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箬在上面笑得直抖,差点被压力压得背过气。
好不容易稳住了喊:“谁让你非要硬刚?学学我躺平即正义!再说了,你那体重,风都愿意带你飞,怪谁?”
“小箬你别幸灾乐祸!”
马红俊气鼓鼓地拍着水面,溅起一片水花:“等我上去了,非得把你拽下来一起泡水!”
奥斯卡在旁边补刀:“得了吧你,就你现在这模样,能游回岸边就不错了,还想上去拽人?我看你俩干脆在这儿组个海底二人组得了。”
马红俊瞪了他一眼,刚想反驳,就被一阵海浪拍了个正着,又呛了口海水。
只能悲愤地在水里扑腾,活像只被淹了的火鸡。
奥斯卡和马红俊刚在海里凑齐“落水二人组”,阶梯上又传来动静。
这次轮到了戴沐白和朱竹清这对情侣,堪称“同步退场”的典范。
戴沐白那会儿正卡在一百五十级台阶,白虎武魂全开,额头上的王字纹路泛着白光,
连鬓角的头发都根根竖起。
他扭头瞅了眼下方一百四十五级的朱竹清,见她身影绷得像张弓,忍不住喊。
“竹清,撑不住就先退,别跟台阶硬耗!”
朱竹清的身影在压力下微微发颤,却还是冷着嗓子回。
“你管好自己。”
话虽硬,她的目光却悄悄扫过戴沐白紧绷的后背,那家伙为了多撑几级,魂力都快耗得冒白烟了。
戴沐白哪能听不出她话里的担心,咧嘴一笑,露出两颗虎牙。
“放心,你男人可是白虎战神,这破台阶还困不住我!”
说着,他猛地攥紧拳头,一声虎吼震得周围空气都发颤:“给我破!”
他想借着吼声冲过压力临界点,结果脚刚往前挪半寸。
那股子压力“唰”地翻了倍,跟块万吨巨石似的砸在他背上。
戴沐白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整个人像被无形的大锤抡中“嗖”地飞了出去。
倒是比奥斯卡和马红俊体面点,在空中还保持着半蹲的姿势。
活像头被扔出猎场的白虎,就是那“威武”里掺了点“身不由己”的滑稽。
几乎是他飞出去的同时,朱竹清那边也出了状况。
她本想借着瞬移躲开骤增的压力,身影晃了晃却没完全错开,推力直接撞在她后腰上。
她闷哼一声,像道黑色的流星,带着点“刺客失格”的狼狈,直直往海面坠。
“竹清!”戴沐白在空中还想伸手去抓,结果自己先“噗通”一声砸进水里。
溅起的水花把刚冒头的马红俊又拍了回去,紧接着,朱竹清也“咚”地落进他旁边的海里。
两人落水的声响就像“砰砰”两声鼓点,整齐得离谱。
海里的奥斯卡看得直咋舌:“好家伙,这就是情侣吗?连落水都要同步打卡,比我和香肠还默契。”
戴沐白挣扎着浮出水面,本来想摆个“优雅上岸”的姿势。
结果刚张嘴想喊朱竹清,就呛了口海水,瞬间破功。
捂着胸口咳得直弯腰,连额角的白虎纹路都淡了些。
朱竹清倒是利索,几秒就浮了上来,湿发贴在脸颊两侧,清冷的脸上沾了点海水,难得显出点狼狈。
她没说话,只是朝戴沐白递了个眼神,见他没事,就转身往岸边游,那背影看着挺淡定,只有微微发抖的肩膀暴露了她刚扛过的压力。
戴沐白咳够了,朝着她的背影喊:“竹清,等等我!咱夫妻俩一起走!”
说着,也扑腾着往岸边游,只是那姿势,实在没了平时“老大”的威风,跟只笨拙的大猫似的。
马红俊在后面喊:“沐白老大,带上我们啊!这儿海水咸得齁人,我快成腌胖了!”
戴沐白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自己游!没看见我要陪媳妇吗?”
这话气得马红俊直拍水,奥斯卡在旁边偷笑:“行了吧你,人家小情侣落水都要贴贴,咱俩就别当电灯泡了,老老实实当海底观光团吧。”
而阶梯上,瞬间清静了不少,就剩下四道身影。
还在一百零一级“死扒不放”的栩箬,在一百二十级艰难支撑的瑭叁。
在九十八级咬着牙维持九宝琉璃塔增幅的宁荣荣。
还有凭着灵魂特殊和灵活身法,在九十级台阶上像只轻巧小鹿似的小五。
“啧,下饺子呢这是?”
栩箬把脸往台阶上贴了贴,声音闷得像从罐子里传出来的。
哪怕胸腔被压力挤得喘口气都费劲,嘴上的吐槽劲儿却没减半分。
“胖子那落水姿势,我给零分,水花比他的脸还大,纯属浪费水资源!”
瑭叁正用蓝银草悄悄帮他稳住身形,闻言无奈地瞥了他一眼。
指尖的草叶轻轻弹了下他的后脑勺:“省点力气吧你,再贫下去,不用压力弹你,你自己先把气耗完了。”
“耗完也是嘴强王者耗完的,不丢人!”
栩箬梗着脖子反驳,刚动了动脑袋,就被压力压得“嘶”了一声,赶紧又趴回去。
活像只被按回壳里的蜗牛。
台阶下方的宁荣荣正咬着下唇维持九宝琉璃塔的增幅,塔身的光芒忽明忽暗,显然魂力消耗不小。
她抽空往海面瞅了眼,声音带着点担忧:“他们真的没事吧?刚落水那下看着好重……”
“没事的荣荣!”
小五在九十级台阶上,一边灵巧地躲避着突然增强的压力。
一边朝她摆手,辫子随着动作甩了甩:“你看他们都往岸边游了,就是……有点湿身诱惑那味儿!”
还真被小五说中了。
没过一会儿,戴沐白、奥斯卡、马红俊和朱竹清就相继爬回了阶梯下方的平台。
四人浑身滴着水,头发一缕一缕贴在脸上,衣服皱巴巴地裹在身上,活脱脱四只落汤鸡。
戴沐白的白虎披风湿成了块破布,搭在肩上往下淌水。
奥斯卡的香肠袋泡得发涨,里面剩下的几根香肠都软塌塌的。
马红俊本来就圆,湿了衣服更像个鼓起来的大水袋。
朱竹清的黑衣贴在身上,倒显出点利落的线条,只是耳尖悄悄红了,显然是觉得这模样有点丢人。
“呼……可算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