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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辉印记的刺痛与凌暮的低喝几乎同时发生!

迟昭身形骤动,如同捕食前的猎豹,瞬间掠至窗边,目光如电射向小院东南角——那是影瘴石与阵法结合最薄弱的一处,亦是之前王樵夫递药时站立的方向!

只见那里空无一人,月光如水,树影婆娑,看似平静。但迟昭的神识敏锐地捕捉到,空气中残留着一缕极淡的、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扭曲波动,仿佛是有人以极高明的手段,试图无声无息地穿透阵法与影瘴的防护,却被反震了回去,只留下这蛛丝马迹。

“走了。”凌暮不知何时已来到他身侧,声音低沉,带着伤后的微喘。他同样望向那片虚空,琉璃眸中碎星明灭,冰冷中透着一丝凝重,“是暗星卫中的潜行好手,修为不弱于金丹巅峰。方才应是试探。”

迟昭收回目光,感受到颈侧印记的刺痛正在缓缓消退,但心头警兆未除。对方能摸到这么近的距离才被阵法察觉,其潜行之术堪称恐怖。“看来苏先生的离开,并未完全引开他们。”他沉声道,魔元无声流转,全身肌肉绷紧,处于随时可战的戒备状态。

“暗星卫行事,向来滴水不漏,多路并进才是常态。”凌暮转身,走向屋内,脚步略显虚浮。方才的警兆与瞬间的戒备,显然牵动了他尚未平复的本源。他走到桌边,手扶桌面,指节微微用力。

迟昭立刻跟了过去,见他脸色比之前更白了几分,眉头紧蹙,额角隐有冷汗,心下一紧:“师尊,您……”

“无碍。”凌暮打断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体内因外力触动阵法而略有波澜的星辉,但效果甚微。他闭上眼,眉宇间掠过一丝极力压抑的痛苦之色。

迟昭不再多言,上前一步,伸手扶住他的手臂。入手处,隔着月白的衣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臂膀的紧绷与微微的颤抖。迟昭心中一揪,扶着他慢慢在桌旁的椅子上坐下。

“那潜行者虽退,但试探已毕,他们已知此处有阵法防护,且强度不低。”凌暮坐下后,声音愈发低哑,带着疲惫,“最迟明日,必有更强手段到来。三日之期……等不了了。”

他睁开眼,看向迟昭,琉璃眸中映着烛火,碎光粼粼,却又深不见底:“今夜便走。”

“今夜?”迟昭一怔,“师尊,您的身体……”

“顾不了许多了。”凌暮语气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留在原地,便是等死。趁其不备,连夜潜入陨星残墟,或有一线生机。”他顿了顿,看向迟昭,“你可还撑得住?”

迟昭立刻点头:“弟子随时可战,亦可护师尊周全。”他语气坚定,没有丝毫犹豫。

凌暮深深看了他一眼,那目光复杂难明,最终化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去准备吧。带上必要之物,其余皆可弃。”

“是。”迟昭应下,转身欲去收拾,却又停住脚步,回身看着凌暮苍白的侧脸,犹豫一瞬,低声道:“师尊,在离开前,可否让弟子再为您疏导一次经脉?苏先生的药力虽在化开,但方才波动可能引动了伤处,若能稍加疏导,路上或能轻松些。”

这提议合情合理,更是迟昭内心担忧的体现。他不敢再提动用魔元深入疗伤,怕牵动那缕扎根在本源深处的魔元和玉佩裂痕,但简单的、以温和星辉之力(模拟)进行的疏导,应当无碍。

凌暮沉默了片刻。烛光下,他长长的睫羽在眼睑下投出小片阴影,遮掩了眸中情绪。他确实感觉到伤处因方才的戒备而隐隐作痛,本源也更加不稳。此去陨星残墟前路凶险,能多恢复一分实力,便多一分把握。

“……可。”他终究应允,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迟昭心头微松,脸上却不露分毫。他走到凌暮身后,道了声“得罪”,便伸出双手,虚按在凌暮后背督脉大穴之上。这一次,他没有试图通过星辉印记连接,而是纯粹以自身精纯的、刻意模拟出温和星辉波动的魔元,缓缓渡入凌暮体内。

他的动作极轻,极缓,魔元被约束得如同最柔和的涓流,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刚刚被冲开、尚且脆弱的伤处,只在主经脉中游走,抚平因外力冲击而略有紊乱的灵力,同时将苏言药力化开的暖意,更均匀地导向四肢百骸。

凌暮闭上眼,感受着背后传来的、那不同于星辰之力却奇异包容的暖流。这暖流不像昨夜疗伤时那般霸道炽烈,反而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温和与妥帖,所过之处,疲惫与隐痛都似乎被轻轻熨平。他紧绷的身体,在这样持续的、小心翼翼的疏导下,不自觉地放松了些许。

迟昭全神贯注,神识随着魔元延伸,清晰感知着凌暮体内的情况。本源依旧黯淡,有裂痕(玉佩所映),经脉中残留着药力与细微的阴蚀之力,整体状态如同风中残烛,却又有着一种惊人的韧性。他心中酸涩与疼惜交织,疏导的动作越发轻柔,仿佛对待世间最珍贵的琉璃。

室内一片寂静,只有烛火偶尔噼啪作响,以及两人清浅交错的呼吸声。窗外月色朦胧,树影摇曳,将不安与危险隔绝在外,只余下这一室短暂的、带着药香与莫名暖意的静谧。

时间悄然流逝。约莫一炷香后,迟昭缓缓收功,额角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这番疏导看似温和,实则极耗心神,需时刻控制魔元的性质与力度,不能有丝毫差错。

他收回手,退开半步,轻声道:“师尊,感觉可好些?”

凌暮没有立刻睁眼,又静坐调息了片刻,方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再睁眼时,眸中疲惫稍减,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气息平稳了许多。“尚可。”他简单评价,站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腕,似乎确实轻松了些。

他看向迟昭,见他额角带汗,眼神却依旧清亮坚定,心中那处冰封的角落,似乎又被这细微的关切与付出,悄然融化了一分。“你也调息片刻,半时辰后出发。”

“是。”迟昭没有逞强,走到一旁盘膝坐下,迅速运转魔元,恢复消耗的心神。他知道,接下来的夜路逃亡,容不得半点虚弱。

凌暮则走到书案前,开始快速而有序地收拾必须带走的东西——几卷关键典籍、剩余的丹药、一些高阶灵石、以及那枚出现裂痕的星辉玉佩。他的动作干净利落,带着一种刻入骨子里的优雅与决断。

半时辰转瞬即过。

迟昭准时睁眼,魔元已然恢复大半,精神奕奕。他起身,见凌暮也已收拾妥当,正站在窗边,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银发在微风中轻轻拂动,侧影孤高清冷,却又透着一丝易碎的脆弱。

“师尊,可以出发了。”迟昭走到他身边,低声道。

凌暮收回目光,看向他,琉璃眸中碎光凝聚:“此去陨星残墟,路途不近,且需隐匿行迹,不可御空。你我需伪装一番。”

伪装?迟昭一怔。

凌暮却已从储物法器中取出两套衣物。一套是普通凡人的粗布短打,另一套……竟是月白色的女子裙衫,样式简洁,却用料考究,带着隐隐的灵气波动,显然是法衣所化。

“穿上。”凌暮将粗布短打扔给迟昭,自己拿起了那套裙衫,神色自然,仿佛只是换件寻常外套。

迟昭接过那带着皂角清香的粗布衣服,又看了看凌暮手中的裙衫,瞬间明白了他的打算——伪装成一对凡间夫妻或兄妹,连夜赶路,混迹于凡人之中,以最不起眼的方式远离此地!

这……让凌暮穿上女装?迟昭想象了一下那场景,只觉得心跳莫名漏了一拍,喉咙有些发干。以凌暮的容貌气质,若穿上女装……

凌暮似乎没注意到他细微的异样,已走到屏风后,开始更换衣物。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传来,迟昭连忙收敛心神,也迅速换上了那套粗布短打。衣服略有些宽大,正好遮掩了他精壮的身形,配上他刻意收敛气息后显得朴实的脸庞,倒真像个寻常的农家青年。

待他换好,屏风后的声响也停了。片刻,凌暮走了出来。

迟昭抬眼望去,呼吸骤然一窒。

月光与烛火交织下,那人一袭月白裙衫,裙摆如流云轻泻,腰间束着同色丝绦,勾勒出清瘦却优美的腰线。银发未再束起,只是用一根简单的白玉簪松松挽了个髻,余下几缕散落在颊边颈侧,柔和了那过于冷硬的轮廓。脸上不知何时施了浅淡的术法,掩去了过于惊人的美貌,只余下清秀雅致的五官,但那双琉璃眸中的碎星,却无论如何也遮掩不住,在略显平凡的面容上,透出惊心动魄的光彩。

他站在那里,身姿依旧挺拔,却因衣饰而天然带上了几分属于女子的娉婷与……脆弱感。尤其是那略显宽大的衣袖下,露出一截白皙如玉的手腕,握着那枚裂痕玉佩,竟有种惊心的美感。

迟昭只觉得一股热流直冲头顶,心脏擂鼓般狂跳起来。他从未想过,凌暮换上女装竟是这般模样——清冷孤高依旧,却奇异地糅合了一种令人窒息的、想要摧毁又想要珍藏的极致魅力。

凌暮似乎对自己的装扮并无太多感觉,只是蹙眉拉了拉稍长的袖口,看向呆立原地的迟昭,语气恢复了一贯的冷淡:“看什么?走了。”

迟昭猛地回神,压下心中翻腾的惊涛骇浪,低下头,闷声应道:“……是。”他不敢再看,怕自己眼底那几乎要溢出来的、混杂着惊艳、占有与疼惜的炽热情绪被对方察觉。

凌暮不再多言,袖袍一挥,将房内残余的、可能暴露身份的气息尽数抹去。他走到院中,最后看了一眼这处短暂栖身的小院,目光掠过隔壁苏言那已被雾气笼罩的院落,眸色深沉。

迟昭紧随其后,同样将自身残留气息清理干净,并收回了影瘴石。

两人悄无声息地翻出小院,融入小镇边缘沉沉的夜色之中。迟昭在前,神识全开,探查着周围一切风吹草动;凌暮在后,步履轻盈,气息收敛得近乎于无,月白的裙裾在夜风中微微摆动,如同暗夜中悄然绽放又迅速隐去的优昙。

他们没有走向镇外大道,而是沿着偏僻的小径,穿林过野,向着东北方向——陨星残墟所在的方位潜行。夜色如墨,星河低垂,将两人的身影紧紧包裹。

起初,两人之间保持着一步之遥的谨慎距离。但随着路途渐远,深入荒野,地势开始变得崎岖,林木藤蔓交错。迟昭不得不时常停下,为身后的“女子”拨开横生的枝杈,或是提醒脚下凸起的石块。

又一次,凌暮因视线被裙摆略微遮挡,未察脚下湿滑的苔藓,身形微晃。

“小心!”迟昭反应极快,回身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入手肌肤微凉,细腻如玉,腕骨纤细,仿佛稍一用力便会折断。迟昭心中一颤,却不敢松手,稳稳地扶住了他。

凌暮借着他的力道站稳,并未立刻抽回手。夜色中,他抬眸看了迟昭一眼,琉璃眸在黑暗里依旧清晰,映着些许星辉,以及……一丝几不可查的无奈与依赖?或许只是错觉。

“多谢。”他低声道,声音在夜风里显得轻软。

“师尊……咳,”迟昭差点叫错,连忙改口,声音压低,带着一丝不自然的沙哑,“娘子当心脚下。”这称呼出口,他自己先觉得耳根发热。

凌暮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随即恢复自然,轻轻“嗯”了一声,任由迟昭握着他的手腕,引着他避开那片湿滑之地。

这一次,迟昭没有再放开手。他握着他的手腕,力度适中,既不失礼,又提供了稳定的支撑。两人之间的距离,也因此被悄然拉近。行走间,月白的袖摆与灰色的粗布衣袖不时摩擦,发出极细微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却仿佛被放大,敲击在两人的心弦上。

迟昭能清晰地闻到从身旁传来的、混合了冷冽星辉、淡淡药香以及一丝独属于凌暮的清冷气息,这气息因女装和夜色的衬托,似乎也染上了几分朦胧的暧昧。他的掌心贴着那微凉的腕间皮肤,热度不受控制地传递过去,甚至能感觉到对方脉搏平稳而稍快的跳动。

凌暮垂着眼睫,任由手腕被握着,指尖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那掌心传来的温度灼热而有力,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勃勃生机,透过皮肤,似乎要一直烫到心里去。这种被引领、被照顾的感觉,于他而言陌生至极,却奇异地带走了几分赶路的疲惫与对前路的忧虑。他冰封已久的心湖,在这荒郊野岭的夜色中,在这看似不得已的扶持间,漾开了一圈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微澜。

前路漫漫,危机四伏。但在这携手潜行的短暂时刻,冰冷与炽热,守护与被守护,编织成一张无形而紧密的网,将两人缠绕。星辉隐匿,魔元深藏,唯有彼此交错的呼吸与体温,在暗夜中无声诉说着某些早已萌芽、却难以言明的情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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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末钩子:

就在两人即将穿过一片茂密灌木丛时,迟昭猛地停下脚步,握紧凌暮的手腕,将他轻轻拉向自己身后,同时压低声音,气息几乎拂过凌暮耳畔:“前面……有血腥味。”灌木丛的缝隙间,隐约可见一点暗淡的、不属于星月的微光,以及……几片碎裂的、带着万药谷独特纹路的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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