是否有同行接触过类似“镜月轩”这样气息古怪的场所，或者听说过“彼岸花”这个名号。
几天后，一位相熟的、擅长卜算的老先生给柳小小带来了一条模糊的信息。他通过卦象隐约感知到，这个名为“彼岸花”的存在，其根源似乎与一段被刻意掩盖的、涉及“镜”与“像”的古老禁忌有关，并且近期其“活动”频率和范围都在显着增加，目的不明，但卦象显示大凶。
“镜与像的古老禁忌？”柳小小将这个消息带给周凡，“这和‘镜月轩’里的铜镜，以及它们汲取能量的方式，似乎能对应上。”
周凡若有所思：“如果‘彼岸花’是核心，它通过‘星瀚数据’这样的技术节点控制网络声誉、清理障碍，再通过‘镜月轩’这样的场所汲取能量……那么，它收集这么多能量，究竟想干什么？实施那个‘镜与像’的禁忌？”
线索逐渐汇聚，指向那个神秘的“彼岸花国际咨询”。它就像这个庞大网络的“大脑”，隐藏在层层迷雾之后。
“看来，我们下一步的目标，就是想办法揭开这个‘彼岸花’的真面目了。”周凡沉声道。
然而，一个注册在海外、行事如此隐秘的机构，该如何调查？
“或许……可以从它们在国内可能的‘触手’入手。”柳小小提出，“那个境外账户接收资金，总需要在境内有渠道运作。找到帮它们处理资金或者提供其他支持的人！”
这是一个新的方向。找到“彼岸花”在国内的代理人或合作者，或许能成为撕开这个网络缺口的突破口。
调查进入了更深处，对手的面目依然模糊，但主角的刀锋，已经指向了其可能存在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