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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光大亮时,虫娘跟着蒋宇涵踏出了山洞。

昨夜被掐颈灌药的剧痛还烙印在感官里,脖颈处的指痕清晰可见,每走一步都牵扯着经脉发疼,可她脊背挺得笔直,下颌线绷得极紧,眼底只剩冰冷的戒备与疏离,没有半分示弱。

身上那件粗布小袄空荡荡地挂在身上,虫娘常年守在山洞,三餐以野果山泉充饥,营养早已耗竭,原本纤细的身形愈发清瘦,肩骨凌厉地凸起,连手腕都细得仿佛一折就断,唯有指尖的雪灵蚕警惕地缩着,透着几分生人勿近的敌意。

蒋宇涵走在前面,月白劲装沾了晨露,腰间悬着一柄素铁长剑,剑鞘简约却泛着冷光,只是昨夜应对虫娘时,他自始至终未曾拔剑。

一来虫娘虽有抗拒却无伤人之意,他只需制住便可,无需动剑;二来他护虫娘本是源于对兄长的执念,而非与她为敌,拔剑反而落了下乘,倒不如用徒手掐颈的方式,既震慑她,又不至于真的伤她性命。

他步伐极快,周身气压低得吓人,目光却总不受控地往身后的虫娘身上瞟。

他自小敬重兄长,兄长是他生命里唯一的光,兄长喜欢的人,他便要拼尽全力守住——这份执念藏在心底,是对兄长最深的追随与偏爱。

见虫娘走得虚浮,单薄的衣摆晃荡着,衬得人愈发清瘦,眼底掠过一丝不耐,回头时语气依旧带着强硬:“走快点,别磨磨蹭蹭的!再慢一步,我就不等你了,到时候你落在荒郊野外,后果自负!”

虫娘抬眼迎上他的目光,眼底没有躲闪,只有昨夜被折磨的余悸与冰冷的抗拒,声音虽轻却带着几分硬气:“我走得不快,但绝不会拖累你。你若嫌我碍事,大可现在就丢下我,不必啰嗦。”

这话让蒋宇涵眉头皱得更紧,他上前一步,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力道虽重却没到捏碎骨头的地步,语气带着明显的警告:“别跟我耍脾气!我警告你,不许胡来,更不许寻死觅活!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没法安心。”

哪怕他再不满虫娘的倔强,再想发泄失去兄长的怒火,也绝不能让她出事。

他的暴戾里藏着分寸,强硬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顾虑,从不会真的把她逼到绝境。

虫娘疼得指尖泛白,却咬着唇不肯吭声,眼底的寒意更甚。昨夜的屈辱还清晰如昨,她对蒋宇涵的戒备,从未消减。

蒋宇涵见她不再顶嘴,才稍稍松了点力道,却依旧没放手,拽着她大步朝前走:“废话少说,跟上!要是实在走不动了就说,别硬撑着,耽误了行程反而麻烦。”

二人一路疾行,直到日头偏西,才望见一座依山而建的驿站。

青灰瓦檐下挂着褪色的酒旗,往来的行旅多是往来商贩,人声嘈杂却透着几分烟火气。

蒋宇涵皱着眉扫了眼驿站,眼底满是嫌恶,却还是拽着虫娘的手腕往里走,语气缓和了些许,却依旧带着命令的意味:“进去吃点东西,歇半个时辰就走。

这地方鱼龙混杂,你待在我身边别乱跑,免得惹出麻烦。”

虫娘疼得脸色发白,却只是冷冷瞥了他一眼,没有应声。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蒋宇涵的力道刻意避开了她手腕上的旧伤——这份藏在强硬下的克制,她看在眼里,却没放在心上。

蒋宇涵将她按在角落的桌前,抬手召来店小二,语气依旧冷淡,却报出一串与他气质截然不同的菜名:“炖一锅鸡汤,炒一盘青菜,再来一碟酱牛肉,两碗白米饭,快点!”

店小二被他周身的气场吓得一哆嗦,连忙应声退下。

虫娘皱紧眉头,抬眼看向蒋宇涵,眼神里满是警惕与疑惑:“你没必要点这么多,我吃不了多少。你若是怕我饿晕,给我一碗糙米饭就够了。”

“让你吃你就吃,哪来这么多废话!”蒋宇涵瞪了她一眼,眼底的不耐更甚,语气却没了之前的狠戾,“你瘦成这副样子,要是在路上病倒了,更耽误事。吃下去,把身子养好了,才能好好跟着我走。”

他从不在乎虫娘自己想不想要,只知道她必须有足够的体力跟着自己,不能成为累赘。

这份看似“关照”的举动,从头到尾都带着明确的目的性,与温情无关,却也没有恶意。

虫娘看着他紧绷的下颌,心底泛起一丝自嘲。

她拿起筷子,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动作机械而麻木——她知道,蒋宇涵的命令她不能违抗,若是她不吃,只会招来更多麻烦。

鸡汤温热,却暖不了她冰凉的心;酱牛肉鲜嫩,她却吃得味同嚼蜡,没有半分滋味。她全程低着头,没有看蒋宇涵一眼。

蒋宇涵看着她小口吃饭的模样,眼底的不耐渐渐淡了些,自己也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他吃得不多,目光却总忍不住落在虫娘身上,见她把碗里的牛肉吃完了,又不动声色地夹了一块放在她碗里,语气依旧生硬:“吃快点,别磨磨蹭蹭的,吃完我们还要赶路。”

虫娘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把碗里的牛肉吃了下去。一碗鸡汤、一碗米饭、一块酱牛肉、几口青菜下肚,她胃里渐渐充盈起来,原本虚浮的脚步也稳了些,脸色却依旧苍白,没有半分血色。

就在这时,蒋宇涵忽然伸手,轻轻拽了拽她的手腕,力道轻柔了许多,眼神里带着明显的嫌弃,扫过她身上破旧的衣裙,语气依旧强硬:“你穿的这是什么破烂玩意儿?跟我一起去京城,穿成这样容易被人盯上,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从不在乎虫娘穿得好不好看,只在乎她的模样会不会让她陷入危险,会不会给两人的行程带来阻碍。

给她买衣服,不过是为了减少风险,确保一路顺利,仅此而已。

虫娘挑眉,抽回自己的手腕,冷声道:“这衣服虽破,却能遮体保暖。我没有多余的衣服,你若是看不惯,大可不必管我。”

“你!”蒋宇涵被她怼得语塞,眼底闪过一丝怒意,却又强行压了下去,语气缓和了些许,“我去附近给你买件能穿的衣服,你待在这里别乱动,也别跟任何人说话。我很快就回来,要是我回来见你不在了,我绝不会饶你!”

他不再掩饰自己的顾虑,也不再用极端的威胁,只是用最直接的方式告诉她,不许乱跑。

所有的举动,都只是为了确保她能乖乖留在自己身边,顺利抵达京城。

虫娘看着他眼底的怒意与克制,心底没有半分波澜,只淡淡道:“我不会跑,也不会惹事。”

蒋宇涵冷哼一声,没再说话,转身大步踏出驿站,衣摆带起的风卷着寒意,吹得驿站门口的酒旗微微晃动。

他腰间的素铁长剑随步伐轻晃,剑鞘与衣料摩擦发出细微声响,却始终未曾出鞘——对他而言,剑是用来应对敌人的利器,而非震慑虫娘的工具。

虫娘捂着依旧发疼的手腕,看着他离去的方向,眼底的冰冷未减。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玄黑身影踉跄着走进驿站。

那人裹着连帽黑袍,帽檐压得极低,遮住了大半面容,腰间别着短匕,手中攥着一根带淬毒倒刺的软鞭,袖口还在渗着血——正是昨日在粮栈与水毒翁缠斗、最终撒毒粉逃窜的神秘人。

他一路憋闷难平,被水毒翁打得惨败,浑身是伤却无处发泄,短匕的刃口还留着水草腐蚀的痕迹,软鞭的倒刺也断了几处,每动一下都牵扯着伤口剧痛,怒火却在心底越烧越旺。

他目光扫过驿站角落时,骤然定格在虫娘身上,瞳孔猛地收缩,眼底瞬间翻涌着阴鸷与戾气——他虽与虫娘分属鎏金阁不同分阁,却一眼认出了她颈间若隐若现的印记,以及指尖那只标志性的雪灵蚕。

“是你?漠北分阁第三层毒瘴的守护者!”神秘人踉跄着冲过去,声音沙哑得像是淬了毒,语气里满是压抑的怒火,“竟敢私自叛逃据点,鎏金阁的规矩你忘了?!”

虫娘握着筷子的手一顿,抬眼看向他,眼底没有半分波澜,语气冷淡:“我不是你说的人,认错了。”

“认错?”神秘人嗤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狠戾,想起自己被水毒翁揍得毫无还手之力的屈辱,想起手中短匕与软鞭的残破,怒火瞬间倾泻在虫娘身上,“我看你是叛逃了不敢认!既然落在我手里,就算不同分阁,我也得替鎏金阁清理你这个叛徒!”

他早就憋了一肚子气,打不过水毒翁,便将所有怨怼都撒在了眼前这个“叛逃死士”身上。

话音未落,他便将软鞭往地上一甩,鞭梢带着倒刺擦过青砖,发出刺耳声响,同时反手抽出腰间短匕,匕身泛着淬毒的寒芒,猛地朝虫娘的脖颈刺去——昨日与水毒翁缠斗时,他便是用这短匕与软鞭配合,如今对付一个看似孱弱的“叛逃死士”,更是招招阴狠,誓要将她毙于刀下泄愤。

虫娘眼神一凛,刚要抬手催动雪灵蚕,一道月白残影却骤然从驿站门口破空而入,快得只留下一道流光!

蒋宇涵腰间的素铁长剑不知何时已出鞘,剑刃泛着冷冽寒光,他身形挺拔如松地挡在虫娘身前,月白劲装沾了几滴鲜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周身气场冷得像冰。

他方才买完衣服回来,远远便看见这人持匕刺向虫娘,与昨夜对虫娘的“留手”截然不同——昨夜虫娘只是抗拒,今日这人却是致命突袭,他自然不会再徒手应对,长剑出鞘的瞬间,便已精准贯穿了神秘人的胸口。

神秘人刺出的短匕僵在半空,瞳孔骤然放大,低头看着胸前贯穿的剑刃,鲜血顺着剑缝疯狂涌出,溅得满地都是。

他甚至没看清来人是谁,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痛,浑身的力气便瞬间抽离,手中的短匕“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软鞭也无力地滑落。

蒋宇涵握着长剑的手稳如磐石,眼底没有半分波澜——昨夜不对虫娘拔剑,是因无致命威胁;今日对这人出剑,是因他要伤虫娘性命,二者本就不同。

他看着神秘人艰难地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恐惧与不甘,嘴唇翕动着,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随即手腕微沉,长剑抽出,神秘人身体一软,重重地瘫倒在地,彻底没了气息。

蒋宇涵随手用衣袖擦了擦剑上的血迹,将长剑归鞘,腰间的剑鞘再次恢复平静,仿佛方才那致命一击从未发生。

他眼底的寒意渐渐褪去,转身看向虫娘时,只剩下极致的平静与不容置疑的命令:“愣着做什么?赶紧把衣服换上!这里不安全,我们得尽快离开。”

虫娘看着地上迅速蔓延的血迹,又看了看蒋宇涵面无表情的脸,眼底没有半分动容,只有冰冷的平静。

她拿起桌案上的布包,指尖没有半分颤抖,抬眼看向蒋宇涵,声音冰冷而平静:“我知道了。”

蒋宇涵见她依旧冷淡,眼底闪过一丝无奈,却没再多说,只是语气生硬地催促:“快点,别耽误时间。换完衣服我们就走,免得再引来其他麻烦。”

虫娘没有反驳,抱着布包,起身朝着驿站的后院走去。她的步伐沉稳,脊背挺得笔直,眼底的疏离依旧。

蒋宇涵站在原地,看着虫娘离去的背影,眼底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很快又被平静取代。他低头看了看地上的尸体,眉头皱了皱,转身对店小二沉声道:“把这里清理干净,费用我来出。”

说完,他便靠在墙边,目光紧紧盯着后院的方向,眼底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他必须确保虫娘的安全,绝不能让她出任何事。

驿站里的人声瞬间沉寂,所有人都吓得噤若寒蝉,远远地看着这个出手狠厉的男子,眼神里满是敬畏与恐惧。

阳光透过驿站的窗棂洒进来,落在他染血的月白劲装上,映得他像一尊冷漠的守护神,却又在看向后院方向时,眼底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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