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娣刚离开不久,后院的刘老太媳妇阿莲就带着大虎、二丫过来给杨飞拜年。
“小飞哥,新年快乐!”
大虎、二丫双双跪了下来,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个响头,齐声喊道。
“你们也新年快乐,快起来吧!”杨飞笑呵呵地将两人扶了起来,随即从兜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红包,“一人一个,希望你们俩新的一年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
说罢,他转向阿莲,“阿莲嫂子,外面冷,进屋喝口热茶吧!”
“嗯嗯!”阿莲微微颔首,正带着孩子们往里走,忽然身后传来一阵喊声——“师傅,我来给你拜年了!”
杨飞定睛一瞧。
原来是徒弟白雪。
这小徒弟有心了。
没想到才初三,这妮子就过来给他拜年了!
只见她提着一袋东西,快步走到门口,微笑着说:“师傅,新年快乐!这是我的一点心意,感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谆谆教诲。”
说着,她将礼物递到杨飞手里。
“你也新年快乐!”杨飞顺手从兜里又摸出一个红包,“这是给你的!”
“谢谢师傅!”白雪开心接住红包。
“进屋坐吧!”杨飞招呼一声,抬眼看了看垂花门方向,见没人再来,这才带着众人折返回屋。
只是众人刚进屋没多久,屋外就传来一阵急促的喊声:
“杨飞兄弟,在家吗?”
是陈建军?
“我先失陪一下!”正在和众人聊天的杨飞,往屋外走去,刚至门口,正巧迎面撞见神色匆匆的陈建军,他立即问道:“陈所,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有人报案,说火车站旁边的河边发现了两具女尸,我哥让我来叫你过去帮忙!”陈建军语速极快,脸色凝重。
屋内的对话戛然而止。
众人面面相觑。
大过年的竟发生命案?
“那咱们赶紧走吧!”
杨飞当机立断。
话音刚落,白雪就立马走了上来,“师傅,我也去帮忙!”
“嗯嗯!”杨飞点点头,转向屋内众人,叮嘱道:“傻柱、秦姐,中午我就不回来吃饭了,拜托你们照看一下杨英,还有帮忙招待好阿莲嫂子他们。”
“嗯嗯!”秦淮茹立刻应承,“家里的事就交给我和晓娥妹子就是。”
“你放心去吧!家里的事有我们呢!”
傻柱也帮着保证。
话毕,杨飞便带着白雪,跟着陈建军出了大院坐上警车。
向案发现场疾驰而去。
......
二十分钟后。
众人赶到命案现场,由于连续几天的大雪,此刻河面上已经结冰,河边站了不少围观群众。
他们裹紧棉衣,搓着双手。
议论纷纷。
“听说是老王发现的尸体,当时他还以为是条大鱼,捞起来一看,发现是颗煮烂了的人头,当场就吓尿了!”
“还是两颗呢!”
......
“之后公安在芦苇荡里发现两具尸体,听说是两个女的!也不知道是谁下这么狠的手,杀了人还不算,还把人头给煮了!”
“太残暴了!”
“真是太可怜了!希望公安同志早点把凶手捉拿归案,不然我们这些住火车站旁边的,可太危险了!”
......
“陈局,杨飞兄弟我请来了!”陈建军推开车门,快步下车,脚步声急促地碾过积雪,迎面朝河岸边的陈建国喊道。
陈建国闻言猛地回头,直到看见杨飞的身影从警车旁走来,眉间紧蹙的皱纹才松缓几分。
围在警戒线边的分局公安和法医不自觉地直了直腰,紧绷的气氛似有松动——似乎只要有这位“神探”在场。
再悬的案子也能迎刃而解。
毕竟声名在外——
陈建国大步迎上前,一把攥住杨飞的手臂,语气难掩焦灼:“兄弟,这次怕得又得仰仗你了!现场的情况……有些棘手。”
“陈局这话见外了。”杨飞嘴角微扬,半开玩笑地抖了抖肩,“如果是寻常案件,哪还轮到我出手?”
“你这小子!”陈建国瞪眼作势要敲他脑门,却突然压低嗓音,“可这次的案件跟以往不同,死者的头颅……被煮烂了,身份根本无从查起。”
“局长你放心啦!”
这时,白雪突然从身后探出头,杏眼亮得灼人,“我师傅可有一项画像技术的绝活!只要尸体不是剩下一堆骨灰,他就能复原出死者生前的模样。”
“真的?”陈建国目光倏地盯向杨飞,瞳孔中跳动着希冀的火苗:“杨老弟,你这徒弟没吹牛吧?”
杨飞似笑非笑:“陈局,案子总得一步步查!先带我去看看现场和死者的情况,再说也不迟。”
“成!”陈建国颔首。
心里却已盘算开来。
如果白雪所言非虚。
那死者的身份就能确定,这样后续的工作就容易开展许多。
来到死者身边,杨飞目光如解剖刀般扫过那颗被沸水煮过又经低温冻结的头颅,立马眉头一皱,双手紧握,暗道:
“这凶手还真是灭绝人性!”
“怎么样?有没有信心?”陈建国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一脸愁容地说:“这凶手应该是想隐藏死者身份,所以才将她们的头颅割下来毁容!确认不了死者的身份,这案子怕是无从下手!”
“不错!”杨飞微微颔首,“凶手的意图很明显——毁容抛尸。“
“如果不是有人钓鱼时将尸体钩出水面,恐怕用不了多久,死者就会被鱼群啃食殆尽。”
“到那时,冤魂难洗,真相难辨。”
说到这,语气突然一冷:“不过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谁让他们遇上了我?”
他转向法医,语气沉稳:“吴法医,手套。”
吴法医立刻从箱中取出一双全新的手套递出:“给。”
看杨飞验尸。
——这无疑是一次难得的学习机会。
杨飞戴上手套,蹲下身开始验尸。
经过一番细致检查,他缓缓开口:“死者均为女性,年龄都在二十岁左右。根据腐烂程度和气温推算,死亡时间应在一月之内。”
“此外……”
话音未落,吴法医眉头一挑:“杨飞同志,这应该不是两具尸体,对吧?”
陈建国闻言,神色骤然紧绷:“什么?不是两具尸体,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