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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生六年春,罗马城邦的农夫卡洛,站在自家稻田里,看着刚抽穗的稻苗蔫头耷脑,叶片还泛着黄斑,急得直叹气。去年秋,联盟从中原引入 “抗涝稻种”(适合多雨地区),卡洛想着罗马雨季长,特意开垦两亩水田试种,可如今不仅稻穗稀疏,连产量都不及本地大麦的一半。

“这稻种在中原长得好好的,怎么到咱们这就成了这样?” 卡洛蹲下身,拨弄着枯黄的稻叶,旁边的邻居们也围了过来,脸上满是焦虑 —— 罗马有二十多户农夫跟着试种抗涝稻,如今眼看要歉收,不少人已开始抱怨:“联盟引进的种子根本不适合咱们,这不是让咱们白忙活吗?”

消息传到罗马首领保罗耳中,他立刻派人去查验:不仅卡洛家的稻田,其他试种户的稻苗都出现类似问题,有的甚至刚扬花就枯萎了。保罗不敢怠慢,立刻给多界民生联盟送信,信中带着担忧:“抗涝稻种若真不适配,不仅农夫半年心血白费,还可能影响大家对联盟的信任 —— 中原农匠能不能来看看,到底是种子的问题,还是咱们种得不对?”

此时的苏砚微,刚在巴塞罗那完成 “匠艺档案库” 的首期归档,接到信后立刻想起:中原汉代引入西域苜蓿、唐代引入波斯棉花时,都曾因 “水土不服” 导致初期歉收,后来靠改良种植技术才成功。她当即决定:“得带中原农匠去罗马实地调研,种子没问题的话,大概率是土壤、气候没适配好 —— 不能让农夫白受损失,更不能让联盟的作物引进断了线。”

苏砚微带着三名中原老农匠(擅长水稻种植、土壤改良),用了五日走遍罗马的试种稻田,又采集了土壤样本、记录了近三个月的气温降水,终于找到问题所在:

土壤适配差:罗马稻田土壤偏碱(ph 值 7.8),而中原抗涝稻种适合微酸性土壤(ph 值 6.0-6.5),碱性土壤导致稻苗根系吸收养分受阻,叶片发黄;

种植时机错:中原抗涝稻种需在 “清明前后播种,芒种前后插秧”,罗马农夫却按本地大麦的种植时间(春分播种,夏至插秧),导致稻苗错过最佳生长期,抽穗时遇高温干旱;

水肥管理异:中原种稻需 “浅水插秧、深水护苗”,罗马农夫习惯 “旱地育苗、大水漫灌”,导致稻苗烂根,病害增多。

找到原因后,中原农匠王老农当场提出 “三步改良方案”,参考中原 “盐碱地种稻” 的传统技术(如宋代《农书》中 “以肥改土” 之法):

土壤改良:用西班牙城邦的贝壳粉(煅烧后呈弱酸性)与腐熟的葡萄藤渣混合,按 “每亩撒两百斤” 的比例施入稻田,降低土壤碱性 —— 贝壳粉是联盟内易得物资,罗马农夫从西班牙调运只需三日,成本也低;

调整种植期:重新制定罗马抗涝稻种植时间表 ——“春分育苗(比中原早十日,适配罗马春温偏低)、谷雨插秧(比中原早五日)、夏至控水(避开罗马夏季干旱)”,并让王老农手把手教农夫育苗;

水肥适配:教农夫 “分阶段管水”—— 插秧时水深三寸(护根系)、分蘖期水深五寸(促分株)、抽穗期水深两寸(防倒伏),同时用腐熟的牛羊粪代替中原的绿肥(罗马牛羊多,绿肥少),每亩施一百斤,补充养分。

为了让农夫放心,苏砚微还承诺:“改良期间,联盟给试种户每亩补贴五十斤小麦(保底口粮),若改良后仍歉收,所有损失由联盟互助仓承担。” 卡洛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按方案改良土壤、重新育苗,两周后,稻苗叶片渐渐转绿,根系也变得粗壮,他激动地拉着王老农的手说:“老匠人,这稻苗真的活过来了!”

与此同时,苏砚微还协调联盟建立 “作物适配站”:在巴塞罗那设核心站,各城邦设分站,引进新作物前,先由适配站进行 “小面积试种”(每亩地),记录土壤、气候、种植技术等数据,形成 “适配手册” 后再推广 —— 避免类似问题再次发生。民生六年秋,罗马试种的抗涝稻终于丰收,卡洛家两亩稻田收了一千二百斤稻子,比本地大麦产量高三成,他捧着新碾的大米,笑着说:“以后咱们也能像中原人一样,天天吃白米饭了!”

作物适配的问题刚解决,佛罗伦萨的市集又出了乱子。农民乔瓦尼带着新收的玉米去市集售卖,刚找好摊位,就被一名卖陶碗的商贩挤到路边:“这摊位是我先占的,你去别的地方!” 乔瓦尼不服气:“市集又不是你家的,凭什么你说了算?” 两人争执间,又有商贩推着小车占道,把原本就窄的市集通道堵得水泄不通,买东西的百姓只能在缝隙里挤来挤去。

更让百姓不满的是,部分商贩还在 “短秤”—— 虽然联盟早有标准度量衡,但有人偷偷把标准秤的秤砣换成小的,一斤玉米实际只给九两;还有卖瓷具的商贩,把之前淘汰的劣瓷(渗水的灌溉罐、有裂痕的碗)混在好瓷里卖,百姓买回家才发现上当,却找不到商贩理论。

利奥首领收到不少百姓投诉,亲自去市集查看,发现问题比想象中更严重:

摊位无序:商贩随便占道,有的在路口摆摊,影响马车通行;有的今天在东、明天在西,百姓想买固定商贩的东西都找不到;

计量违规:抽查二十个商贩,有五个用的是旧秤(未按联盟标准校准),三个秤砣被动过手脚;

商品劣质:查获十多件劣瓷,有的甚至是之前修瓷仓换下的破损瓷片,被商贩粘补后重新售卖。

“以前市集小,随便摆摆也没事,现在商贩多了,没规矩真不行,” 利奥对着混乱的市集叹气,“百姓买东西闹心,商贩做生意也不安稳,得请联盟来帮咱们定规矩。”

苏砚微接到利奥的求助后,立刻想起中原宋代的 “市易务” 制度(专门管理市集、规范商贩),决定:“市集是民生交易的核心,得从‘摊位、计量、商品’三方面入手,把规矩立起来,让百姓买得放心、商贩卖得安心。”

苏砚微带着联盟账房先生、熟悉市集管理的中原 “市官”(曾在江南市集任职),用三日时间调研佛罗伦萨市集,制定 “联盟市集管理规范”,参考宋代 “坊市制” 与明代 “市集公约” 的经验:

摊位规范化:

按 “商品类别” 划分区域:粮食区、瓷具区、蔬果区、手工区,各区用石灰画出摊位线(每个摊位长一丈、宽五尺),摊位编号登记,商贩需提前到 “市务官” 处申请摊位,缴纳少量 “摊位费”(每月五文,用于市集维护),不得擅自占道;

设 “固定摊位” 与 “流动摊位”:长期商贩(如乔瓦尼这样的农民、马泰奥这样的瓷匠)分配固定摊位,编号刻在摊位旁的木牌上;临时商贩(如卖水果的)分配流动摊位,集中在市集边缘,每日轮换;

乔瓦尼申请到粮食区的 12 号固定摊位,再也不用怕被挤走,他笑着说:“以后百姓想买玉米,直接来 12 号找我就行,方便多了!”

计量严监管:

市集入口设 “计量校验点”,由市务官每日清晨校验商贩的秤、斗,合格的贴 “联盟校验贴”,不合格的当场没收,责令更换标准器具;

设 “公平秤”“公平斗”,放在市集中央,百姓买完东西可随时复称,若发现短秤,商贩需 “退一赔二”,还会被记录在 “商贩诚信册” 上;

之前短秤的陶碗商贩,被百姓发现后不仅赔了货,还被取消摊位资格一个月,他后悔地说:“以后再也不敢耍小聪明了,诚信做生意才长久。”

商品明质量:

要求商贩 “明码标价”:用木牌写清商品名称、价格(如 “玉米一斗五文”“瓷碗一个十文”),不得漫天要价;

设 “商品投诉点”,由市务官与百姓代表共同负责,百姓买到劣货可凭 “购物凭证”(商贩需给顾客写简单的木牌凭证,注明商品、价格)投诉,经核查属实,商贩需退换货,情节严重的(如卖破损瓷具),取消市集准入资格;

搞 “诚信商贩” 评比:每月由百姓投票选十名诚信商贩,奖励联盟瓷具一套(如抗潮瓷碗、轻便灌溉罐),名单贴在市集入口的 “诚信榜” 上,受百姓欢迎的商贩生意也越来越好。

规范推行一周后,佛罗伦萨市集彻底变了样:摊位整齐有序,通道宽敞通畅,百姓买东西不用挤,也不用担心短秤;商贩们按规矩经营,不少人还主动把商品摆得更整齐,吸引顾客。利奥看着热闹又有序的市集,对苏砚微说:“以前总觉得市集不用管,现在才知道,好规矩能让大家都受益 —— 这才是百姓想要的市集!”

作物适配与市集规范推行后,联盟的民生活力更足:

罗马的抗涝稻种经改良后,不仅在本地推广开来,还适配了西班牙沿海的稻田,西班牙农夫跟着种稻,秋收时产量比种大麦高两成,联盟内的 “稻粮互贸” 渐渐兴起;

佛罗伦萨的市集规范被其他城邦效仿,日耳曼的牧区市集划分了 “牛羊区”“皮毛区”,罗马的市集设了 “葡萄制品区”,各城邦的市集都变得井然有序,跨城邦商贩也愿意来做生意,马可的葡萄汁在佛罗伦萨市集设了摊位,每月能多卖两百罐;

苏砚微还把 “作物适配站” 与 “市集规范” 纳入《联盟民生治理细则》,新增 “民生农技员” 岗位(由中原农匠与本地农夫组成),负责指导作物种植;新增 “市集互助会”,由商贩选举代表,协助市务官管理市集,解决小纠纷。

民生六年秋,联盟年度民生大会上,各城邦都带来了 “民生新成果”:罗马的新收稻米、佛罗伦萨的规范市集账本、西班牙的稻种适配手册 —— 议事厅里,满是丰收的喜悦与有序的生机。

“以前总觉得联盟是‘解决麻烦’的,现在才明白,联盟更是‘创造好日子’的,” 保罗握着苏砚微的手说,“从稻种丰收到市集有序,咱们的民生是真的越来越好了!”

民生六年冬,佛罗伦萨的市集上,乔瓦尼在 12 号摊位卖着新收的玉米,旁边的瓷具区里,小卢卡带着年轻匠工卖着新刻的 “玉米纹瓷碗”;罗马的稻田里,卡洛正跟着中原农匠学习 “稻麦轮作”(明年想在稻田里种小麦,提高土地利用率);日耳曼的牧区市集上,牧民们用卖牛羊的钱,在瓷具区买抗冻瓷碗,准备过冬。

京城御书房里,萧璟渊看着苏砚微送来的《联盟民生年报》—— 上面写着 “抗涝稻种在罗马、西班牙推广面积达五千亩”“联盟各城邦市集规范率达百分之百”“百姓对市集满意度提升九成”,不由得对户部尚书说:“民生从来不是孤立的事,种子种得好、市集管得好,百姓的日子才能过得好;联盟的根基,就是这样一点点扎在这些烟火气里的。”

苏砚微站在佛罗伦萨的市集中央,看着百姓们提着装满粮食、瓷具的篮子,笑着从身边走过,商贩们的吆喝声、孩子们的笑声交织在一起,温暖了冬日的寒风。她忽然觉得,所谓 “联盟”,从来不是冰冷的规则与条款,是乔瓦尼摊位上饱满的玉米,是卡洛稻田里金黄的稻穗,是市集里百姓安心的笑容 —— 这些藏在民生细节里的 “鲜活”,才是联盟最长久的生命力,最绵长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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